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打的!」怒吼聲猶如響雷,震得眾人耳膜發饋!
妮莎臉上一喜,忙開口說道:「是那個不要臉的……」
「是我!」
一道冷漠的聲音直接打斷了妮莎的話。
侯小爺一怔,緩緩回頭,正好對上小可那張冷若寒冰的俏臉。
小可冷冷的看著他,那眼神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櫻唇輕啟,一字一句的道:「是、我、打、的!」
妮莎一看小可又回來了,還自己承認了,頓時激動的又跳又鬧,直向侯小爺告狀,「就是這個女人。侯爺,就是她打的筱可,就是她把筱可打成這樣的。」
妮莎憤恨且又幸災樂禍的看著小可,「你就等著吧,等著吧,敢打侯爺心愛的女人……」
「啪!」一道震耳欲聾的清脆!
妮莎還沒說完,又被小可給打斷了。上前幾步,走到那裝模作樣的嬌滴女面前,伸手快如閃電,『啪』的一聲,那俏臉立即又多了五根手指印。
小可挑眉,看著目瞪口呆的妮莎,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手癢!」
「你、你你……」妮莎顫抖著手指,指著小可,一臉的難以置信。
而事件的主角,筱可則是一臉委屈又嬌憐的望著侯爺。
此時,站在小可面前的女子面色蒼白無力,神情嬌憐無助,身子羸弱顫顫。一手捂著被打的臉頰,滴滴晶瑩的淚水止不住的順著纖美的手指留下,微亂的秀髮散下,隱於秀髮後的眸子越發的楚楚可憐。
再看小可,俏臉冷若冰霜,一身殺意匪氣盎然,那凶悍狠戾的勁兒讓在場的人都心頭顫抖。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厭惡,憎恨,震驚的向小可襲來。
那些異樣的眼光,刺得小可眼睛生疼,子再看面前一張楚楚可憐一副受人欺負的臉,頓時怒火沖天。雙目厲光激射,舉手就朝她的臉再次扇去——卻!
半空中,手腕被人握住了。
侯小爺那低沉性感的噪聲在耳邊響起,「為什麼打她!」
低沉的聲音不溫不怒,卻在兩個女人心裡激起了千層浪。
小可眉眼一沉,就連心也跟著沉了下來了,眼裡寒光越來越冷,像是蒙上一層寒冰。
小可沒有回頭,垂子啊身側的左手緩緩緊握成拳,吸吸鼻子,鼻頭有些酸,從小他們都只疼她一個人,從小他們都只會帶她一個人去玩,從小他們都只會……
而另一個筱可,則是猛然抬頭,詫異的盯著侯小爺的側臉。被淚水洗過的眸子更加晶瑩明亮,裡面透出的喜悅和興奮都能閃瞎別人的眼。嘴角微微上翹,小臉破涕為笑,笑意千般明媚,燦爛如花。那幸福激動的神情,讓在場的人都嫉妒不已。
「志銘!」嬌憐的喚聲瑩瑩清脆,語聲包涵愛慕和感動。
可惜侯小爺沒理她,漂亮的鳳眸裡永遠只有小可的身影,眼底的期待和喜悅清晰可見,涼薄的唇勾勒出一抹驚艷的笑。見小可沒回答,又輕聲問了一句,「為什麼打她!」
「不為什麼,就是討厭她!」
話音未落,小可微瞇著眼,手腕以巧妙的動作一扭,便脫離了侯小爺的手腕。脫離了掌控,手又不收回,甚至還加大力道,狠狠的再次扇向筱可的臉,這裝模作樣的臉看著就討厭,討厭死了!
小可從不讓自己受委屈,這一巴掌夾著她的熊熊怒火,威力自然不可與之前相比,手掌所過之處,都能掀起陣陣罡風,可見其厲害!
筱可自然也看出來了,臉色驟然一變,雙腳一措,腳尖突然冒著點點銀光,本能出腳還擊。可餘光瞥見了那抹高大的身影,眼底快速劃過一道異光,生生停止了攻勢,身子順勢就往後倒!可——
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一隻強壯的鐵臂伸出,大手就像一隻鋼鉗死死的夾住她的手臂。緊接著,那隻虎虎生威的白皙手掌轉身間便落於她的臉上。
「啪!」巴掌聲清脆悅耳,震耳欲聾,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大聲。
在場的人齊齊一顫,只覺一股冷氣竄進衣襟,背脊突然一陣發涼,讓人毛骨悚然!
筱可被這一巴掌扇倒在地,瘦弱嬌小的身子一動不動的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猩紅的血液從嘴角流下,一滴滴的滴落在白淨的地板上……血泊裡,映出那張蒼白無血的臉,還有那雙死灰色的眼。
妮莎早已經呆了,瞠目結舌的看著出手拉著筱可的侯小爺,機械的問,「為什麼?」
不止是她,在場的所有人都發出這樣的疑問,為什麼?為什麼要拉著她?為什麼要任由她被那麼囂張的女人的打?為什麼……還要成為幫兇?她不是你心愛的女人嗎?她不是你日日夜夜守護了三年的女人嗎?
