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修士眾多,門派無數,其中實力最強的就是以墨法兩家為傳承思想的翰林書院、以道家為基礎的蜀山門派、以麒麟為尊的東方殷家和龍蛇混雜的臨淵大家。
為何說臨淵是龍蛇混雜呢?
因為臨淵內不止有神秘莫測的陰陽家和縱橫家,還包羅了從古至今每朝每代的皇族後裔,甚至一些有能力的奇能異士。
而這個李家便是唐朝的皇族後裔,李家的人在修煉一途上的悟性極高,且天賦異稟,所以在臨淵的勢力發展極快,短短幾百年的時間便有能力與臨淵的兩大勢力陰陽和縱橫兩家抗衡。
李家家大勢大,且又是皇族出生,所以族規極嚴。漸漸的,一些傲氣的嫡系弟子受不了族規,從而生出叛逆之心。
當然,這叛逆並不是說做漢奸投敵國啊這類大事,就是耍耍脾氣燒燒房子,跟青春期的叛逆沒什麼兩樣。
其中之最,就要數小可和安謹的爺爺,李老首長了。
李老首長年輕滴時候那叫一個為非作歹無惡不作呀。叫他修煉,他就到處亂走遛鳥;叫他打坐,他就屁股癢癢不停亂動;反正他是怎麼亂怎麼來。最後脾氣大得竟然燒了李家的藏書閣!甚至還連累十幾位族內弟子葬身火海。
事情鬧大了,即便是長老們再寵他,也保不住他。最後長老們商議,一致決定廢了他修為,逐出家門。這件事甚至還牽連著李老首長的弟弟,也就是鐵拐李咯。
鐵拐李的腿也是那個時候被打斷滴。
李老首長雖然被逐出了李家,可子孫依舊是李家的人。所以,到了一定年齡,李家會派人將子孫接回李家本家教育。
安謹就是五年前,他十八歲的時候被李家本家來的人給接走了。
而他這次出來,一是跟著兩位長老歷練,二是為了尋找李輕沉。
李輕沉是李家家主的嫡親孫子,因為根骨好悟性高天賦異稟,所以被李家寶貝得緊,也以至於養成了桀驁不馴古怪多變的性子。
其實,按輩分算起來,李輕沉還是小可的堂叔。現在的李家家主有三個兒子,老大就是小可的爺爺李老首長,老二是鐵拐李,老三就是李輕沉的父親。
當初李老首長被趕出李家的時候,李老三才剛出生咧。
這些事情安謹有意瞞著小可,不讓她知道。小可是他唯一的妹妹,他心疼寶貝得緊,只希望她每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的,就這麼平平凡凡的生活一輩子,不希望她接觸那個複雜詭異讓人難以接受的圈子,不希望她被那些無關緊要的事煩惱。
安謹卻不知道,人家小可姑娘那是身處於『煩惱』的漩渦,除了不知道他們李家與臨淵李家的關係,其他的什麼都知道。
「要不我送你們先回去吧。」安謹怕小可跟著他找人吃苦,所以打算先送他們回去,再來找人。
風揚不想與心上人分開,急忙開口道:「安謹兄,我們一起去找人吧,反正我們也正找……!」殷老大一個冰冷的眼神,聲音到關鍵處就戛然而止鳥。
風揚顫抖著小心肝,瑟瑟的縮縮脖子——他也變成烏龜了。
安謹現在最怕風揚,一聽他要跟著,臉色立馬就變了,連忙擺手,急切地回道:「不用一起,不用一起。我們自己找,自己找!」
說回去就回去,安謹第一個出門,走路那速度,漬漬~就像後面有狗在追他似的!
咳,確實有東西在追,不過不是狗。
「安謹兄,你等等我啊——如此良辰美景,怎能不好好欣賞一番,千載機緣難逢,我們一起賞花賞月再吟詩作對——」說白了,風揚就想跟他來個花前月下一夜風流的啥啥啥。
安謹聽了,臉色青白交加,良好的修養讓他不可能像潑婦樣的破口大罵,只得像避瘟神樣的避開他。
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身影,小可故作高深的搖頭歎息。
小少溫和的笑,很配合的問她,「可有見解?」
小可又歎息一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聞言,殷信回頭,冷冷的看著她。那是我的人,你竟敢說是癩蛤蟆!
小可怯怯的縮縮脖子,小聲嘀咕道,「即便不是癩蛤蟆也是狗尾巴花。」
見著她這幅軟蛋模樣兒,小少恨鐵不成鋼的戳著她的腦袋,「沒出息,人家一個眼神就把你嚇著了?」
小可沒說話,垂著腦袋,縮著身子往秦言和侯小爺那邊挪。這兩個都是超級大神,走到一起,她駕馭不了。還是躲躲的好!
