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迅速的動作中,米愛聽到一聲槍響以及倒地聲,遽然回頭,看那美國佬居然拿著槍,容不得她多想,馬上朝他開了兩槍,媽的,大意了。
米愛開完槍快速走到銀陌的身邊,見銀陌的腹部外側挨了一槍,她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兩個是仇人啊,怎麼為她當槍呢?
「你傻啊。」米愛邊給銀陌做基本的包紮邊違心的嘀咕。
銀陌嘶了一聲卻不說疼,只是冷眸深情的盯著動作輕柔的米愛,「在你的生命中我是路人甲,在我的生命中你是我要保護的人。」
米愛抬頭,神情複雜的看著為她受傷的男人,說不動容是假的。
一個幾乎可以稱的上陌生的男人,就那麼不顧一切的為她擋了一個子彈,而且還能挺著傷口,笑著說『在你的生命中我是路人甲,在我的生命中你是我要保護的人』,一時間,大腦一向活躍的米愛,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是用拳頭打了一下黑神的肩膀,只是這一拳,根本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力道。
米愛扶起黑神,看都不看已經被她開了兩槍打死的人,大大方方的出了酒店,然後給銀盛軒打了電話交代了一下她在他酒店殺了人的事,意外的是,銀盛軒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沒發火,也沒像以前那樣嘲笑她,調侃他,聽上去語氣有些陰鬱。
陰鬱,這個詞似乎很難跟銀盛軒畫上等號啊。
「那個……你……怎麼了麼?」米愛試探性的問,畢竟是她錯在先,態度好點很重要。
「沒事,我會找人處理。」銀盛軒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疲憊。
「哦,那謝謝了哈,回頭我請你吃大餐哈,我自己做的。」米愛墊吧墊吧的顯擺,實在是麻煩了很多次銀盛軒了,而且這丫什麼都不缺啊,她只有用誠意打溫情牌了。
「嗯!」銀盛軒依然吝嗇他的話,只是嗯了一聲,米愛覺得他的心情似乎真的很糟糕,就掛了電話。
然後帶著黑神回了地下賭場。
等回了地下賭場時,她馬上把小武找了過來,讓小武給黑神找醫生,然後她在手術室門口等著。
沉沉的呼吸了一口氣,她覺得心口堵得慌,因為黑神那一個深情的眼神,和那句容易讓人誤會的話,那句話一直一直徘徊在她的耳旁。
可是……她為什麼沒在他最虛弱無力的時候殺了他呢?她不是一直都想殺了他的嗎?以前是沒機會,沒那個能耐,現在有這個機會了,有這個能耐了,她怎麼就沒動手呢?!
難道真的被他那句話給影響了?
不對不對,她不是那麼義氣用事的人,她不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改變想法的。而且黑神多聰明的人啊,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想殺他,所以才在他最虛弱的時候說那些話,他是怕她趁他虛弱的時候動手,絕對跟他說的那些話是兩個意思,一定是這樣的。
而且,她不在那個時候殺黑神,是因為她有她的原則,不管以前的仇恨有多深,至少這次人家的救了她的,而且要不是她一時大意,也出不了這紕漏,嚴格說起來,還是她的錯,所以她才沒下手殺他。
這件事在很久很久以後,米愛想起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為自己找的理由,甚是可笑,女人都有個通病,就是喜歡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理由,然後不管這個理由的真實性有多好,她們都會變相的說服自己。
米愛認為,她是跟銀陌分開了太長時間,所以最近才經常胡思亂想,米愛拿出家庭聯繫電話打給銀陌,只是……沒人接。
