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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0 小爺滅了他 文 / 慕容辛格

    洗漱好的寧錯錯已經沒了淚水,只是還小聲地抽噎著出來,垂首彆扭地站在他面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可憐。

    「南辰哥哥,能把這錄音刪了嗎?」

    不管寧錯錯怎麼在心裡打草稿,她仍沒法對佔了自己身子的人說謝謝,但是他手裡的那段錄音無論如何也不能留著。

    亦南辰此裡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悠閒自得,翹著腿坐在沙發上,一聽她抽抽噎噎的嗓音,扯著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心想這丫頭倒挺聰明,知道硬的沒用,攀起交情來了。

    斜著眼看了看面色緋紅的女子,不知怎的,聽見她軟軟糯糯地喚著南辰哥哥,他心裡突地湧起一陣奇異的感覺。

    樂呵呵地勾唇笑道

    「放心吧,哪怕是看在咱們兩家的交情上,我也不會為難你,本就是怕你誤會我趁人之危才錄了這段,現在誤會澄清我當然不會留著。」亦南辰一段甚稱親切的話讓寧錯錯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心裡卻想著,明明就是趁人之危佔盡便宜,還要把自己說得像如來佛祖;好在,至少他沒有借此而危脅她什麼,倒不算卑鄙到家。

    只是,等到以後的某一天真正領教了某人的手段以後,寧錯錯才知道什麼叫做卑鄙無恥中的極品。

    拖著綿軟無力的雙腿邁出酒店大門,抬眼望了望頭頂在陽光下閃著金光的招牌,沉澱澱的心裡湧起一絲安慰,他沒有帶她到工作的酒店,要不然,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一想到這裡,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她不是愛哭的女子,從母親去世後,十三歲的她開始上寄宿學校。學著獨立,學著堅強,學著笑著生活……

    縱使一個人再孤寂,再辛苦,她都沒有流過淚。

    她總是對自己說,咬咬牙,很快就會過去。直到遇見程飛黎,他以無賴式的真誠打動著她,她總算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人,總算是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她怎麼對得起程飛黎的溫柔呵護,一片真心。

    昨天那個愛至心坎兒的男人還在電話裡說他的父母已經基本同意他們的事,想要約時間見個面。

    現在,她如何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們所有的疼愛?如何能再若無其事地回到他的身邊……

    向來少哭的人,哭起來才更加的洶湧不止,淚水無聲無息地淌了滿臉,

    此時的陽光毒得彷彿要把人烤焦,她卻覺得心裡沒一點兒暖意。

    身上哪兒哪兒都在疼,眼睛疼得看不清路面,鼻子疼得呼吸都很困難,大腿疼得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下身那裡不知道那人到底怎麼弄的,也是疼得厲害;

    可身體怎麼疼,都疼不過已經縮成一團的心……

    不知道怎麼走回的宿舍,三個室友都正在樂呵呵地吃著午飯。一看雙眼紅腫,神情呆滯的寧錯錯,都擔心地圍了過來問怎麼了?

    寧錯錯感覺像是有一團棉花塞在喉間,明明心疼得要死,明明想要找人傾訴,此時面對像姐妹一樣的幾位室友,除了臉上奔湧得更厲害的眼淚,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

    她不說話,大家都猜可能是和程飛黎鬧了彆扭,也不再逼問,只默默摟著她給予安慰。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第二天再醒來時精神好很多。昨晚回來電話沒有充電,一開機就是響個不停的來電提醒,飛黎打過很多電話,一條條關心擔憂的信息字字入心。

    心,又開始疼了。

    但她現在實在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程飛黎,雖然亦南辰答應刪掉錄音,對這件事也不再提及,可是自己心裡那一關,她現在怎麼也過不去。

    索性直接關掉電話,靜靜吧!

    面對地三位室友關切的眼神,她堅強地揚起笑臉,說是上班遇到難纏的客人被人罵了一頓,勾起一些傷心事所以發洩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昨晚的事情,就算是最好的姐妹,她也羞於啟恥。

    三人雖然表示嚴重懷疑這樣的說法,但看她憔悴可憐的面容,也就放過她了。

    如此安靜地過了幾天,每天上班她都多找事做,哪怕不是她份內的事,她也搶著做。

    她現在害怕,害怕一個人,害怕無事的時候又想起那些種種。她是新人,這樣謙虛勤快地工作,倒讓上司和同事都很快喜歡上這個漂亮的新助理。

    晚上十點

    再多的工作也有做完的時候,她已經拖到了下班的最晚時間,被齊經理趕了幾次,才踏出新南都的大門。

    「寶貝。」一個熟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寧錯錯呼吸一滯,第一個念頭,就是——逃!

    程飛黎追上去從身後緊擁著她,這幾天他人在外地都快急瘋了。電話關機,短信不回,打到宿舍也找不到人,要不是鄭丹說她只是工作忙,他都要撇下分公司開業的事直接回來了。

    好不容易熬到把事情安排好,連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一下又連夜趕飛機回來。

    迎接他的不是她嬌笑的臉龐,熟悉的擁抱,竟然還跑

    「你跑什麼?」程飛黎生氣地扳過她的肩,直直盯著思念入髓的俏臉。

    是啊,跑什麼?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夏季的夜,涼如水

    昏黃的路燈把四周的植物都籠上一層淡淡的光暈,一彎青玉似的彎月羞答答地躲在雲隙裡探望。

    公園的長椅上,程飛黎收起平日裡的不正經,強制地捧起女子的小臉,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無措的雙眼

    「出什麼事了?」話語中透著無比的肯定。他肯定他不在這段時間她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他彷彿洞悉一切的眼神讓寧錯錯心中更慌,幾乎都要以為他已經知曉了事情真相。她何嘗不想告訴他全部,告訴他她苦不堪言,夜難成眠,可是她害怕,真的害怕,很怕很怕

    怕她話一出口,他就轉身離去;再也沒有溫言細語,再也沒有寵溺疼愛;她此時的心,竟比生嚼一把蓮心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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