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紅內褲來了,來了——」
戴軍小爺兩指捻著蕾絲邊邊兒的性感勾魂兒內褲,那模樣正兒八經的,沒一點猥瑣樣兒。還鐵骨錚錚的漢子一條,倍兒霸氣,絲毫不損壞他的威嚴。
那沒了內褲的美女扭扭捏捏的跟在戴軍少身後。看著戴軍少那幽怨的樣兒,跟他始亂終棄沒啥兩樣。
「讓讓,讓讓!」戴軍從人群中穿過,來到小可身邊。
秦言盯著戴軍手裡的紅內褲,一臉好奇,問:「這玩意兒咋弄啊?」
小姑娘這會兒就跟個土皇帝似的,大牌得很。嚴肅著小臉,端著大師的架子,「找個名字裡帶『木』字,或『木』字旁的,且生肖屬羊的人。叫他拿著這紅內褲站在東南方…」
侯志銘小爺沉聲大喝,「屬羊的快站出來,快站出來!還有名字帶『木』的。」
在場這麼多人,肯定又韌符合條件瑟。
只見一個美女弱弱的舉起手,「…我我!」
竟還是那個穿紅內褲的美眉!?
看來此美女是小姑娘今天的貴人鳥,紅內褲是她的,屬羊的是她,帶『木』的也是她。
「哎呀~來來來,美女,拿著拿著!」戴軍少連忙將紅內褲還給她,就像丟什麼髒東西似的,丟給美女。臉上還有點嫌棄。
這舉動外加神情,立馬又引來此美女的幽怨眼神。
戴軍小爺被她看得有些嫌惡,伸手推了推,嘴裡還直嚷囊,「去那地兒站著,站著。等結束了,哥兒幾個少不了你的好處。」媽的,這死人樣,就跟老子硬上了她,還不給錢似的!
美女站好了,一切都萬事俱備。
牌局開始!
眾妖孽們都緊緊的圍在一起,個個睜大著眼睛,看著。看這到底有多神奇!
第一把牌摸完,還沒打呢,圍在小姑娘身後的妖孽就開始拍手叫絕鳥,我滴神啦,這牌好得都不敢叫人相信。毫無疑問,贏了瑟,還大贏!自摸清一色!
「碰!碰!」
「槓——」
第二圈兒,槓上花。
「碰!槓——」
「自摸——」
第三圈,穩贏三家。
第四圈…
幾圈兒下來,曲浩,名博三人是輸得額上冷汗直流,身邊的美女還時不時的給三兒擦汗。看他們那心浮氣躁的樣兒,再看看小姑娘,老神在在,不驕不躁,那幅寵辱不驚的模樣可給四位小爺漲面子了。小少更是欣慰啊,有股『我家有女初成長』的自豪感。
最後,三位爺兒真是輸得連褲子都沒得穿!
戴軍小爺趾高氣揚的睥睨著三手下敗將,得意洋洋的說,「終於見識了吧,還來不來啊?」
侯志銘懷裡抱著一堆古董寶貝,俊臉上笑的笑容至始至終都沒停過,解氣啊!看著懷裡的寶貝兒,大多都是他平時輸的,今兒一次都贏回來了哇。
對面的曲浩三人面面相覷,偷偷的揪了一眼寵辱不驚的小姑娘,頓時心裡怕怕的,連忙搖搖頭,不來了,不來了,打死也不來了。
在眾妖孽或驚歎,或艷羨,或忌憚的目光中,五人饜足的離開了華莊。
「哎呀喂,我的小乖乖的,你可真行啊!」一出華莊,侯志銘就不淡定鳥,伸手捏住小姑娘粉嘟嘟的小臉,眼裡直冒星光。他決定了,以後有牌局,定把這兒寶貝給帶上!
小少啪了一下打開他的手,「收起你腦子那不正當的想法,我的小饅頭可是正經兒人家,拒絕參與賭博。」
咋滴,賭博的人就不正經兒拉?合著就你正經?
侯志銘翻了一白眼,他這幾天大姨媽來了,腦子不好使,不理他。側臉便對著小姑娘笑著說,「小可兒啊,今天你可是大功臣,說,想要什麼,致銘哥哥給你買。」
小少不高興了,憑什麼要你買啊,你是小饅頭什麼人啊。也不理他,拉著小姑娘轉身就走。
「我送小饅頭回去了,你們該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不用等我們。」
小少對著秦言說,走時,看都不看侯志銘。
看吧,男人吃起醋來,還沒個由頭,而且醋勁大,比女人還兇猛。這都還沒什麼呢,小少都已經受不鳥了?
由此可見,小少骨子裡是個小家子氣的人哇——
花家村離京城還有些遠呢,等小少送小姑娘回去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小少是第一次來花家村,不過因為時間有些晚,就沒進去,把小姑娘送到村口,就止步了。
話說小少為什麼不敢進去呢?
