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檀畫怎麼也想不到水殘夏竟然是這麼身份,怪不得楚璨和一眾人都是這個態度,是瞧不起或是不願接觸水殘夏這個身份麼?
可是,她倒是覺得水殘夏很直爽很好相處,是個不錯的姑娘(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六十七章楚檀畫是安冉燁的女人了!內容)。
當下想到這裡,她便斂去驚訝之色,笑道:「我跟我大哥不一樣,不在乎你這個,有空你可以常來玩啊,況且我大哥也沒有別的女人,你儘管打包帶走好了?」
一席話說的水殘夏笑開了:「三小姐果然與眾不同,三小姐其實可以叫我殘夏的。」
「好啊,夏姐姐,那你也別三小姐三小姐的叫我了,就喚我畫兒便好,」她自動把殘夏轉換為夏姐姐了,繼而抿唇笑道,「外頭還在下雪,你不如就在府裡歇下-,明日再走也好啊?」
水殘夏聽了擺手道:「不必了,我還有事,只是收到消息說楚公子今日回來,所以我才來看看他是否安好的,這會兒就不打擾了,改天再來找畫兒你說說話(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67章節)。」
水殘夏走了,楚檀畫望著空無一人的飯廳長出了一口氣,帶著琥珀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琥珀把手爐都放進被褥裡,床鋪都準備妥當了,一回頭發現楚檀畫還倚窗站著,窗格還開著,忙道:「外頭風大,小姐風寒才好,怎麼又站在這裡吹風呢?夜已深了,不如先歇息了-,三王爺只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楚檀畫望著窗外夜色,雪色清明,映襯著院子裡的紅梅白梅都很好看,她想起在毓秀宮聞到的那白梅的清冷味道,又想起熙妃清冷的雙眸,心口忽而一顫,為了鎮定心情,抿唇笑道:「再過幾日大婚,就要離開這兒了,你肯定是要跟著我去三王府的,不如你這幾天,將那枝椏上的乾淨花瓣收起來等天晴了曬乾,加一點兒蜜餞在裡頭存在小罐子裡,埋在那梨樹底下,來年咱們也能做蜜餞梅花或者做點心用,都是不錯的。」
琥珀一面笑一面剔亮了燈燭:「小姐的想法總是新奇的很,埋在地下又放了蜜餞,可不是會逗來蟲子麼?嗯,不過用牛皮紙包上一層就沒事兒了,小姐從前是不愛吃甜食的,怎麼換了口味?」
楚檀畫回眸一笑:「最近很想吃。」
自從被迫吃過不加糖的甘草片,那苦味一想起來心裡就是一哆嗦。
「你別鋪床了,來給我磨墨,順道把《女誡》翻出來。」
琥珀一愣:「這麼晚了,小姐還要寫字麼,不如明日再寫-?」
楚檀畫搖搖頭,走到桌案前挑選筆架上的筆,垂眸笑道:「不寫完大概不能安心大婚了,你也聽到的,大婚之前熙妃娘娘便是要的,若是到了期限交不出來,那可怎麼辦呢?現下索姓無事,我也還不睏,寫寫也無妨啊?再說了,我也不想我跟三王爺的婚事再橫生枝節了(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六十七章楚檀畫是安冉燁的女人了!內容)。」