打了兩遍都沒人接,米愛心裡有些小委屈,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他,想告訴他,她想他了,可是,這該死的男人居然敢不接電話,有能耐晚上你就別打過來。
想歸這麼想,可是當她多想想銀陌的時候,心裡的那些疑慮確實減輕不少。
手術室裡。
「老大,你真這麼虛弱?」小武在手術台旁邊問。
話說,老大以前被人黑過,著了人家的道,渾身中了8顆子彈,被炸了一次,還能走呢。這次呢,中了一槍,還不是要害部位,居然被人扛著回來的。
也虧了米愛能信他,看來米姑娘確實是被老大的舉動給感動的不清。
銀陌眉梢都沒抬,狡猾的牽起嘴角,「老大我也有虛弱的時候。」面對自己兄弟和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小弟時,他會露出自己的真性情。
小武想了想,煞有其事的說道,「男人最虛弱的時候是在床上之後,可是老大,我相信你就算事後,都一定猛如虎。」
小武的話惹得正取子彈的醫生都笑了,銀陌卻不以為意,他強悍的認為小武說的沒錯,猛如虎,這三個字他很喜歡,不錯不錯。
「她在哪?」銀陌突然想到米愛。
「在門外,一直守著老大你呢。」
銀陌滿意的點點頭,還算她有點兒良心,片刻間,銀陌那冷酷的臉上又出現老謀深算的表情了。
小武警惕的問,「老大,您又算計著陰誰呢。」
銀陌懶得理他。
取顆子彈,只是個小手術罷了,何況對於黑神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大傷,這就跟普通人手上割破個口子似的,大可以忽略不計。
可是銀陌卻在手術室裡多賴了好一會兒才出去,他當時心裡是這麼想的,太快出去,顯得他沒受什麼大傷似的。
「小武,明天你自己回意大利。」銀陌在剛才動手術的時候就想了接下來的計劃。
「啊?老大你不回去啊?」小武惆悵了,再不回去,冥魂和冥絕老大要發飆了,最近黑手黨的氣氛因為冥絕老大,本來就比平時低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回去告訴冥絕,別說我不體諒他,我這次替他去歐洲馬德里的軍工廠走一趟。」
小武點頭,但是心裡卻無比鄙視他老大,如果到這時候他還不知道他老大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那真枉費他跟了他這麼久了。
揣測軍心,他一向做的很好很到位。
小武突然想起冥絕老大也不在意大利啊,忘了,老大不知道冥絕老大不在意大利。
「老大,冥絕老大不在意大利。」小武作為一個合格的手下,有必要提醒一下。
「他不在意大利?幹什麼去了?」他離開意大利的時候,沒聽說冥絕有什麼事要離開啊,最近他因為黑手黨和煉獄堂的事,也沒研究新武器,軍工廠也沒什麼紕漏。
「呃……」小武支支吾吾的。
「說!」銀陌沉聲命令,比起剛才跟小武開玩笑的銀陌,現在的銀陌才是一個真正的王者,嚇的小武就差立正敬禮了,要說這還多虧了他平時跟著銀陌練出來的膽量。
「冥魂老大說,冥絕老大是去了美國。」
銀陌眼睛一瞪,「繼續說。」他一看小武支支吾吾的就知道不對,而且冥魂特意把冥絕去美國的事告訴給小武,想必也是想讓小武告訴他。
「煉獄堂的末蓄姑娘在美國執行任務。」小武一咬牙,一口氣說完。
銀陌沉默了半晌,到底是沒說話,冥絕身上的傷剛好,就又去趟末蓄那灘渾水,理智上他應該組織冥絕,要是末蓄看見他,一個發怒又衝他開槍的話,就冥絕那火爆又倔的脾氣,一定連躲都不帶躲的。
可要是想到冥絕對末蓄的愛,和那兩人之間的糾葛,他又覺得他不該插手,因為這事兒要是換做他身上,他想……他應該比冥絕做的還過激。而且冥絕現在只是偷偷的訂了任務給末蓄,然後又偷偷的盯著她出任務,怕她受傷,其實也沒什麼,想做就做吧。
