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有人嗎?」
風揚回頭,見著來人突然一震,像是腦子裡的那根弦猛地一下子斷了,只覺心裡跳動不停,全身血脈也跟著膨脹,眼裡更是含著滿滿的——驚艷!
腦子裡突然想起《紅樓夢》中曹雪芹先生對林黛玉小姐的描寫: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又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拂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哎喲喂,那真叫一個沉魚落雁羞花閉月美若天仙呀!
這時,外面的來人也看見風揚了。兩目相對,只那麼一眼,風揚便覺得他這一生算是徹底完鳥!
「你好!我是……」
漬漬~連聲音都這麼娓娓動聽洋洋盈耳。
「你好,你好,請屋裡坐,屋裡坐。」反應過來的風揚,立馬扔了手裡的掃帚,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趁那人轉眼間,便照了照門背後的鏡子,直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依舊丰神俊朗、帥氣非常才揚起熱情的笑容走出去,將人給引了進來。
那人笑著點點頭,很謙和友好的樣子,「謝謝您。」
「不用謝,不用謝!」風揚慇勤的給那人到了杯茶,「口渴了吧?來,喝杯茶。這茶是深山果茶,喝了不止解渴去疲累,還美容養顏。」
說著便挨著那人坐下,剛一靠近,風揚就聞到一股令人沉醉的馨香,就好像傳說中的女兒體香。這股馨香讓他內心躁動不已,只想靠近再靠近再靠近些——
「太感謝您了。」那人見他這般熱情友好,不住的道謝。接過他手裡的茶,姿態優雅的小酌了一口。
在風揚眼裡,不管是神態還是動作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那人喝完茶又將茶杯遞還給風揚,風揚去接茶杯,兩指相碰!
轟!
風揚只覺腦袋一聲炸響,天空之上放佛突然炸開了萬里光輝,華麗的、燦爛的;緊接著天空中透出一道焦雷劈在身上,從相碰的指尖處騰升起一股電流,酥麻的電流滾滾延伸,竄入四肢百骸,心都被掏空了呀!
此時,小可剛上完廁所,從廁所出來,見著來人也是大吃一驚。
那人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白皙的皮膚。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
身材挺秀高頎,坐在那裡,有股說不出飄逸出塵,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丰姿奇秀,神韻獨超。
出塵飄逸的男子看著小可也是詫異萬分,「小可?!」
小可回過神來,舉腳便朝男子跑來,那小臉上的笑容比看著紅燒肉還開心,「哥——」
咳咳,此仙人正是消失好久的安謹。
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人生的四大喜事都讓小可遇到一處了,你說她能不高興嘛。抱著安謹哭得稀里嘩啦滴,就跟死了爹媽似的,小少和侯小爺他們全都勸不住。
「嗚嗚~哥,你總算來了呀,你可不知道,這裡太苦了。吃,吃不飽;穿,穿不暖——」
切,侯小爺在一旁聽得直給她白眼,還吃不飽穿不暖呢,這裡就數她最逍遙了,每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有時候心情好了,還要在湖邊山上去遛彎兒,此時身邊必不可缺的就是美男相伴。
李家可能是遺傳吧,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歡哭,小可哭得收都收不住,而安謹一個大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漂亮的眼眶紅紅滴,裡面也是隱含淚光。
梨花帶雨,蟬露秋枝!
這一幕,看得身旁的風揚疼得心肝兒都在顫抖。
莫說,還真有幾分林黛玉的『長顰減翠,瘦綠消紅』的滋味在裡面。
咳咳,有句話叫做情人眼裡出西施。
風揚看安謹,那就是『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的嬌羞女兒態。
而在秦言小少等人眼裡,那就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眼眶紅紅更顯俠骨柔情,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一個呀。
小少將趴在安謹身上哭得不能自己的小可拉到一邊,伸手溫柔的給她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然後開口說道:「安謹,我們也好些年不見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是啊,確實有好些年不見了。」安謹面帶回憶的低喃。
自從五年前他被帶去了臨淵李家,就沒有再回去京城,算起來,他們也有五年不見了。
安謹被帶到李家,就沒有再與外界聯繫,他都還不知道小可失蹤了三年的事呢。
侯小爺走過來,灑脫的拍了拍安謹的肩,笑道:「好兄弟,你總算回來了。你如果再不回來,我都懷疑你真被你爺爺買了呢。」
安謹走的時候沒打聲招呼,李老首長只說去基層當兵鍛煉去了。侯小爺小時候的時候本就恣意妄為,他要找安謹玩兒就得找安謹玩。於是就遍地撒網的在各大軍區找安謹的下落,莫說基層了,就是守廁所的兵,侯小爺挨個看了個遍都沒找到安謹的蹤影。於是他就跑去問李老首長,李老首長被他弄煩了,最後死活不開口。
侯小爺見他不開口,心想:裡面可定有貓膩。
侯小爺是個神經有毛病的小子,思想瘋狂著呢。他認定裡面有貓膩,那就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於是每天派人跟著李老首長。
李老首長是重要的領導,那行蹤就是國家機密,又怎麼會讓你派人跟著呢。凡是他派來的人,都會被李老首長的警衛員給抓起來關黑牢。
侯小爺見其他人行不通,就親自出馬,他認定李老首長不會關他。而事實上李老首長確實捨不得關他,那黑牢又黑又臭,李老首長把侯小爺當自家孫子看待,哪捨得他去黑牢受苦呀。歎口氣,朝警衛員揮揮手,『你們別理他,該幹嘛就幹嘛,他愛跟著就跟。』
侯小爺別的不行,可堅持不懈的精神確實一等一,侯乾坤從小就教導他,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凡事只要堅持,就定會成功。於是他牢牢的記住這句話——他堅持不懈像根小尾巴似的跟著李老首長屁股後面,跟了整整三個月!