咳咳,還是一句老話,『醜媳婦』怕見公婆!
雖然小少不醜,可小少還是怕見花家祖宗們。今天就算了,算了,等哪天打理乾淨,打扮整潔,買些禮物,正正式式的來拜訪,留個好印象,留個好印象,現在就算了!
小姑娘下了車,小少像小媳婦兒般跟在小姑娘身後,眼裡全是唸唸不捨啊,這才見多久啊,就要分開了。
小姑娘回頭望他,「阿玉,你快回去吧。不然天都要亮了!」這是誇張的說法瑟,就是想提醒一下小少,再不走就晚了。
小少這會知道深情鳥,伸手將小姑娘緊緊摟在懷裡,腦袋埋在小姑娘的頸窩兒,深深的吸口氣,眼裡,口裡,心裡全是她的味兒,緊緊的抱住,不想放開咧,幾年,好不容易見一回。
「阿花,我捨不得你啊!」
阿花?!
小姑娘聽了,嘴角直抽搐,她啥時候成阿花了?
嘟著嘴,將小少推開些,不滿的看著他,「難聽死了!」
小少低著頭,額頭與小姑娘的額頭抵在一起,親密的像是永遠都不分開,「阿花,阿花。咋難聽了?多好聽啊。阿玉哥哥,阿花妹妹,聽起來多蹬對兒啊,以後就叫阿花!」
「來,將手機拿來!」
小姑娘狐疑的看他一眼,「幹嘛?」
不過還是乖乖的將手機給他。
小少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親密無間的摟著小姑娘脖子,兩隻腦袋緊緊的靠在一起,「來,笑一個…茄子!」
卡擦!
小姑娘還沒反應過來,小少就照好了。
手機屏幕上,小少的俊臉笑得迷人帥氣,小姑娘則是傻愣愣的看著,眼裡儘是迷惑,傻氣,不過可愛死了。兩張臉緊緊的挨著一起,像是正在熱戀當中的男女,那甜蜜得膩人啊!
小少看了,很滿意,摸出自己的手機,將照片傳到自己手機上,然後將它設置成屏保,將小姑娘的手機也設置成這種屏保。然後又輸入自己的手機號,「睡之前要給我打一個電話啊,我等著咧。你不打,我就不睡了。」
「恩恩,知道了知道了。」語氣有些不耐煩,小可直擺手,轉身就走了,「你快回去吧,快回去吧!」
夜的深處,田園朦朧,山影憧憧,水光溶溶,螢火點點,燭燈盞盞,好一幅月下畫卷!
濃霧層層瀰漫、漾開,熏染出一個平靜祥和的夜,白霧在輕柔月光和路燈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金色。月光下,樹葉兒「簌簌」作響,彷彿在彈奏著一首《月光曲》,婉約而淒美,悠深而美妙,那跳動的音符彷彿是從朦朧的月色中躍出來的,令人陶醉。
冷冷的月光灑下,大廳一半黑色,一半慘白!
對,是慘白!淒涼的慘白!
藉著月光,隱約看見大廳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影,走近些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腦子裡響起老人常說的一句話:月夜時節,妖孽禍世!
果真是妖孽!
只見沙發坐著一位極品絕美的男子,俊顏如畫,那眉,那眼,那唇,只覺一個字:美!細長的眉,高挑的鼻樑,如黑曜石般耀眼的黑瞳,和那副妖異鬼魅的眸形。在冰涼涼,慘白白的月光下,顯得那麼不真實,那麼夢幻,那麼妖魅。
男子身後的桌子上,是一桌滿滿的豐盛的菜,那盤從鴛鴦樓帶回來的麻辣雞絲被放在了正中央,此時,菜已經涼了,一點熱氣都不冒了。
這時,小姑娘從外面回來了。
劉書也看見了,原本淡淡的臉上,表情一沉,有些溫怒。張嘴就想說說她,可,一想到她跟著馬浩那些小子們在外面瘋了一晚上,還沒吃飯。心就軟了,還他白白等了五個小時的氣也散了些。起身,端起那盤她最喜歡的麻辣雞絲,打算給她熱熱——
可!
「劉叔,我累了,先去睡了——」
小姑娘進來,也不開燈,餘光掃見坐在大廳的劉書,也沒正視他,低著頭,便回了自己的小屋。淡淡的語氣從小姑娘身後傳來。
『碰』的一聲關門聲,將劉書給留在了大廳。
手上的動作僵硬住了,就連臉上那點點的喜悅也僵硬住了——端著麻辣雞絲的手,緊緊的握緊!
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銳利如鷹般的眼神,在配上那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得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性。
可下一秒,劉書的手動了動,連眼底的陰霾也消失得一乾二淨。緩緩坐下身,端起自己那碗已經涼了的白米飯,夾起冰涼的麻辣雞絲,一口一口的吃著,吃的優雅,吃的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