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燁殺了那個丫鬟,也不管地上已經嚥氣了的文妃,直接吼道:「都給本王出來?」
他暗地裡佈置的都是他的人,宮中侍衛聽到動靜,知道這邊出事,全都趕了出來,全都侯在那裡聽三王爺的吩咐(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102章節)。
安冉燁沉眉道:「你們去保護皇上,剩下的人把所有人排查一遍,給本王確定出還有多少人有嫌疑,去把那個面生的小太監找出來,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是?」眾人一絲不亂的去了,該放人的放人,該排查的排查,該保護皇上王爺嬪妃們的去保護皇上嬪妃們。
安冉燁一眼的陰鷙,站在那裡,眸中瀰漫著血紅的殺意。
明明御花園裡還是明媚的,只這一會兒工夫,陽光還是那樣燦爛,可園中眾人的心裡就如同秋風一樣肅殺的很,安冉燁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但是每個人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滔天怒意。
琥珀是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人,她忙趴到楚檀畫身上,從她的懷裡找出一個很小的瓶子裡,顫著手打開,將裡頭唯一的一顆紅色藥丸拿出來放進楚檀畫的嘴裡,一面給她順氣,一面哽咽的念叨:「小姐,嚥下去,嚥下去啊」
安冉燁一眼看到了,吼道:「你給她吃什麼?」
琥珀眼睛都哭紅了,哽咽道:「小姐以前吩咐過的,說這裡頭是她用雪荷花做的救命的丸藥,每次出門都帶了一顆在身上,就想著怕遇到緊急的情況,小姐說是拿來救人的,結果人沒救成,這會兒到派上用場了王爺,小姐嚥不下去了,怎麼辦」
安冉燁深吸一口氣,蹲下來把楚檀畫輕柔抱在懷裡,一口便吻上了她的唇瓣,用牙齒撬開她的嘴,緩緩的給她渡氣,幫助她把那一粒藥丸嚥下去,好容易感覺到楚檀畫喉頭滾動,將那藥丸嚥了下去,卻仍舊沒有醒過來的反應,呼吸也越來越微弱(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一百零二章拖出去,處理掉內容)。
「畫兒畫兒你醒過來,好不好你要是那我怎麼辦呢」
安冉燁的聲聲呼喚,聲音都沙啞了,在場諸人都看不下去了,不少人背過去抹眼睛。
「王爺,這個小太監想跑,沒跑出去,被屬下抓住了。」安冉燁的人押著那個面生的小太監過來覆命。
「哎,這不就是文妃娘娘宮中伺候灑掃的小太監麼?前幾天犯事,被文妃娘娘罰到洗衣局去了,沒想到居然是幹這種勾當的。」
旁邊的太監宮女小聲議論著,聲音很快隱沒不見。
安冉燁看也不看那小太監一眼,只垂了眉眼,微微瞇眼,冷聲道:「拖出去,處理掉。」
找到罪魁禍首,處理了該處理的人,安冉燁抱著楚檀畫一步一步走出了御花園,琥珀跟在後頭不敢說話,她本想著要先把小姐的傷口處理一下的,可後來想著,這人都救不活了,還處理傷口做什麼?
她此刻的心情就跟三王爺是一樣的,又急又怒之後就是心如死灰一般,看著自家小姐生不生死不死的樣子,心中極度心疼,可是那滿腔熱烘烘的感情卻無處宣洩,只能在心中翻騰,她跟著三王爺往外走,看著楚檀畫的手指尖上滴下血跡,喉間一哽,心裡越發的難受,想哭哭不出來,想叫也叫不出來(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102章節)。
太醫趕到了,可看三王爺一臉嗜血殺意沒敢上前來,只是也一路亦步亦趨的跟著,琥珀心裡堵得慌,看見太醫在這裡,便上去搶了人家的藥箱,從裡頭翻檢出來金瘡藥,直接灑在楚檀畫的手臂上,管他有用沒用,先用了再說。
安冉燁一路出了御花園,抱著楚檀畫帶著他的人就回府去了。
御花園亂哄哄一片,那些人都看傻了,心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好多人到這會兒了還回不過神來,溫嘉在一邊也看的雲裡霧裡,這變故太快,她這會兒才回過神來,心裡回過味來,她這還是頭一回看見安冉燁發這樣大的脾氣呢,比起從前那些,這回實在是太可怕了?
然而,他發脾氣又是為了那個賤人,哼,也不知道那個賤人死了沒有?
