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宅
主屋的會議大廳,李老爺子威嚴的高坐在主位,左邊坐著李大伯,李長官,還有侯乾坤首長(他是來看熱鬧滴);右邊坐著李老太太,李家大媳婦兒,還有花煙大小姐。
眾人均是正襟危坐,滿臉肅穆。
緊張詭異的氣氛在空中蔓延!
小可坐在最下位,低著頭,垂著眉,扳著手指玩兒。
「說!如實招來。」最先開口的是李長官。
李長官按耐不住撒,這裡的人最有發言權的就是李長官和花煙大小姐。花煙大小姐就跟侯乾坤一樣,來看戲滴,指望不上她。
小可抬頭瞄瞄他們,然後又低下頭,低聲喃喃,「說什麼啊?」
「大聲點,沒吃飯啊!」這次出聲的是李老首長。
李老首長就這麼一孫子一孫女,孫子自從就懂事不用操心。可眼前這死孩子,自小就讓他操碎了心。
小可抬頭,扯著嗓子吼,「要我說什麼?」
聲音盈盈清脆,裊裊盤旋,像是要傳幾秒鐘才傳得到李老首長耳朵裡。
咳咳,笑死人鳥!
這聲音確實要傳好久來著,誰叫他們跑這兒來『三堂會審』呢。
李家這會議大廳,製造的時候就是按照開各國峰會那標準來弄滴,又大又長,還特別空曠。
李老首長幾個人坐在那頭,與小可隔著二十來米遠的距離叻。李老太太年紀大了,老花眼有些嚴重,看小可的時候都是瞇著眼睛看,還要傾著身子——這一幕,笑死侯乾坤了。
李老首長當jun委主席的時候,召集全國將領開會就是用的這個會議大廳。仔細算算,你老首長上任以來,這會議大廳只用過兩次,兩次都還是國家危難,生死存亡的緊急時刻。
今天兒,李老首長決定在此『審理』小可這案子,足以見他對此事的重視程度——與國家大事等同!
「說什麼?說你和那個男孩子怎麼回事?!」李長官拍案而起。
小可縮縮脖子,本想開口一五一十的說個清楚,卻!老太太搶先開口了。
「還說什麼啊說,事情都發生了,有什麼好說的。過去了就讓它過去——」老太太神色不怒而威,那股匪悍的氣勢頓時就出來了,一句話就將威風凜凜的李長官給打壓下去。然後也扯著嗓子向小可吼,「寶貝孫女兒呀,聽奶奶一句話,不要和那人來往了。那男孩子人看著是好,可是養不起你呀。家裡面也沒個值錢的東西,你要是跟了他,以後肯定是吃苦的。而且,那孩子也沒什麼本事,家裡世世代代都是教書先生,一窮二白的……」
咳,老太太將麥律的家世翻過地兒朝天,麥家十八代祖宗都被她給查清楚了。就連麥律爺爺的爺爺在民國時期娶了二奶,那二奶叫什麼名字,家裡有多少畜生,畜生身上有幾根毛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老太太匪悍執拗的性子一來,就非要弄得徹徹底底,招招手,身後的警衛員將一個牛皮袋子放她手上。她從牛皮袋子裡拿出一堆資料,還有一疊照片兒,「看看,看看,那孩子小時候有問題,兩歲了都不會走路,五歲還要吃奶。上幼兒園的時候,經常掀同桌女同學的裙子。小小年紀就如此好色,長大了也好不到哪裡去……重要的是,他還有一個交了兩三年的女朋友,叫鄭齊雯,也是你們學校的……」
一個個好好的有為青年,從老太太嘴裡說出來,就成了少年癡兒,老年智障,外加好色下流無恥專掀女同學裙子的色情狂魔!
麥律父母都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學教授,家裡祖祖輩輩都是教書先生,教書育人,傳播知識,無私奉獻。
實實在在的書香門第!
比起老太太這土匪來,可是強多了。
小可還是低著頭,自從進了這會議大廳,她就只有兩個動作,一個低頭,一個抬頭。視線成兩點一直線,從不亂瞟。
整個議會大廳,就只有侯乾坤是外人,也只有侯乾坤是第一次見花家的九叔和十九叔。
這一見,便足以驚艷一世!
只見小可身邊坐著兩個男人,兩個足以驚天動地的男人。
十九叔一改原先淡雅溫潤,一襲紅衣,玄紋雲袖,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弦,卻未發出一點聲響。偶爾抬頭,看一眼小可,此時侯乾坤領導便看清容貌,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
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
另一邊的九叔,神色慵懶,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一隻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動作自然而瀟灑。俊臉宛如雕刻,稜角分明,瀲灩的眼眸深邃如潭,一舉一動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一看就知道是頂級的上位者。
俊美!尊貴!霸氣!