綠洲邊緣的不遠處停著一架私人飛機,飛機不大,剛好裝下他們這些人。
兩個四五十歲的老頭站在飛機下張望,安謹遠遠看見便揮手招呼,「四長老,五長老,您們久等了。」
兩人挺和藹的,對安謹笑了笑,「沒事。」
兩位長老看著安謹身後的人,目光一緊,「他們是?」
安謹將兩位長老引到一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清楚。
聞言,兩位長老的臉色皆是一沉,「按他們的情況看來,輕沉也怕是被捲入了時空風暴。」
「四長老、五長老,尋找沉叔的事得從長計議,我們還是先回去向家主稟告吧。」
四長老點點頭,「安謹說得對,此事得從長計議,我們現在就回去。」
於是,小可他們在李家兩位長老的帶領下,浩浩蕩蕩滴回國鳥。
機場裡,安謹一放下小可他們就走了。
走得這麼匆忙的原因有三,其一:急著回去給李家家主報備他寶貝孫子失蹤的事;其二:不想兩位長老知道小可是他妹妹,也是李家子孫來著;其三:這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躲像狗皮膏藥粘著就甩不掉的風揚唄!
小可下了飛機,看著熟悉的都城繁華景象,不由咧嘴一笑,嘿嘿~終於回來了!
回想起家裡的黃金馬桶,侯小爺也是揚起燦爛帥氣的笑臉,上廁所終於不會蹲得腳發麻鳥。
「小可,要去哪兒。」
好嘛,『利劍』直插『敵人』的心臟。在場的男人們哪個不關心這個問題,都眼巴巴的楸著她,要是她說錯一字,非得拿眼神戳死她!
小可正高興著呢,有點幽怨的看向秦言。他不說話倒好,一說,指戳問題的中心。這難道就是搞政治搞陰謀的人的本能?!
小可絞盡腦汁想了又想,隨後看著秦言,「去秦……」
小少見她望著秦言,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搶在她開口之前,漫不經心的說道:「哎呀,我幾個月前認識了個叫米克的廚師,他最拿手的便是紅燒肉,肥而不膩,香辣可口,那滋味……你吃了,恨不得將舌頭都吞下去。」
小可看著秦言能說什麼,不就是吃的問題,這一月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給憋慌了。一回來,準是以吃為主。
聽著小少說紅燒肉,小可口水都流出來了,那垂涎三尺的模樣,愣是叫人忍不住笑。
「好,好,好。」小可連連點頭,這會兒她腦子裡全是一盤盤的紅燒肉,連帶看小少都成紅燒肉了。『紅燒肉』叫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
「去去,我跟阿……」
「你可想好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那個竹馬傻哥哥,不要了?」
經殷老大一提醒,小可這才想起,她將麥律學長給忘拉斯維加斯了。怎麼辦?人是我帶出去的,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父母還不得扒了我的皮?聽說他的父親是京城知名教授,也就是高級知識分子,手裡的筆挺厲害滴,會不會告得我傾家蕩產呀!?
見小可猶豫,侯小爺也不沉默鳥,「心肝寶貝兒,你要是離開了我,我還怎麼活呀!我不活了,不活了——」
大庭廣眾之下,侯小爺也不嫌丑,噌的一下坐地上,又哭又鬧,活活將小可弄成了拋夫棄子的負心漢。
「好了!」小可不耐煩的小吼,「我哪都不去,我回家。」
此話一出,幾家欣喜幾家憂愁。憂的是殷老大,只見殷信顰眉深鎖。喜的是侯小爺和小少秦言三人,回家好啊,只要不出京城,不出他們的勢力範圍之內,嘿嘿……來個暗度陳倉,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那我送你。」秦言柔和的望著她。
「不用!」小可霸氣的揮手,有股農民翻身做主的得意,「我回老家!」
小少三人的臉立馬就陰沉下來咯。
得!回老家了,啥都沒指望了。
侯小爺幽怨的楸著她,話說,心肝兒的老家還藏得真深,人家住深山老林的也能尋個蹤跡,可她們家那是連點氣息都不透出來,讓鼻子最靈的警犬都聞不出蹤跡。
殷老大見三人也吃癟,頓時心情大好,帶著風揚轉身便走了,那姿態甚是瀟灑,那氣勢甚是霸氣,也不知道迷倒了多少迎面而來的美女。
小可背對著他們揮揮手,走向另一邊,「我回去了!」
「心肝……」侯小爺還準備說什麼,卻被小少攔住了。
小少微低著頭,完美的五官無懈可擊,漆黑如墨的眼眸隱隱透著王者霸氣,其中星光閃爍,似蠱惑人心般讓人無可自拔的沉淪,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隱含淡淡的邪氣,「她走不遠!」
侯小爺嫌棄的白他一眼,陰陽怪氣。偏頭去看秦言,誰知秦言這會兒也是『陰陽怪氣』的,嘴角那笑,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見兩人都這幅怪模樣,侯小爺不恥下問,「為什麼啊?」
「她身上沒錢!」
聞言,侯小爺的嘴角蕩起一抹更毛骨悚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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