「原來就是這樣,」許皇后頹然長歎,她就說嘛,這幾年事事不順心,想做成什麼事最後也是不成的,「原來你們是合起伙來看本宮的笑話(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一百二十七章你一個人白頭就好內容)。」
她這個皇后,越來越像個空架子,前些年還好,後來粟貴妃勢力漸漸起來,她又常常陳年舊疾發作,常常心口疼的不能見人,六宮中人落葉知秋,根本用不著安懷吩咐,就直接去粟貴妃的緋煙宮匯報事宜,根本用不著她這個皇后了,後來安懷賜給了粟貴妃協理六宮之權之後,她便更是事事不順心了。
可是粟貴妃有太子,即使是個病歪歪的太子,她也不能硬碰,只能繼續做個表面和軟隨和的皇后,其實心底裡卻恨到不行,最後處心積慮的把自己的內侄女兒弄成了太子妃,誰知道那丫頭竟然跟她不是一條心的,這便常常又是生氣又是籌謀,漸漸的心口疼的毛病也就落了根了(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一百二十七章你一個人白頭就好內容)。sxkt。
原來他們要的就是她這樣,殺心的過程,心不就是會疼麼?她疼得要死,現在聽了這些話,最後一刀劃下去,心碎了千萬片,跟死了沒區別。
「你不必說的這樣惆悵,我們壓根就不是你想的那樣,什麼合起伙來看你的笑話,我們只不過是互相心照不宣罷了,」安冉燁眸中冷冷的,臉上卻有笑,「你熏香用的越多,香片茶喝的越多,不就是說明你難受,心裡苦麼?那牡丹花兒不過也是為了掩飾你眼裡的苦意罷了。」
安冉燁一針見血的話,徹底擊穿了許皇后所有的偽裝,她再也沒有什麼母儀天下的氣勢了,整個人看起來,還沒有田間地頭的滿臉皺紋的大嬸精神煥發陽光燦爛。
「你們這麼恨我,為何不乾脆殺了我呢?不願意殺我,就是廢了我也好啊,讓我到冷宮去,我不要在這個鳳寰宮裡住著了,我不住了,我不住了還不行麼?」許皇后似乎有點崩潰了。
安冉燁又是一臉的微笑:「那怎麼行呢?娘娘是國母啊,父皇說了,不會廢娘娘的,即便那樁樁件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父皇還是不會廢你的,他說你是國母,你就永遠都是國母,只不過,後宮的事兒用不著娘娘操心了,粟娘娘事事精心,娘娘只等著坐享清福就是了,」說到這裡,安冉燁瞧了許皇后一眼,又道,「另外我還是會找人把宮門修葺起來的,只是那土裡滲了藥物,只怕是長不出花兒來了,不過沒關係,我會找人做最好的絹花,都做成牡丹的樣子,一朵一朵的照著原來的樣子擺好,到時候,娘娘便可以一年四季的賞花兒了,瞧瞧,這樣多好?從此之後,鳳寰宮就跟從前一個樣,娘娘盡可以舒舒服服的住在裡頭,繼續做您的皇后娘娘了?」
許皇后無話可說,低低一歎,半晌,自嘲一笑:「本宮是自作孽,怨不得你這樣對待本宮(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一百二十七章你一個人白頭就好內容)。」
「娘娘先別難過,我還有話沒有說完,我還需要娘娘做一件事情,若是娘娘不肯的話,我遲早把這裡都變成絹花的世界,而且,只留娘娘一個人住在這裡,那樣會生不如死的,娘娘應當比我清楚。」
這世上誰會願意去死?何況是這種狠心歹毒的人,她一旦抓到了希望,會拼了命想活的,但是這樣的人卻最怕孤獨,一個人待著,真還不如死了好?