琥珀無法,只得過來替楚檀畫磨墨,楚檀畫從前是會一點毛筆字,慢慢的寫也不算很吃力,雖未讀過女誡,但是看著那書上的字一字一字的臨摹也是能夠完成的。
楚檀畫寫了一會兒,覺得手腕有些酸,便把毛筆換到左手,右手隨意甩了甩,一抬眸卻看見琥珀專心致志的給她磨墨,她歪頭瞧了一會兒,才抿唇笑道:「綠衣捧硯催題卷,紅袖添香伴讀書,怪不得書生都愛艷麗女子,琥珀你要是穿一身紅袖綠蘿衣裙就更像了?」
琥珀一面磨墨一面笑道:「小姐又打趣我?」
深夜寫字雖辛苦,可漸漸心靜也無妨了,窗格未關,外頭碎雪紛紛,裡頭因有暖爐,倒是暖如春天了。
偶爾夜風吹過,還能聽見些微呼嘯的聲音,幾片雪花落在筆架上,漸漸融化了無痕跡,如此過了一個多時辰,旁邊的宣紙倒是多出了一小疊來。
楚檀畫放下筆,揉了揉肩膀,隨口問道:「什麼時辰了?」
「快要子時了,小姐還是別等王爺,先歇了-,這些明日再寫也無妨呀?」琥珀拿起宣紙數了數,已經寫了有十幾篇了。
楚檀畫站起來撇撇嘴:「誰說我在等他了?罷了罷了,夜深了我好睏,睡-?」
她累到不行,一沾枕不多時就睡著了,琥珀輕巧的收拾了桌案,然後便替她放下床幃,悄悄出去了。
也不知是夜裡什麼時辰,只感覺有個熱乎乎的身子上了床,不止貼了過來,一雙強有力的手還摟住了她的腰身(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67章節)。
楚檀畫迷糊醒來,胡亂掙動:「別鬧別鬧,睡覺睡覺?」
此刻不知夢醒時分,還以為是在上大學時候,室友半夜爬上她的床夢遊。
身後一聲男人輕笑:「把你吵醒了麼?本王動作明明很輕的。」
楚檀畫一聽這聲音,一個激靈猛然醒轉,一轉身護著胸前,黑暗裡只看見安冉燁兩個眼睛灼灼閃亮:「安冉燁??」
安冉燁無視她的憤怒,只雙手交疊抱著她,也不亂動,只是柔聲笑道:「快別嚷,人家都睡了呢?你想把整個將軍府都喊醒麼?我什麼也不做,就抱著你睡覺,好不好?」
「不好?」這人身上熱乎乎的,她實在是不習慣,再說了,一個男人抱著她,她心頭砰砰跳的怎麼睡覺嘛?雖然很暖和,但是楚檀畫覺得自己不能妥協,於是撇嘴道,「旁邊就是廂房,那裡的床大得很,你去那裡睡啊?」
「不去?」安冉燁斷然否決,在她身後蹭了蹭,故作委屈可憐狀,「畫畫,廂房那裡很冷啊,也沒有暖爐,而且半夜過去好奇怪的喲,小順子也不在,怎麼好意思麻煩你的丫頭呢?再說了,畫畫,你收留本王一個晚上好不好?」
聽著這樣的聲音,楚檀畫腦海裡頓時出現的是一隻狐狸瞪著水靈靈的眼睛委屈的望著她的畫面,當下一哆嗦,微微甩甩頭:「不要叫畫畫?」
——好肉麻?
黑暗中,安冉燁唇角勾起一絲笑意,卻依舊用那可憐的聲音道:「畫畫,就讓本王留下來,好不好?」
「好-好-,但是不許再叫畫畫?」
「嗯?」安冉燁爽快答應,誰說狐狸耍無辜不是在腹黑的,這丫頭就是太善良嘛?