看一眼便深深的印在腦海裡,叫人難以忘懷。
咳咳,九叔、十九叔跟侯乾坤一個樣,也是來看熱鬧滴。
看著面前這坨都快把腦袋埋到肚子裡的丫頭,九叔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和十九叔對視一眼,傳音道:這丫頭是不是越來越倔了?說不見還真不見,我們都放下臉來看她了,她還目不斜視的不看我們。
十九叔手上的動作微頓,沒搭理九叔,心想:你這哪是來看她啊,是存心來看她的笑話,人家不理你,正常!再說,不看就不看,反正又不是來看她的。
不是來看她?
那是看誰?!
此時,一個警衛員匆匆從外面進來,在老太太耳邊說了兩句。只見老太太聽了後,大聲一喝,「帶進來——」
九叔和十九叔神色一緊,眾人紛紛將視線落在門口,他們要看的人來了。
今天兒,京城衙門接到一件棘手的案子,皇城根兒下數一數二的大學知名教授麥爾麥教授來警局報案——兒子不見了。
市一區警察局
「你叫什麼名字啊?」
身穿警服的小伙子帥哥警察例行規矩詢問情況。
「麥爾。」
「那你兒子叫什麼?」
「麥律。」
帥哥警察一怔,「賣兒又賣女?」
麥教授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名字是爹媽娶的,怎麼能隨便嘲笑呢。
見對方面露不悅,帥哥警察不好意思的乾咳一聲,進入正題,「那你兒子是怎麼丟的?」
一說到這兒,麥教授淚如雨下,「嗚嗚~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和老伴兒正在看電視……兒子剛從門外回來。他回來的神色有些不對,整個人看起來傻愣傻愣的,老伴兒就問他出什麼事了嗚嗚……他才剛開口說一個字,突然,門外就闖進兩個男子,一左一右架著他就走。我和老伴兒跟著跑出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們將他架上車,車裡也坐著好幾個人,身上還帶著槍……」
「大膽!」帥哥警察一臉正義外加憤怒的拍案而起,「這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法治社會,竟敢還有人私闖民宅!還敢入室搶人!還敢私自攜帶槍支!」
全警局的警察同志們都憤怒鳥。
一位年紀稍微小一點的警察同志走過來,拍拍麥教授的肩,保證道:「麥爾同志,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出歹徒,解救令公子。哦,對了,你剛才不是說看見歹徒將令公子綁上車了嗎,那你有記下他們的車牌號嗎?」
「記下了,記下了!他們的車牌號是0*¥00」麥教授連連點頭,萬分激動的握住他的手,「警察同志,老朽就將犬兒的性命交到您的手裡了。」
不愧是老教授,說話都這麼文縐縐滴。
「您放心,有了車牌號就一定能找出他們來。令公子也一定會安全回到您身邊的。」年輕警察剛上任沒幾天,還是一隻菜鳥,懷著一腔熱血和一身正義,誓要打到惡勢力就出花樣美少年。
那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拚命,沒半個小時就查出了車牌號的主人,還有車子行駛的方向——開進了國域大道——那可是人民的核心部位,領袖,領導什麼滴都住那兒!
咳,全警局的同志頓時懵鳥。
可!
還沒回過神來,上面領導下來一個命令,一級緊急命令!
找人。
一男一女。
男的麥律,女的花小可。
所有人都得放手下手裡的事,京城的全體警察都得出動,挨家挨戶的收,挨家挨戶的找,不管是下水道還是紅燈區,都要給我仔細的找。
聽說,海陸空三軍也出動了人馬。
一聽,警察同志們鬥志昂揚,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啊,誰找著了誰就能直接身為少校;哪個部隊找著了,哪個部隊就記一大功。
頓時,所有人都瘋狂都沸騰鳥!
找!
上天入地的找!
掘地三尺的找!
各顯神通的找!
李家二樓,小可姑娘的房間裡,或站或坐或喜或怒的擠滿了人。
站的是李大伯李媳婦。
坐的是九叔十九叔。
怒的是李長官老太太。
喜的是花煙大小姐。
九叔和十九叔風輕雲淡,氣定神閒,那氣度,就是泰山崩於眼前也絲毫不亂。
花煙大小姐一臉笑嘻嘻,好啊,事情發展得越來越叫人興奮了。
而老太太則是滿臉怒意,顫抖著手指指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她,她,她竟敢、竟敢——」
李長官鐵青著臉,手裡緊緊拽著一封信。
這封信是小可寫的,信的內容有好幾頁,大致寫的是: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叔叔阿姨,我走了,你們不要來找我,我連麥律學長也一同帶走了。你們也不要來找他。你們放放心,我們會回來滴……
瀟瀟灑灑好幾篇,最後總結出來就只有幾個字:我和麥律學長私奔去也——
------題外話------
因為明天要進入下一個環節,所以,今天只更了三千,姑娘們不要嫌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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