李老首長最後險些被他給逼瘋了。吹鬍子瞪眼的朝他小吼,「你到底要幹什麼?」
「安謹去哪兒了?」侯小爺氣死人不償命的問他。
「賣給牙婆子了!」
後來,侯小爺就再也不鬧著找安謹了。
「這幾年你到底去哪兒了?」秦言倒了杯茶放他面前。當初侯小爺鬧的時候他也知道,當然,其中自然不缺乏有他一份『功勞』。因為他也覺得安謹走得很不尋常。
「去一個親戚家了。」顯然,安謹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言。
小少和秦言相視一眼,看來還真不尋常。
「什麼親戚啊,我們怎麼不……」侯小爺正說著話呢,風揚突然闖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來來來,安謹兄,你餓了吧?我給你煮了碗麵,快趁熱吃,趁熱吃。」
一碗香滑可口的面出現在眾人眼裡,隨之還有那張笑得都開了花的臉。小可一頓,侯小爺挑眉,就連坐在一旁當隱形人的殷信也是微微蹙了眉頭。他、何時這般熱情了?!
安謹一愣,隨即笑著道謝,「真是太謝謝的您了。」
剛伸手去接面,卻見對方又猛地將手縮回去。
「哎呀,剛出鍋的,肯定會燙著您。我先給你吹吹——」風揚一邊吹一邊慶幸。幸好反應快,不然將這麼嬌嫩可人的人兒燙著了,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看著他慇勤得狗腿的模樣,眾人的眼神越來越怪異,特別是殷老大。整個屋子都陷入一片寂靜,只聽得見風揚那大口大口的吹氣聲。大概差不多了,風揚又重新將面端到安謹面前,「來,安謹兄。這下不燙了,您放心吃吧。」
說完便一動不動的站在安謹面前,眼睛更是毫不避諱,一眨不眨的牢牢盯著他。漬漬,真是越看越漂亮,越看越嬌美,越看越……
安謹被他的眼神盯得心裡發毛,連忙移開視線,看著面前這碗麵,心裡更是直打鼓。上面全噴著口水,叫他怎麼吃啊?
風揚見他遲遲不動筷子,傾著身子,靠近些問,「怎麼不吃呀?難道我做得不好吃?」
安謹被他突然的靠近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幾步,蒼白著臉回道:「不、不、不是,是我不喜歡吃麵。」
這一回答引得秦言也挑了一下眉,記得安謹最喜歡吃麵了,以前在京城的時候,國域大道路口的那家老婆麵館是他的最愛。
「哦!」風揚不疑有他,端著面失落的出去了。
安謹大鬆口氣,剛要坐下,卻聽到走到門口的風揚大聲說道:「既然你不喜歡吃麵,那我就給你做飯吧。不過做飯用的時間要長些
,安謹兄,您一定要等著我啊!」
聞言,眾人回頭。
只見風揚站在門口,暖暖的陽光灑下,照在俊美的臉上。俊臉上透著淡淡的羞紅,猶如一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羞澀,迷茫,彷徨,且又隱含幸福!
見安謹側臉看他,他頓時展顏一笑。月牙兒般的眼睛裡是赤(禁詞)裸裸的愛慕!
轟!轟!
劈——轟!
屋裡的眾人只覺天際迅速湧來如墨的烏雲翻滾,雲層中電芒激射亂竄,雷聲陣陣轟鳴。霹靂一聲,一道驚雷直劈在他們腦後,頓時——外焦裡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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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哎!
阿彌陀佛,罪過呀~好多姑娘對偶都失望鳥,這速度,這字數——咳咳,確實有些少。
偶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見人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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