楚檀畫困得很,剛要睡覺,安冉燁低低的聲音又響起:「畫兒,方才本王沒回來,你就在抄女誡麼?本王瞧見書案上都有一疊了(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六十七章楚檀畫是安冉燁的女人了!內容)。」
「嗯,大婚之前要抄完的,到時候要交給熙妃娘娘的,」她困得很,迷迷糊糊的答話,「你別說話了,我好困的,一百遍啊,得抄好幾天的,還要跟你大婚,別鬧」
安冉燁果然就沒說話了,只是眸光深幽,沉默的看了她許久,她是真的累了,睡著了竟還會有小小的鼾聲,他的嘴角牽起一絲笑意,想起之前風雪之中她主動抱著自己細細低語的小溫馨,嘴角的笑意擴大了些,挨著她沒說話,她說過的,不要他摻和女人之間的事情,哪一天她覺得不好了,他自然會去料理。
她竟肯為自己做這樣的讓步和犧牲,實在是讓他心疼的很,只是母妃這樣做,也有她自己的理由,如今還未如何,自然是要先靜觀其變的。
第二日一早起來,楚檀畫未曾梳洗就坐在床上發呆,等到琥珀進來撩起床幃嚇了一跳:「小姐醒了怎麼不叫我呢?」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楚檀畫指著屋裡道,「這怎麼像是被洗劫一空了的感覺啊?」
琥珀一邊笑一邊把小丫鬟端來的洗臉盆弄好,拿了溫熱的帕子替楚檀畫擦臉:「小姐這說的是哪裡話呀?咱們的東西都還在,就是三王爺的東西搬走了,所以小姐才會覺得空落落的-?」
嫌琥珀洗臉弄的太溫柔,楚檀畫一把搶過來自己弄:「搬走了?怪不得一早上都沒看見他?」
之前從不覺得自個兒屋裡的東西少,這會兒安冉燁把他的東西一拿走,她反而還不習慣起來,真是怪事(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六十七章楚檀畫是安冉燁的女人了!內容)。
見楚檀畫梳洗完了,琥珀抿唇一笑,將帕子放進盆中,揮手讓小丫鬟都退下了,這才道:「三王爺一早便起了,說是過幾日就大婚,這些東西就都搬回三王府了,又怕吵著小姐,小順子可小心著呢?只是這個枕頭留給小姐做紀念,將來還要小姐帶進王府裡去?」
琥珀說完便走了,楚檀畫下床,隨意披了一件衣裳,瞟眼一看,就見那錦緞枕頭放在她的枕頭旁邊,微微皺眉,剛把枕頭拿起來,就看見枕頭下面壓著一張紙,拿起來一看,臉頰飛紅。
——畫畫,這幾日本王不在,枕頭留下與你寥解相思,等大婚了,就不需要它咯?
她耳根子發燙,把枕頭往床上一扔,笑罵道:「死狐狸?」
鎮國將軍府家的三小姐要與三王爺大婚的消息全京城都是知道的,鎮國將軍楚留應雖然不是位高權重的人,可他家三小姐自幼就被指給了三皇子,所以朝野內外還是很注重這一門親事的。
何況之前還發生了那樣多的事情,朝廷內外,京城上下,對此婚事的議論還是很多的,只是溫嘉郡主刁蠻任姓的名聲在外,倒是沒有人編排楚檀畫的不是,就算說也是說她的樣貌與那不尋常的醫術罷了。
三王爺大婚,自然禮部忙亂,將軍府和三王府自然也是忙亂的,各處張燈結綵,掛滿囍字。
皇子成婚,按理皇上是不必出席的,但是安懷還是寫了賀婚詞賜給了安冉燁,並讓丞相和族中最年長尊貴的恭王爺去親自觀禮,幾個成年的王爺郡王都要出席,眾人明裡雖不說,但是暗地裡都在議論,當年二王爺大婚,從沒有這樣隆重過,看來皇上心中寵愛三王爺是勝過二王爺的。
這些話傳到熙妃耳朵裡,她難免要得意一些,雖說媳婦兒不是自己喜歡的,但是皇上這樣的聖寵卻是好事兒,因此看見從將軍府送來的一疊寫好的女誡,難得的沒有生氣,還隨手翻了幾頁,隨口讚了一句字寫的不錯,便叫秀荷擱著了,只是這話傳到安冉燁楚檀畫那裡,兩個人雖分隔兩地,但是都是長出了一口氣,放下了一顆心(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67章節)。
只是文妃應是最不高興的人,她心裡討厭那些個說閒話的人,自己又氣不過,連自家兒子帶著媳婦來請安也不肯見,推說病了,說什麼也不肯見,還故意在宮裡穿些素淨暗淡的衣裳,反正她的華羽宮皇上都有三個月沒踏足了,她更是懶得在乎這個,這些事兒傳到熙妃耳朵裡,熙妃也不過一笑了之。
臘月二十那天正是安冉燁與楚檀畫的大婚之日,安冉燁親自騎馬帶人去迎親,這也是絕無僅有的,老百姓們都在傳說,這位三王爺可真是寵愛將要過門的王妃呢?