只是……希望那兩個人快點好起來,要他看,末蓄也不見得多心疼她那個死鬼爹地,她無非就是痛恨冥絕對她們煉獄堂攻打手段的決絕,痛恨冥絕將她置之度外罷了,小末蓄畢竟還小,人生閱歷又淺,現在她當上了煉獄堂的堂主,日後她經歷的畢竟會跟以前大不同,相信她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一定會有所改變。
出了手術室,銀陌是自己走出去的,看到米愛英姿颯爽的站在門口,他心裡就說不上來的歡樂。
看到走出來的銀陌,米愛掩去眼裡那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剛取完子彈的銀陌。
「喲,能走能跳的,看來傷的也不重嗎!」米愛說完還哼了一聲。
除了銀陌,其餘人都望天為老大默哀,老大您自求多福,這種情況,小弟們幫不上忙,都說女人是老虎,你家的女人是熱帶雨林裡的老虎,更得罪不得。
銀陌冷著一張臉,眼眸深入寒潭的看著一臉桀驁的米愛,這姑娘還真沒有一絲愧疚的心啊,白眼狼啊。
「鬼魅姑娘,似乎是我救了你,似乎是我替你擋了一顆子彈。」
「那你想怎麼樣,還讓我養你一輩子不成。」
「鬼魅姑娘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似乎讓人大跌眼鏡。」銀陌一口一個救命恩人,說的米愛真想破口大罵。
不過,米愛還是蔫了,好像……是他替她擋的子彈,怎麼說也是救命恩人,沒道理給人家臉色看不是,好吧,她先忍一忍,說個謝字,然後立馬走人回德國,今天末蓄和展顏那邊應該是要行動了。
咳嗽兩聲,米愛看著一臉帝王相的黑神道了句,「謝謝啊。」
「養我一輩子倒是不用,黑手黨也不缺那幾個錢,更不缺那幾個伺候我的人,不過……黑手黨業務太多,忙啊,我這剛受了傷,又沒人照顧我,你照顧我幾天不過分吧?」銀陌說的彷彿已經格外開恩了一般。
「什麼?讓老娘照顧你?你被一槍打傻了吧?」米愛一蹦三尺高,馬上嗷嗷大叫。
腦袋被驢踢了吧,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或許說他是信任自己,還是信任別人,就不怕她一個不高興一槍崩了他。
「也許吧,要不是因為替你挨一槍,我也不至於用人照顧,我能走能跳的話,肯定不勞煩鬼魅姑娘了。」銀陌在黑手黨那是負責業務淺談的,都是跟其他組織已經政府談判的,口才自然是沒話說,再加上他骨子裡的腹黑和無恥,米愛姑娘一定說不過他。
的卻說不過,米愛只能鼻孔朝天的冷哼,她不像銀陌能言善辯,她通常都是胡說八道最在行,而且她也不用跟別人談判,通常都是她看上什麼直接要,要不來直接搶,她信奉的是老娘說一不二,你敢說三,比劃比劃。
「我保證,我傷好了,立馬放你走,我絕對不刁難。」銀陌聰明的如狐狸,激將法對米愛這種驕傲的人來說,絕對的百試百靈。
果然!
「老娘用得著你刁難,老娘留下來是老娘想還你這個人情,事後我們倆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來。」說完就牛xx的轉身離開,睡覺去。
看著米愛怒氣沖沖的背影,銀陌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只是這抹無恥的笑容,米愛姑娘沒看見罷了。
小武見米愛走了,才回頭伸出手,豎起大拇指,「老大,真的,你比以前更老謀深算了。」感情前面說的都是鋪墊,就是為了最後一句的激將法準備的啊,這一步步的,算的到底得有多精準啊,就連米愛的反應態度,都算的一清二楚。
可不得算的精準嘛,要想米愛這種高傲慣了的人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幾天,他必須找準她的弱點和攻擊點。
銀陌不是什麼善良的人,更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他每次算計人,都是經過一番考量的。
回了小武為她在賭場裡準備的房間,米愛洗了澡,躺在床上歎息,她覺得她跟黑神就是天生八字不合,估計就算他們倆不是仇人,也做不了朋友。