所有人都求知慾旺盛的盯著侯小爺,就連躺在地上的人都微微轉動著眼球,眼裡泛著一絲亮光——那是期待。期待他的解釋,期待他說一句,『我是無意的』或是『我沒料到』。
可,真正出口的話,讓眼裡那點點的期望都破碎了。
「我家小可兒喜歡。」
侯小爺幽怨的盯著地上躺著的人兒,一副『你小氣吧啦』的模樣,「你躲什麼躲啊,她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你就讓她出出氣,就給她打一下嘛,又死不了人。」
『我家小可兒喜歡』『就給她打一下嘛』『又死不了人』
沒人比他更張狂!
沒人比他更狂傲!
沒人比他更理所當然!
也沒有人比他更……無恥!
躺在地上的筱可,緩緩曲捲起身體,緊緊的縮成一團,想以此動作來取得更多的溫暖。此時的她就像是在寒冬臘月裡掉進了千年寒潭,冰冷刺骨的寒水像螨蟲一樣,瘋狂的鑽進她的身體,啃噬著她的血肉。可,這些遠遠不及她的心疼。那心就像有千萬個小孔,血肉琳琳——
一滴紅色的淚悄然從眼角滑下,落進血泊裡,為什麼給了她希望,然後又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將希望毀滅!
小可回頭瞪著侯小爺,冷冷的啐他一口,「虛偽!」剛才還心疼來著,她可是親眼看著的,一會兒的時間就不心疼了?
侯小爺見他的心肝兒這麼看著他,心頓時火了,都是這個女人惹得禍。腳邊一個手提包,也不知道是誰落下的,憤憤的一腳踢出去,正好砸在筱可的肚子上,一聲悶哼響起。
可侯小爺是誰啊,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為何物的主兒。指著躺在地上的人就破口大罵,「你幹什麼啊,裝死啊!要死也要死遠點兒,不要在這兒礙老子的眼。當初老子救下你,也是看著你與小可兒同命的份,老子護了你這麼多年,為了什麼,不就是望你以後知恩圖報,能夠在我不在的時候,保護著小可兒。可你幹了什麼?不要臉的妄想取得更多,還企圖爬上老子的床了。就憑你一個萬人騎的妓子?老子那個悔啊,怎麼當初就救下了你這個白眼狼了,只會惹人生氣……」
妮莎傻愣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去扶人,看著場中怒氣騰騰的俊美男子。渾身一顫,一股沁人的悲涼從腳底冒起,襲遍全身。可憐的望著躺在血泊裡的女子,這就是你愛著的男人,這就是你心心唸唸的男人。突然,嘲諷的冷笑一聲,原來你也還是跟我一樣啊!
吼吼,侯小爺這嘴巴毒得。曉得人家喜歡他,他就往死裡罵,還專戳人家心窩。這主兒最懂得怎麼報復人,你打她,就只是**痛而已,只有從精神上擊垮對方,才算真的成功。
侯小爺越想越氣憤,這女人以前是想著給小可積福才護著她,即便是剛才看他被人打了,他也憤怒也會心疼,心裡早把她歸納到自己的羽翼下。那就像自己養的一條狗,心心唸唸的照顧了三年,自己的狗被打了,肯定會憤怒撒。可與他的心肝兒寶貝比起來,他媽的什麼都不是。老子大半輩子用命守護的人,連根汗毛都捨不得她掉,你一條狗也敢把她氣得渾身發抖,那得氣死多少細胞啊。
突然,侯小爺又像是發神經似的笑起來,雙眼瞇成月牙灣,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笑得分外傻氣。哎喲喂~其實吧!還得感謝她,要不是她,他怎麼會知道小可兒吃起醋來這麼可愛啊。問她為什麼要打她,她還死活不開口。
見那女人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小可心裡頓時舒坦了,頭頂上的陰霾散去,瞬間晴空萬里。看見侯小爺像傻子一樣的站在那裡笑,瞬間好心情散去大半,「白癡!」
黑著臉轉身就走!
「呃?!」侯小爺側臉,見小可走了,忙跟上去,「哎呀~心肝兒啊,寶貝兒啊!你等等我嘛!」
眾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傷人兇手大搖大擺的走了。
遠遠的,還能聽見侯小爺那好聽的聲音傳來。
「幹嘛啊,這是,板著小臉,都快長皺紋了。看我不是幫你報仇了嘛,來來,笑一個,笑一個嘛——話說,心肝兒啊,你剛才是不是在吃醋啊,啊?什麼時候?就是我問你為什麼打她的時候。你以為我真是捨不得你打她啊,我阻止你那是又更要的事要確定——」
漸漸遠去的噪聲,再配上地板上那一灘鮮紅的血漬,在這個午後顯得分外的詭譎!
不知何時,地板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題外話------
姑娘們,話說,有沒有虐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