外頭喜氣洋洋,鼓樂喧天的,將軍府裡頭更是一片忙亂,楚檀畫穿著一身定制好的王妃品級的服飾,一身的流光溢彩,裙幅也有個一米多長了,她正在讓琥珀被她帶頭冠,楚璨卻推門進來了。
「大哥?」楚璨這時候進來有點不合時宜,但是他是楚檀畫的親哥哥,也沒人說什麼,一時打扮好了,琥珀便輕輕揮手叫眾人退下。
見人都走了,楚璨才坐下來,眸光亮亮的瞧著楚檀畫:「畫兒,你果然是長大了,都要嫁人了,在大哥的眼裡,還當你是從前的那個不愛說話的小女孩呢?」
楚璨的神情有些傷感,眼睛卻由始至終都在笑,楚檀畫能理解他的心情,當下便笑道:「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大哥何必傷感呢?我就算嫁去三王府,也還是大哥的小妹妹啊?」
楚璨微微一笑:「畫兒說的是,你就算嫁去了三王府,也還是大哥的小妹妹,大哥看你如今和三王爺這樣好,是真的很高興,三王爺他會好好待你的?」
之冉了眼(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六十七章楚檀畫是安冉燁的女人了!內容)。楚檀畫垂眸一笑,卻想起昨夜水殘夏離去之時的憂傷眼神來,便抬眸道:「大哥,其實夏姐姐真的很好的,她對你的在意我都看得出來,難道就因為她是花樓的老闆娘所以你就不肯跟她在一起麼?」
楚璨眉頭一皺:「她與你說過什麼麼?」
「沒有啊,夏姐姐什麼都沒說,是我自己感覺出來的,我覺得你喜歡她,但是你——」
「畫兒,」楚璨打斷了她的話,眸光莫測,「我與她的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你也別亂猜了,別為心了,今兒你嫁人,何必想那麼多呢?不過,大哥要告訴你,嫁去三王府之後,你要小心溫嘉郡主,要小心二王妃,要小心二王爺。」
最後幾個字說的極輕,幾乎是湮沒在外頭的鼓樂聲了。
楚檀畫微微一愣:「大哥,你最後說些什麼,我沒聽清呀?」
楚璨剛要說話,琥珀卻敲門進來了,一臉的喜色:「小姐,吉時到了,三王爺的迎親隊伍都到了,要上轎了?」
楚檀畫望向楚璨,楚璨一臉的笑意:「去-去-,吉時到了,別誤了時辰?」
聽說安冉燁已經來了,楚檀畫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淺笑,見楚留應在門前紅著眼睛望著她,她走上前去拉著楚留應的手輕聲道:「爹,我走了。」
楚留應一笑,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他從小將這女兒拉扯長大,如今親眼看見她出嫁,當真是百感交集,楚璨低聲安慰了幾句,才讓人給楚檀畫蓋上喜帕,由宮裡來的喜娘嬤嬤們攙扶著上了花轎,琥珀跟在後頭,一路鑼鼓喧天,將新娘子迎回三王府去。
這大婚是一大早就起來收拾的,只是行禮參拜什麼的需要一整天的功夫,因此迎回楚檀畫到了三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67章節)。
喜宴就擺在最外頭的承光殿中,之後在後頭拜堂成親的便是雍樂堂。
楚檀畫的新房過了垂花門,就在內院東側的聽雪堂中,挨著安冉燁從前起居的多福軒不遠。
楚檀畫從早上就吃了一個小梅花烙餅之後就沒再進食了,這會兒真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一聽到喜娘嬤嬤們的道喜聲就全身起雞皮疙瘩,但是還好她們弄完之後便退了出去,門剛一關,她就要扯頭上的大紅蓋頭。
「小姐,這可使不得?這是要等著王爺來摘的?這會兒王爺只怕還在承光殿中陪著恭王爺丞相和各位王爺大人和女眷夫人們呢,小姐暫且耐一耐姓子-?」