讓米愛最感到挫敗的是,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讓黑神輕鬆的激怒,或者輕鬆的被他控制一切,這種感覺很讓人失落。
她甚至懷疑,她到底還想不想殺他了,因為這一次的相遇,她完全沒有想殺的感覺,這不像前幾次在黑手黨的總部,和上次在德國的熱帶雨林,因為沒有了那股發自內心的恨意了,只是覺得這男人討厭,很討厭而已,最多也就是想跟他一較高下,想把昔日把她打敗並踩在腳底下的人打敗而已。
越想越煩躁,她最初的堅持居然因為黑神的多個舉動行為而慢慢在瓦解。
「神啊,您給奴家指引一條光明大道吧」米愛躺在床上對著外面的夜空撒嬌,光明正大的調戲起神明。
這時電話響了,米愛一看,銀陌。
「哼!還知道給我回電話。」米愛接起電話就抱怨。
銀陌在米愛的隔壁房間,從手術室回到房間後,就看見家庭行動電話有幾個未接來電,一看是他老婆打來的,他瞬間有種江山如此多嬌的感覺。
太詭異了,明明兩個人就在一起,卻又要裝作不認識,而且他現在的身份明明是黑神,可拿著電話的他卻必須馬上進入銀陌的角色,他在懷疑,如果他不是黑手黨教父,不是意大利軍事軍長的話,他絕對可以去當演員了。
演技多到位啊,進入角色又快。
「老婆,白天打電話在忙,所以沒聽見。」簡單的對話正是夫妻間需要的。
米愛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在銀陌沒接電話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他是在忙了,她萬萬也沒有想到,她這麼諒解他的時候,這男人正腹黑的想著怎麼算計他呢。
對著電話,米愛突然又種委屈的感覺,她也不知道自己委屈什麼,就是有些多愁善感。
銀陌見電話另一頭的米愛許久也不說話,於是問,「老婆,你怎麼了,怪怪的。」
「嗯,沒事,我在想,不是再有幾個月就過春節了嗎?我們是不是要回家過節啊。」想必應該是的,不然家裡的兩個老人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銀陌呵呵的笑了,「怎麼?我可以理解為這是我老婆想我了麼。」
這女人今天是有些多愁善感。
「嗯~銀陌,我問你哦,假設,我說的是假設哦,如果我愛上其他男人了,你會怎麼樣,不是說我不愛你,是同時愛上其他男人。」
問完米愛就後悔了,她有病吧,拉斯維加斯的水土不好,把她喝傻了吧,她問的是什麼問題,而且問這問題的時候,大腦裡居然閃過黑神那冷酷且果決的身影。
銀陌卻沒想到她這麼問是因為黑神的關係,只是聽完瞬間暴怒了,他媽的,他是不是太寵著她了,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跟他說她愛上別的男人了,當他死了是不是。
「喂,你說話啊,生氣啦,我只是個假設,假設懂不。」米愛又解釋了一遍,其實她也不是愛上黑神了,只是今天黑神的那句話讓她的觸動很大,畢竟一個男人對她說了那麼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就算她平時再無恥,也多少會幻想一下吧,而且她也想知道,她的假設在銀陌那裡會是個什麼反應。
也許這就是女人平時的白癡問題吧,她現在這問題就跟『我和你媽掉進海裡,你先就誰』是一個道理,一般的男人一定會答,先救媽媽,然後我陪著你一起死,這應該是最完美最深情的答案了吧。
可是……銀陌不是普通男人,更不是深情又浪漫的男人。
他怒不可遏的惡狠狠的咬牙威脅道,「別讓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敢勾引我老婆,我讓他不得好死。」
米愛頭疼,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都說是假設性問題了,怎麼讓他這麼一說,好像她真出軌了似的呢?!
