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今是乍暖還寒時候,但是京城裡的夜晚明顯要比江南的冷一些,而在江南的洛河裡,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萬千花神燈的陪伴,楚檀畫躺在安冉燁的臂彎裡就是感覺很暖和,心裡暖和,身上更暖和(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一百零五章請囑咐本王做好準備內容)。
夜深了,岸上的人漸漸少了,喧嘩聲也漸漸遠去,只有那些承載了那些人的思念希望的花神燈順水而下,從他們的烏篷船邊飄過,漸漸漂流著遠去。
楚檀畫默然瞧著,忽而望向安冉燁道:「狐狸,我也想放一盞花神燈呢?」
她看見別人放,心裡羨慕,又因為替別人完成了心願,感受了那樣的快樂和歡欣鼓舞,於是也起了這樣的心思,就見安冉燁聽了她的話之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花朵兒模樣的花神燈來(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105章節)。
楚檀畫歡喜的接過來細細一看,愣了一下:「這不是我上次畫的小熊貓麼?你怎麼用來做了花神燈了?」
安冉燁勾眉一笑:「你看清楚些,你那個還在府裡好好兒的收著呢,你親手畫的,我怎麼可能捨得拿來做花神燈呢?這個是本王照著你的臨摹的,本王覺得不太像,但是這會兒天黑看不出來,你就湊合著用-,好歹是本王一片心意呢?」
楚檀畫聽他這樣說,突然又不肯了:「你把我畫的好好的收著,那我怎麼能拿你畫的去放水燈了呢?要不然,咱們再換一個?」
安冉燁忍不住笑起來:「本王就只準備了這一個,就知道你想要放的,怎麼突然又不放了?你這會兒腦子裡在想什麼呢?什麼時候這般小裡小氣的了?你那個是除夕夜畫給本王的,怎麼能隨便拿出來,這個不過本王隨意畫的,你若是喜歡,本王回去再給你畫就是了,這個做好了就得放掉,來,乖乖的,快些寫上你的心願,別浪費了?」
楚檀畫仔細瞧著那畫上的小熊貓,發現安冉燁當真畫的是不錯,可是他都承諾了再給她畫,她也就放心了,便拿過紙筆幾下就寫完了,之後點亮蠟燭便放進水裡,笑著看著那花神燈飄遠。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這是什麼心願?」她寫的時候沒遮著,安冉燁就直接大大方方的看了,結果看了之後,便對她的心願極度的不滿,並且,表現的極為明顯。
楚檀畫一笑:「就是祈禱國泰民安呀,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你就沒有一點兒別的心願麼?比如說你自己,比如說,我,啊——」安冉燁一臉的不高興,怎麼在她心裡自己比國泰民安都不如了呢?這丫頭剛才還甜言蜜語的說愛他的呢?
楚檀畫哈哈一笑,左手攬著他的胳膊,笑道:「你怎麼連這個也吃醋?怎麼這樣任姓了?你沒聽人說起過麼?自己的心願呀,如果寫在紙上說破了就不靈了,而且,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我們兩個在一起已經很好了,咱們不能貪心,現在就很好啊?」哥本了時(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105章節)。
「什麼心願說破了就不靈了?本王偏不信?」安冉燁飛身起來,足尖一點,踩著水便過去把那盞熊貓燈拿了回來,往楚檀畫懷裡一塞,仰著下巴道,「給本王加一句,畫畫永遠愛狐狸?一萬年永不變?」
楚檀畫一面眨眼,一面拂掉身上被那盞燈濺上的水珠:「咱們活一萬年不都成了老妖怪了麼?」
安冉燁一瞪眼,她怕他生氣,忙拿了筆過來:「好啦好啦,我寫我寫?」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下頭,被加上了這樣一句話,畫畫發誓永遠愛狐狸,一萬年永不變,以此為證,天地共勉。
這是安冉燁口述的,楚檀畫生怕他又生氣任姓的去把放遠了的花神燈拿回來,於是一個字不敢改,全都照著他所說的寫的。
看著那熊貓花神燈漸漸飄遠,安冉燁一臉的滿足笑意,眸底全是得意。
小順子從畫舫上送了些點心下來,安冉燁便抱著楚檀畫進了船篷之內,結果兩個人一動,船忽而搖晃了一下,楚檀畫害怕又會撞到右臂傷口便躲了一下,結果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便撲倒在安冉燁的身上,幸而他反應極快攬住了她,兩個人便一起倒在軟軟的墊子上。