琥珀眼疾手快,及時制止了楚檀畫的動作。
楚檀畫在裡頭一歎,忽而皺眉道:「一會兒是不是還要鬧洞房啊?」
琥珀輕笑:「民間嫁娶才興鬧洞房呢?天家皇族自來是沒有這個規矩的,小姐大可放心好了?再說了,誰敢鬧三王爺的洞房呢?不過是在承光殿中喝些酒罷了?」
「琥珀我餓了,你去瞧瞧有沒有東西吃啊?這都這麼晚了,喝酒都沒完沒了的?」楚檀畫就覺得這古代大婚麻煩的要死,這會兒幾乎都累死了,還得頂著這有好幾斤的鳳冠,還不能取下來,脖子都快壓斷了?qq1v。
「這會兒王爺應該不會來,小姐不如先忍一下,我去廚房瞧瞧,悄悄給小姐帶點東西回來,小姐可別亂走亂跑哦,要不然王爺怪罪,我可擔當不起?」
「嗯嗯嗯,我乖乖的,你去-?」楚檀畫餓死了,巴不得她快些去拿東西來吃。
琥珀一走,楚檀畫就把蓋頭扯下來了,在新房裡四處環視,發現佈置的真是華麗溫馨,到處都是暖暖的紅色,真是好看,就連地上的暖爐都是鎏金的,果然是天家皇族,她現在對這些卻沒什麼興趣,只是一心想找吃的(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67章節)。
外頭紅木桌上擺著幾樣吃食,還有一壺酒,她撇撇嘴,這裡明明有吃的,跑到外面去找什麼?
當下撩起裙擺坐下來,結果仔細一看,一碟花生,一碟紅棗,一碟桂圓,一碟餃子,她眨著眼睛,早生貴子麼?團團圓圓麼?百年好合麼?
寓意倒是好,可惜上頭都用紅紙封著,很漂亮的樣式,她倒是捨不得撕開,那一碟餃子聞著味道很香,但是她知道,這肯定是生的,為的就是要讓她說生兒子生女兒嘛?
楚檀畫看來看去,只有桌上那壺酒可以喝了,這會兒她餓的心裡發慌,才不管什麼空腹不能喝酒的禁忌呢,尋摸了一個大酒杯來,倒了整整一杯,然後拿起來一飲而盡、喝完了把杯子一放,罵道:「靠,誰tm往酒裡頭下了合歡散啊?」
合歡散沒什麼毒,但是用於男女歡好最是有效了,一喝下去,她立時就覺得胸腹之間燒了起來,繼而就覺得熱,臉上熱騰騰的發燙。
「王爺。」外頭忽而傳來人聲,是守在外頭廊下的喜娘嬤嬤們的聲音。
「嗯,你們都下去。」是安冉燁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
楚檀畫一驚,忙站起來,顧不得一身火燒的感覺,忙撩開珠簾進了內室,抓起丟在床榻上的紅蓋頭蒙在臉上,視線呼吸都被阻隔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裡,她只覺得自己呼出的熱氣還在鼻端環繞,鼻端全是方才合歡酒的味道,隱約帶著合歡花的香氣,她又看不見,只能聽見開門關門和安冉燁的腳步聲,再之後,就是她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聲了。
坐了半晌,感覺到安冉燁就站在身前,她不敢動甚至還屏住了呼吸,等了不知多久,才有人用喜秤輕輕佻起她的喜帕,一開始那紅燭搖曳確實閃了她的眼睛,讓她不敢抬眸,之後漸漸適應了那紅燭光照,她緩緩抬眸,望向安冉燁,卻一眼看見安冉燁怔怔的瞧著自己,更是一眼的驚艷癡迷(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六十七章楚檀畫是安冉燁的女人了!內容)。
這世上的女子,誰不是女為悅己者容呢?見到安冉燁不加掩飾的驚艷眸光,她心裡微微得意,望著安冉燁淺淺的就笑開了。
在安冉燁眼裡,這會兒盛妝之下的楚檀畫是極其美麗的,秀眉如黛,小巧的鼻尖微微翕動,一雙蘊蓄著漣漪波動的水眸望著他,唇瓣因為緊張先是緊緊的抿著,後來不知為何又笑開了,他甚至都能看見那唇瓣不小心擦在她牙齒上的嫣紅唇脂,他本就在承光殿喝了不少酒,這會兒看見她這樣,豈有不動心的?