溫嘉忿忿的想著,一垂眼,卻跟慶王對上了視線,慶王坐在那裡,神情一直淡淡的,見她望過來,便淡聲道:「這件事兒,你有參與麼?」
樣個了回。溫嘉先是一愣,繼而才反應過來慶王是什麼意思,當下就嚷嚷道:「父王,你、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會幹這種事呢?」
溫嘉的聲音有些大,引得不少人看了過來,慶王微微皺眉:「不是你做的便好,要是你也參與了,只怕你這回也脫不了干係?你還在這兒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些回三王府去?」
溫嘉眨眨眼睛,低聲問蕭厲:「父王,這事兒會牽連到姐姐麼?難道,還會牽連到我麼?可是我真的沒做呀?」
慶王微微垂了眉眼,淡聲道:「即使榮嘉沒做,可是這事兒難說,畢竟文妃是二皇子的母妃,又是榮嘉的婆婆,他們畢竟逃不了干係,你若是真想撇的乾乾淨淨的,你就好好的回府去,別在這兒添亂,這件事情讓本王來查清楚就是了?」
溫嘉聽了,生怕有人來抓她,又見御花園裡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到處一片狼藉,文妃和那個宮女的屍首也被人拖走了,一些宮女太監正在收拾殘局,她便也趕緊走了(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一百零二章拖出去,處理掉內容)。
慶王見她走了之後,才沉沉一歎,默然了一會兒,才慢慢起身往大和宮那邊去了。
大和宮後殿的暖閣中,大內侍衛總管跪在外頭候著,禁衛軍統領也都在外頭候著,不少大臣也是,個個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閣內只有安懷和粟貴妃兩個人。
安懷背著手在屋中走來走去,半晌抿唇道:「太醫都去了三王府嗎?御花園裡怎麼樣了?」
粟貴妃皺眉,歎道:「皇上坐下歇歇-,事情已然發生了,也正在解決,文妃妹妹和那個宮女已經收拾了,小太監也給殺了,如今所有的太醫都已經去了三王府救治楚丫頭去了,皇上不必焦心。」
「什麼文妃,她配得起這個封號嗎?來人?」有人聞聲進來,安懷恨聲道,「擬旨,將文妃褫奪封號,降為庶人,賞她母家全屍,只准亂葬崗安葬,另外,革了她母家的官位封號,再派人手看住二王府,不許有一隻蒼蠅跑出來?」
有人立刻去傳旨,粟貴妃也只得淺淺一歎:「外頭還有人跪著要見皇上,皇上可見麼?」
「不見?」安懷心煩的很,「燁兒也太胡鬧了些,那個庶人死了是她自己尋死,那個丫鬟和太監正好可以留著,現在他把他們都殺了,叫人如何去找線索?如今,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與二王府是不是有勾結,甚至與溫嘉與——」慶王兩個字,安懷到底沒有說出來,只得頹然一歎,「現在線索全斷了,叫朕怎麼查?」
粟貴妃抿唇,柔聲道:「皇上且細想想,當時那樣的情況,燁兒哪裡還有別的選擇呢?他是把丫頭放在心尖子上疼愛的,這會兒出了事,豈有不生氣的?這原也不怨他,若是換了我,遇上這樣的事,豈會不殺了洩憤的?何況,未必這兩個人死了就斷了線索了,皇上這會兒是煩悶的很,一會兒喝了臣妾的銀耳湯,靜下心來再想想,這事兒難道就真的會與他有關麼?這到底是文妹妹的一時糊塗報復心理作祟,還有有人在後頭佈置挑唆,還是需要細細調查的呀?」
安懷聽了粟貴妃的話,便坐下來長出一口氣,當真沉下心來了,喝了宮人送來的銀耳湯,臟腑溫暖之後,他果然不如之前那樣生氣了,半晌,才道:「燁兒其實做的沒什麼大錯,他暗地裡佈置了他的人,這也是以防萬一,不然的話,若那個賤人起了別的心思,若是有刺客,只怕也是防不住的?燁兒雖跋扈些心裡有些算計,可姓子卻是極好的,什麼事都想的周全,朕是急糊塗了,不該罵他?」
粟貴妃溫柔一笑,剛要說話,外頭蘇公公卻進來了:「皇上,貴妃娘娘,慶王求見(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一百零二章拖出去,處理掉內容)。」
粟貴妃這便望著安懷笑道:「皇上,這替皇上查案的人來了呢,皇上還是見一見-?」
安懷沉眉,默默的想著,這件事,交由慶王也未嘗不可,何況對於文妃已然處置了,不論查出什麼那都是額外的事兒,粟貴妃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想到這裡,他便斂去眸中怒意,淡聲道:「宣他進來。」qq1v。
安懷想著,且先看看他怎麼樣說,再行想想之後的對策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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