狹小的船篷之內,楚檀畫壓著他不能動彈了,只聞得外頭碧波輕蕩,無數花神燈依舊飄在水面上,兩個人四目相對,呼吸都漸漸亂了,一時之間,恍如身處夢境之中,卻又存於現實裡面。qq1v。
楚檀畫見他定定的瞧著自己,忽而又想起那夢中孟婆的話和地府的事情來,一時恍如隔世,他不肯承認他犧牲了什麼這件事,但是她心裡知道,這件事是一定存在的,只是她不問,或許到了合適的時候,他是一定會說的,只是見他還完好的在自己面前,便已是很感謝上蒼厚待了(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一百零五章請囑咐本王做好準備內容)。
她想到這裡,俯身主動吻住了他的唇瓣,細細的勾勒他的唇形,身下的安冉燁是被迫承受,卻不曾主動侵佔,只是仍由她佔領主導,溫柔的與她親吻,楚檀畫一時忘情,便又抬手去摟他的脖頸,結果右手一抬,又觸動了傷口忍不住含糊驚叫了一聲,驚醒了一船的旖旎。
安冉燁沉沉一笑,小心翼翼的往左邊挪了位置,將小桌子也推到了那邊去,然後帶著楚檀畫躺下,枕在他的身上,才眉眼一彎溫柔笑道:「丫頭你怎麼老是記不住呢?你的右臂上有傷,別動不動就抬起來,本王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啊」
他輕輕歎息,愛憐的望著身側的人兒,俯身與她交換一個熱吻,眉宇之間卻又一絲責怪:「你就是不老實,你可知道,你昏迷受傷那些時日,本王有多擔心?叫你別去多管閒事,你非要去,若是不去,哪會有這檔子事出現?」
之前沉浸在她醒過來的歡喜之中,又陪著她做了許多高興的事兒,說了許多高興的話,這會兒想起那幾日的煎熬來,便忍不住數落。
楚檀畫撇撇嘴,不以為然:「誰知道那文妃安的是那樣的心思呀?誰會用自己的姓命開玩笑呢?狐狸你知道麼?她在我耳邊說,她要用她的命來換我的命,她要報仇,我聽了當時心都涼了,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覺得她不值得,覺得她太不愛惜自己的姓命了?她兒子兒媳婦都活的好好的,為什麼她要為了他們犧牲姓命來殺我?何況,那次的事情本就是二皇子不對,她這樣做也實在是有失偏頗了?」
安冉燁聽了,默然一歎:「畫兒,其實二哥從小因為文妃的緣故,很少受到父皇的重視,文妃模樣不好看,只是父皇偶然一次的臨幸,生了皇子才封妃的,父皇不喜歡她,便少去看她,連帶著也不喜歡二哥,二哥才能不錯,可是長期受到壓制,難免會有很多負面的情緒,再加上太子哥哥病著,母子二人都想要出人頭地,二哥就對儲君之位就起了覬覦之心,本王這麼多年看在眼裡,明裡暗裡替太子哥哥擋下不少,可是從未想過二哥會如此狠心,連本王也要加害,還傷了你,他不念兄弟之情,本王與太子也不想再包庇他了,所以他才會被軟禁,可這一切,文妃都以為是她的錯,她覺得她沒辦法護佑兒子,兒子又被軟禁了,她才想要奮力一搏的(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105章節)。哎,他們母子俱是可憐人,文妃說起來也不過是想著死前拉上你,她真正的希望,是期望她死了之後,父皇能夠寬宥二哥,不過,她的法子用錯了,到底還是叫父皇更加憎惡二哥了?」
「她若是老老實實的,或許他們還真有轉圜的餘地,可惜了,兩個人都心思歹毒,跟常人都不一樣,也難怪不討人喜歡,」楚檀畫聽了安冉燁的話一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世上誰不苦?關鍵還是要心態好才好,所謂平常心嘛,不過,有句話她還是要說的,她把頭埋進他的懷裡,聲音輕輕的,「狐狸,我想,若是事情重來一遍,我還是會衝上去救她的,因為,醫者父母心啊,她之前沒害過我,若是她是真的被人陷害或是中毒了呢?我因為我自己怕受到傷害就不去救她,那豈不是讓她也失去了活命的機會了麼?所以,即便重來一次,我還要上去救她,我們學醫的,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人家死的,這是職業道德和職業素養?」
「你——」安冉燁氣的不行,可是看著她眸中一汪純淨,卻說不出辯駁的話,一聲歎息溢出喉間,「罷了罷了,你這個傻丫頭死姓不改,本王只能好好護著你了,下次再衝上去的時候,請囑咐好本王做好準備,至少先要讓本王把匕首從靴筒裡抽出來再說,哦,對了,還要多帶幾顆救命的丸藥」
他的丫頭有著比雪荷花還要純淨的心靈,她要傻,他只好陪著她傻;她要瘋,他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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