當下便坐過去,拉著她的手摩挲一會兒,便覆唇吻了過來,吻了不過幾下,就發現了異樣,她唇齒之間隱隱有著花香和酒香,呼出的熱氣撩撥著他的心緒,讓他想立刻就要了身下的女子,只是她雙眼之間的迷離到底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畫兒,你喝酒了?」他的聲音輕柔沙啞,就像一片羽毛拂過了她的心間。
楚檀畫卻因為合歡散的關係,對他的擁抱與親吻益發的渴求,一下便蹭過來,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先自主動親了他好幾下,喉間咕嚕幾下,才又似迷惑又似羞赧又似嬌羞的道:「我好餓,琥珀一直不回來不愛吃紅棗花生,餃子肯定是生的,我只好喝酒了,可是,為什麼那壺酒裡面加了合歡散?該死的,是不是你加的?」
安冉燁聞言輕笑,瞇眼點了點她的鼻尖,笑道:「本以為那酒對你肯定沒用處,你那鼻子就跟貓兒一樣,還會聞不出合歡散的味道?只是這都是洞房的規矩,新婚之夜,那壺酒裡是必得加合歡散的,是為了喝交杯酒的,也是為了增進新人之間的情/趣的,誰知道你倒自己偷喝起來了?本王之前還發愁,若是你不肯喝交杯怎麼辦?眼下啊,本王倒是不用愁了?」
懷裡的女子眼角媚色越來越重,她本就未經人事,純稚之中帶了少女自然的媚色與女人特有的風情誘惑,這看在安冉燁眼裡自然是致命的吸引了,他唇角勾起淺淺笑意,只是那淺淡笑意的背後藏匿著的卻是男人最原始的狂野的掠奪和佔有(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67章節)。
他斂著眉輕輕替她取下鳳冠,拆了所有的釵環首飾,只留下她那琉璃耳墜和手上的三個銀鐲子,然後替她脫了身上的衣裳,只留下淺粉色的中衣,在這期間,任憑楚檀畫對他又親又抱,哼哼唧唧的說熱,他也不為所動,只是眸底肆掠的狂野越來越濃重。
做完這一切,他微微一笑,推開楚檀畫,挑簾走出來,卻見琥珀正巧推門進來,見到他忙行禮,安冉燁微微挑眉,視線落在她手上的兩盤栗子糕上:「你家小姐只怕現在沒空吃這個,放下就出去-?」
琥珀又不傻,她只抬眸瞧了一眼屋內的氣氛這樣,她怎會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呢?當下放下栗子糕,轉身便退了出去。
安冉燁拿了一塊栗子糕,微微一笑,拿著那壺酒挑起珠簾進去,站在床邊,微微晃了晃右手的栗子糕,輕聲笑道:「畫兒,想吃麼?」
楚檀畫坐起來,皺眉瞧著他,忽而看見他手上的栗子糕,眼睛一亮,忙要上來搶,安冉燁勾唇一笑,卻搶先將那栗子糕放進嘴裡了。
就見楚檀畫跪在床上微微皺眉,眸間似委屈似不甘的望著安冉燁,忽而她一拉安冉燁的腰帶,他便到了床邊,楚檀畫直接啃上了他的嘴唇,她還在酒中,或許神智是有的,但是做事就全憑本心了,這會兒她腦子裡就只想要那塊栗子糕,安冉燁又還不曾吞下去,因此她用舌頭把栗子糕捲過來就都吃了,末了,還又找了一圈,發現了沒有了才肯心甘情願的退出來,結果又發現安冉燁的唇上還沾著幾點碎屑,好像很好吃的感覺,又舔了好幾口,直到沒有了才肯罷休。
嘴巴不停,手也到處亂摸,結果手往下移的時候摸到安冉燁腰間的玉珮,被冰了一下,她便皺眉離開了他的身子,皺眉指著他的衣裳道:「不是要洞房麼?你為什麼不專門脫了我的?你。」
安冉燁實在是愛極了她這副純稚又魅惑的樣子,把手裡的酒壺遞到她面前,瞇眼笑道:「畫畫乖,都喝了,本王就脫,好不好?」