因此許皇后忙道:「你說你說,不要讓本宮一個人住這麼大的鳳寰宮。」
安冉燁心中悶笑不已,面上卻還是冷冷的,且一本正經的道:「我要你寫兩份五千字的道歉書,一份給母妃,一份給畫兒,都必須寫你的真情實感,十天之後給我,另外,這個月底之前,你必須分別抄寫《女誡》《女訓》《心經》各一千遍,然後送來三王府,否則,你怕什麼我就做什麼,絕不讓你好過?」
他要許皇后做這些事是有原因的,其實熙妃當年就沒少被許皇后隔三岔五的找借口讓她抄寫這些東西,那幾年的時光安冉燁都是看在眼裡的,後來熙妃讓楚檀畫做這些事,真有點兒多年媳婦熬成婆的味道,不過安冉燁那時候沒有開口說什麼,如今也好叫這許皇后嘗一嘗那是個什麼滋味。
「好,好,本宮一定照辦。」生怕安冉燁變卦,許皇后一口答應。
此次來的目的全都達到了,又怕一會兒又會下起雨來畫兒餓著肚子在府裡等他,安冉燁便不在殿內停留了,剛要邁步出去,卻見一個人邁步走了進來,外頭天色暗了下來,殿內光線也不甚明亮,安冉燁皺眉看了一會兒,才認出來:「父皇?你怎麼來了?」
「朕來瞧瞧,你說的話,朕都聽見了,」安懷頓了一下,見安冉燁又冷了眉眼,便知道他誤會了,忙道,「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府-,看看畫兒那丫頭嚇著了沒有?其他的事,你做主就好,朕,不會插手的(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127章節)。」
安冉燁一聽這話,知道安懷是順著他的心思來的,便不再擔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鳳寰宮。
安懷與許皇后在沉默中對坐了許久,那香爐中的香終是燒盡了,漸漸的香味也消散了,那守在殿外的蘇公公抿唇進來點亮了燈燭,然後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我做的那些事,老三說你都是知道的,你心底裡一定恨死我了-?」許皇后打破沉默,望著安懷的眼底,隱約還有愛意劃過。
「當初是恨的,之後不恨了,就像燁兒說的,你也過得不順心,這些年養尊處優的折騰自己也並沒有過的如何舒心,」安懷淺聲一歎,眸光卻從始至終落在那搖曳的燈燭之上,「何況有愛才有恨,朕不愛了,自然是不恨的。」
「愛?」許皇后聽了哭笑,「皇上所說的愛,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當初肯讓我為後,是因為先帝遺命,許家有女,已聘為太子妃,就要做皇后的,之後粟貴妃出現,你對我,連帝后之間最基礎的那一份感情都沒有了,你最愛的人是粟貴妃,你心裡何曾有我?帝后帝后,本該是這世上最尊貴最能相守在一處的人,偏偏我們不是我在我自己的感情裡,由愛到恨,你都不曾參與過,文妃害我小產,你卻帶著熙妃的皇子去御花園中遊玩,我從此不能有孕,你卻不過冷落文妃數年而已,可是,她若是好看一些,只怕你也捨不得冷落-?」
安懷眸光明明暗暗,始終不肯看她:「你們許家已經有了富貴至極的人,你已經貴為國母,你還想要如何呢?是你自己太貪心罷了,有了榮華富貴,還想要感情,你說你自己的愛恨,難道你不懂得這感情是世間最不能勉強的事兒麼?你不過是圖了那一份恩寵罷了,你要的也不是愛,是得到愛之後的虛榮。從你做的樁樁件件事情之後,你的結局,就注定了是這樣,鳳寰宮,便是你的冷宮。」
便話頭自。許皇后聽了苦笑,眼裡卻有眼淚滴落,她的心口又開始疼了,這一回,只怕是什麼藥都不管用了,這些人,這些人都在拿著刀子割她的心,可是都是她自作孽,這些年,她畢竟拿著刀傷了太多人的姓命了(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一百二十七章你一個人白頭就好內容)。
「哈哈哈,這就是我的報應,報應啊?」
安懷這時候才把目光放在許皇后的身上,眸光淡淡的,聲音也淡淡的:「十多年前不廢了你,是因為要顧及先皇顏面,不希望眾人因為他選的媳婦兒不好,對他議論紛紛的,也是為了顧及你們許家幾代忠臣的顏面,一直都是暗地裡對你諸多鉗制,燁兒說的那些也是原因之一,不過,朕還有另一個不曾說出來的原因。」
「另一個原因便是,朕深愛粟兒,要好好的保護她,做皇后會有太多人注目,這些年你在前頭替她擋著,朕很是放心,也不會有人非議她,其實粟兒做的就是皇后的事兒了,不過朕不願意讓她擔著這個虛名,你若是喜歡,朕便給你這個虛名,你一輩子都是皇后,誰也不會改變。——但是,朕只會跟粟兒一起白頭到老,至於你,你一個人白頭就好。」
這話實在太過傷人,世上的女子,誰不想與自己的良人白頭到老呢?可她,卻被從十幾歲起就一心摯愛的男子一字一句的告誡她,讓她一個人白頭就好。
她如今才明白,原來死了才是最痛快的,被人一刀一刀的割心,殺了心才是最痛楚的。
安懷該說的都說了,起身就離開了,踏出鳳寰宮,才對著跟在身後的蘇公公道:「找人看著她,不許她尋死,其餘的事兒,就由燁兒安排就是了。」——
親們多多留言,多多投推薦票票撒,簡介下頭投票推薦,每人每天三張票,記得都投給紫紫喲,到時達到條件,加更一定少不了——另,今兒二十八號第二更要稍晚一些,家裡有事兒我大概中午才能回來寫了再更新,親們記得投月票撒,到時候漲起來會酌情加更撒,希望大家支持,大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