「我說,你聽沒聽我說話,我說的是假設,我就沒說我真愛上別人了,我問問不行啊。」米愛撒嬌。
聽到她突然柔聲細語的語氣,他的怒火瞬間就消失了一大半,「行!怎麼不行,我這不也就一說嗎?!」
「哼!也就那麼一說,你確定?」米愛倒是覺得,銀陌絕對能幹出滅了人全家的事來。
她可不可以小小的驕傲一下,這個男人是有多愛她,多不能沒有她啊。
「你不是說回國過年嘛,你就看著安排行程吧,過年的時候是一定要回去的,不然家裡那兩老是不會饒了我們的。」銀陌聰明的轉移話題,他才不會承認他小心眼呢。
米愛也不拆穿他了,就給他留點男人的自尊好了。
「說到行程,我現在在拉斯維加斯。」米愛坦白,跟著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要呆好幾天,不跟銀陌說一聲,總覺得過意不去,總覺得她犯了錯誤一樣,雖然她平時犯的錯誤不少,可是以前她可沒像誰解釋過一句話。
銀陌淡淡的「嗯。!」了一句。
「你不問我在拉斯維加斯幹什麼?」米愛賤皮子的問。
「還能幹什麼,總不會去賭錢了吧。」銀陌沒好氣的說,實際上他想說:你又在拉斯維加斯惹事了吧。但是他沒敢這麼說,怕她懷疑。
「賭錢算什麼,我今天手氣可好了。」米愛想,反正銀陌又不在,她顯擺顯擺也不算撒謊吧,要不是那個美國佬出現的話,她的手氣一定一如既往的好。
銀陌在隔壁房間忍著笑,老婆你強,說話專挑自己喜歡的話說,你怎麼不說你惹禍了,然後又跑去暗殺了呢。
「喜歡玩兒你就隨便玩,錢不夠了,老公這裡有美金。」銀陌大方的啊。
「哼,老娘也不缺錢。」
「喝,跟誰自稱老娘呢?!」就稱呼這上面,銀陌不止一次糾正米愛了,不過,他也沒指望她能改進,她就是個脫韁的野馬,她不可能為別人改變,而且,他也不希望她改變,她這直爽的性格很好,很美。
「喂,我跟你說啊,我現在跟黑神在一起。」米愛決定直接跟他交代比較好,不然一會兒被他帶的,話題不一定又拐哪去了呢。
銀陌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現在讓他回答,他感覺很尷尬。
「黑神因為我受傷了,本來我想走人的,但是他說他兄弟們要回意大利了,然後他還有重要的事情去歐洲馬德里,所以我得負責。」米愛邊說邊在心裡罵黑神。
銀陌突然打了個噴嚏,心想,這姑娘肯定在心裡罵他呢,一定的。
「那沒辦法,那你就照顧他幾天吧。」銀陌頗為尷尬,又頗為煽動的說。
「哈?你也覺得我應該跟著他?」這男人的醋勁怎麼突然就沒了,對黑神也太自信了吧。
「對了,你認識黑神是吧,你就不怕他對我怎麼樣?」米愛記得銀陌說他跟黑手黨所有交情的。
「嗯,黑神雖然是混黑道的,但是人很厚道,我不擔心,而且我也信任你。」
「切。」真是見鬼的信任。
放在事情交代了,他不在意是他的事了,米愛突然來了興致,「哎,我問你啊……」
米愛的話還沒問完,銀陌就打斷她,「我發現你今天的問題特別的多。」
「不聽算了,不聽我掛了。」米愛鬧彆扭了,什麼男人嘛,好不容易通個電話還嫌棄她囉嗦,老娘就不該給你打電話,老娘愛去哪去哪,你管呢。
她的倔脾氣又上來了。
「好好好,我聽,你繼續說。」怕了她了,說發火就發火,都不帶給別人解釋的。
「哼!我說,你有沒有可能有兄弟啊。」
「銀盛軒,你認識。」
米愛抱著電話搖頭,「不是,我說有沒有失散的兄弟,我覺得吧,黑神跟你有些像,雖然長的不像,但是眼神什麼的微表情,和一些小動作有些像。」
銀陌心裡咯登一下,看來他偽裝的再好,還是大意了,還是被米愛察覺到一絲苗頭了,看來以後他要多加注意才行了。
「別胡思亂想,相信我,黑神沒我帥。」
「我說你哪來的自信啊,我覺得黑神就挺帥的,雖然冷了點,脾氣臭了點,下手狠了點,人賤了點,毛病多了點……」米愛一一數落著黑神的缺點,到最後不是黑神的缺點,也被米愛強加在他的身上。
「哎……什麼聲啊,怎麼有吱吱吱的老鼠聲?這地下賭場的環境果然跟銀盛軒的七星級酒店沒法比。」
米愛嫌棄的又抱怨著。
這個電話打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談天說地,有的沒的,都能聊一會兒,當然了,這兩人的對話以無恥內容居多。
第二天,果然小武等人全側回了意大利,現在黑神正帶著米愛到了賭場後院的私人停機坪,準備做專機飛往歐洲軍工廠。