「我不喝,我要吃栗子糕,」她舔舔嘴唇,手指點點他的胸膛,勾著眼睛笑,「喝多了合歡散會做死的,我不要主動,我還沒做過呢?不要不要不要你喝,你喝呀,嘿嘿嘿」
安冉燁瞇眼,這壺酒就剩下半壺了,看這丫頭這樣,只怕剛才是懵懂無知喝了半壺去了,難怪這樣勾的他心癢癢(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六十七章楚檀畫是安冉燁的女人了!內容)。
「好,我喝?」安冉燁一仰脖把剩下的都喝了,喝完之後丟了那壺酒,卻把楚檀畫抱在懷裡,將嘴裡剩下的一口酒哺給了她,點滴酒液從她的唇角落下來,滑落在胸前,他又追了過去,細細吻回口中,弄的她情難自禁,哼哼唧唧的在他身上磨蹭。
瞧著楚檀畫這妖精模樣,安冉燁又看了看自個兒身上被她胡亂扯下的外袍,勾唇一笑,三下兩下的,便解掉了身上的外袍,他穿著的是玄黑色的中衣,這會兒覆在她身上,壓著她躺倒在床榻之上,玄黑的絲綢落在淺粉的棉質中衣上,有著強烈的視覺衝擊。
「我告訴你哦,我偷偷看過a/v—成人愛情動作片的,你不會做,你是處男嘛,我教你喲?」楚檀畫抱著他的腰身,在他耳邊輕笑,卻用自個兒的小腿磨蹭著他的小腿,還用腳趾頭去勾他的褲腿,瞇著眼睛笑。
安冉燁是曾在夢境之中看過她的生活起居,對於現代的一些詞彙還是能理解的,再加上他自個兒敏銳的直覺,大概也能猜到那個什麼a/v-成人愛情動作片不是個好東西,當下輕咬了她的鼻尖一下,挑眉道:「誰許你看的?畫畫不乖哦,不過啊,你要教我麼?好啊,你教啊?」
安冉燁當真撒開手,直接一翻身躺在床榻上,對著楚檀畫媚笑,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楚檀畫喝了酒,身有合歡散的藥力,什麼害羞都丟到爪哇國去了,她這會兒瞧著安冉燁這樣,一雙手就摸了過去,隔著絲綢的衣料,仍是能摸到他身體的,肌肉的緊實程度,還有那絕無僅有的觸感,都讓楚檀畫嘖嘖讚歎,她一心都在安冉燁身上,身上被火燒的感覺越來越濃烈,光摸是不夠的,於是開始解扣子,可是她哪有那樣的耐心呢?
小嘴一撇,一扯,勁還挺大的,挺好的扣子啪啪啪全崩開了,安冉燁的身材一覽無餘(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六十七章楚檀畫是安冉燁的女人了!內容)。
她便摸來摸去的,嘴裡還唸唸有詞:「啊啊,真好看真好看?紅果果,呀,硬了?狐狸啊,你的皮膚真好呀,比女人還光滑,可是這顏色真好看,哇塞,你看起來比男人還男人?」
安冉燁無語,這丫頭喝了酒就前言不搭後語的,這說的都是什麼呀?
不過,他微微勾唇,那幾句讚美的話聽起來當真是舒服的緊呢?
他也喝了那半壺酒,合歡散的效力也在緩緩的散開之中,又被她這樣肆無忌憚的摸來摸去,早就血脈賁張了,只是期待她能摸遍自己的全身就好了,誰知她的手剛到小腹那裡便停住了。
他一皺眉,抬眸問她:「怎麼了?」
楚檀畫苦著臉,一臉的懵懂,指著他穿著褻褲的某一個地方道:「怎麼辦,我還沒碰到呢,怎麼翹起來了?」
楚檀畫歪頭看了一會兒,忽而咯咯的笑起來:「就這樣看起來,還真像是搭了個帳篷在那裡呢?」
安冉燁差點沒被這話噎到吐血,這是看過a/v的人嗎?
不過這丫頭喝了酒之後分外撩人,又分外純稚,真是不知道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時候,那該是怎樣的風情呢?
他微微瞇眼,拉著她的手覆了上去,感覺到她身子一抖,小手也顫的厲害,他貼著她,能夠感覺到她身子在發燙,唇角勾起一絲笑意,一翻身覆在她身上,抿唇輕笑道:「畫畫,還記得當初我沒告訴你的第三十八個小妾的作用麼?」
楚檀畫臉紅紅的,卻一眼不眨的望著他點頭道:「我記得,你當時還不肯說呢?」
安冉燁在她頰邊印下一吻,身體越發貼近了些,一面解她的扣子一面低笑道:「那一個是本王請來的最好的精通房中秘術的女子,你雖看過什麼a/v,但是沒看過什麼現場版的-?本王雖未做過,但是卻看過現場版的,如今已有百般技藝在身,小畫兒,你也不必教本王了,不如,咱們今夜就把那幾十種姿勢個個試一遍呀?」
「嗯」楚檀畫的中衣早已被挑開了,他的大手四處點火,弄的她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沒空當去想他的話究竟有幾個意思,只有聲聲吟哦的份兒,好容易尋得空隙,她才抓著他的胳膊道,「嗯你好壞,居然還養這樣的小妾,你就是個,唔,色坯子?」
#已屏蔽#
釋放之後,安冉燁還淺淺的動了幾下,楚檀畫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喘息了許久,才漸漸恢復了神智(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67章節)。
她一眼媚色迷離的瞧著安冉燁,他卻壞心的又頂撞了幾下,她只得一邊推他一邊開口求饒:「夠了-?你出去,好不好?就只一次,好不好?」
她好餓,好累,但是相比起餓來,她現在只想趕快睡覺,原來做這件事真的挺累的。
快樂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但是呢,那種快樂還是很難以抗拒的,要是她這會兒不累,沒有被一天的婚禮折磨的七葷八素的話,她是不介意跟安冉燁大戰三百回合的?
「那怎麼行呢?這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呢?再來一次,好不好?畫兒,再一次,好不好?」安冉燁偏是不肯放過她,人家都說食髓知味,他這下算是解得其中味道了,怎麼肯輕易放了楚檀畫?
何況,當他看見她身子下頭那一方白喜帕被染了幾點血跡的時候,心中的喜悅更是無法抑制的,他終於娶到了他心愛的女子,還和他心愛的女子在一處了,他心愛的女子給了他,從此之後,楚檀畫便是他安冉燁的女人了?
「不要,我好累,狐狸,咱們休息了好不好?」她軟聲哀求,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她這樣光著身子軟聲哀求,哪個男人看了之後會肯罷休呢?
見她雖不肯再做,眼睛卻一直瞅著他,安冉燁眸底劃過一絲邪惡笑意,勾唇在她耳邊輕笑道,「畫兒,你不是神醫麼?肯定有什麼藥可以瞬間好起來的呀?比如說什麼大力丸之類的啊?」
楚檀畫被他噴過來的熱氣弄的心頭一癢,便把頭一偏,撇嘴道:「你以為偉/哥啊?還大力丸呢?從來都是給男人補的,誰會給女人補嘛?再說了,你這麼兇猛,哪個女人受得了啊??」
安冉燁聽了卻大笑:「既然本王的小畫兒都承認本王兇猛了,那本王若是不真正兇猛起來,就太對不住畫兒的讚賞了?」
不等楚檀畫回答,安冉燁又深深淺淺的動起來,且一眼的壞笑,專門頂弄廝磨她那個敏感的地方,楚檀畫本想出言制止,可一出口全是細碎呻/吟,她又無力反對,只得隨著他上下起伏,任由他胡作非為去了(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六十七章楚檀畫是安冉燁的女人了!內容)。
瀰散著奢靡情/欲馨香的內室裡,只聞得女子低低的求饒與呻/吟,還有那清脆的銀鐲子互相碰撞的聲音,之後,便是男子溫柔的哄著她,要著她,還有時不時的輕笑。
這一夜,紅燭燃盡,她也不知被他要了多少次,最後幾乎都沒空管別的,只知道累極睡去,累的連手指都懶得抬一下了,嗓子也喊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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