飛機上,銀陌無比大爺的靠在坐墊上,等著米愛伺候,米愛卻冷眼旁觀,完全不知道他幾個意思。
要知道,米愛姑娘沒伺候過人,都是其他人伺候她這兒女王的。
「喂,女人,多少有點眼力見行不行,我是病人。」銀陌教育她。
米愛深呼吸,可是還是沒忍住肚子裡的火,大吼道,「那你到底想幹嘛。」
「一點兒都不溫柔。」銀陌掏掏耳朵,這分貝依然高昂啊。
「我溫柔不溫柔關你屁事兒,你管好你自己的小命,下次見面,我可不保證我會像現在這麼善良。」米愛卡卡的捏著拳頭。
「……」
一路上,兩個人的對話無聊至極,除了銀陌要喝水的時候,米姑娘高抬貴手給遞了一次水,其他時間,不管銀陌怎麼使喚,她都聽不見,很適時的選擇失聰。
美國。
這是一處毒品工廠,末蓄要執行任務的目標就是這所毒品工廠的老大,末蓄不知道這次任務的僱傭者是誰,就連米愛和展顏都不知道,僱傭方的來路很神秘,經過多方調查都沒查到對方的信息,可是出的佣金到是非常可觀。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展顏才偷偷的暗中跟著末蓄。
只是……
末蓄怎麼說也是米愛和展顏帶出來的,而且如今的末蓄可不是以前那個只是吃喝玩樂的末蓄了,現在的她,肚子裡有墨水,手上有真功夫。
所以,即使展顏隱藏的再好,也會被末蓄髮現,如果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的話,那展顏和米愛也必定對她這次的任務不滿意,其實,展顏這次的跟蹤也是考核的一項內容之一。
當末蓄坐著飛機到了美國後,她根據地址找毒品工廠的時候,她總覺得背後有人跟蹤她,起初她以為是她被人發現了,然後她選擇了幾個路線奔波,最後隱藏起來,才發現跟蹤她的人是展顏姐姐。
末蓄氣呼呼的看著展顏指控,「展顏姐姐,你跟蹤我是覺得我沒能力出任務嗎!」她受傷了,她脆弱的玻璃心碎了一地,當米愛姐姐和展顏姐姐說她可以獨自出任務,說她有獨當一面的能力時,她多開心啊。
現在,居然這麼打擊她,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對於展顏來說,末蓄還是以前那個小丫頭,她想打就打兩下,想拍就拍兩下。
對於末蓄的指控,展顏無比淡定的拍了一下末蓄的腦袋,「你咋呼什麼,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跟我這麼喊。」
末蓄到底是有些怕展顏的,一見展顏姐姐面無表情,她就開始心虛,明明是她比較在理,可是當碰到冷艷的展顏姐姐時,那點自信也蕩然無存了。
「不是你和米愛姐姐說讓我獨自出任務的嗎?現在你又來跟蹤我,是怕我自己搞不定,要出手吧?」末蓄委屈的點著手指,十足的一副小媳婦樣兒。
展顏繼續戳她的額頭,「行了,別委屈了,這關算你過一半了。」
末蓄的眼睛瞬間瞪圓,小嘴成o型,「哦?怎麼說?」什麼什麼,她沒明白,什麼叫這關她過一半了。
「傻丫頭,還算你機靈,敏感度夠強,我剛跟了你一天就被你發現,如果這次你把目標成功的暗殺,但是最後卻沒發現我跟蹤你的話,你的任務還是不算成功,我和你米愛姐姐對你的考核還是算你不過關。」
末蓄丫頭這才明白,原來這是雙重考核啊?!米愛姐姐和展顏姐姐好狡猾哇!
「嘿嘿嘿,那……展顏姐姐,等我出手的時候,你不會出手吧?」可別出手啊,那就沒意思了,她還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能力呢。
末蓄抱著展顏的胳膊撒嬌,很難想像,一個紮著馬尾辮,穿著一身勁裝,酷勁十足的姑娘居然能抱著人撒嬌,而且還絲毫不讓人感覺到突兀,彷彿她怎麼做都是合理的。
末蓄被拍腦袋,被戳額頭,被教訓,最後又撒嬌又賣萌的各面,都一個不漏的落入一個男人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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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寫出這八千字,困死我了,睡覺,明天繼續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