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忘掉過去嗎?怎麼才提到當年就這樣了?真沒出息!肖筱在心中暗責自己,甩了甩頭,壓下鼻頭的酸意。
「真的沒有合作的機會?」
「不必說了,也許在你們看來,別人的孩子死不完,尤其是我這種殺人犯的女兒更該死,但是我惜命得很。」憑什麼她就該成為被犧牲的一方?
兆玄軒盡最後的努力:「肖小姐,不瞞你說,當年為了抓捕令堂,我曾經近身觀察你很長時間,那時候的你明明善良得猶如天使,為何今天卻……」
近身觀察?直接說監視不就得了!肖筱打斷了兆玄軒的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善良了?如果善良的定義是必須犧牲自己安危和自己的仇人合作做一些無益於自己的事情,那麼沒人會當善良的人。」
「看來肖小姐是將我們警方當成仇人了,可是我們也是為了正義,再說了當時的計劃,尹紹和尹鈞都有份,難道你也將他們當仇人了?」一個是她的情人,一個是她的哥哥,她捨得嗎?
「我不知道什麼正義,也不管當時參與了行動的人出於什麼樣的高尚動機,我只知道我的媽媽因為我中了別人圈套而被抓了。」肖筱笑了笑,笑著帶著寒意。
那是一股凍透骨髓的寒意,那種寒冷糾纏住每一塊骨頭,每一個關節,冰冷的皮膚緊緊捆住肌體,讓人即便在夏天暴烈的陽光下也毛骨悚然,驚懼不已。
那種感覺會長久的、緊緊的抓住心臟不放,並且慢慢的扣緊,直到把最後一滴血液擠出心臟,整個身體不再有一絲溫暖……
兆玄軒打了個寒顫,終於有了某種覺悟,祭出了遲遲不肯祭出的籌碼:「若是警方願意為令堂減刑的話,肖小姐可願意和警方來個皆大歡喜的警民合作?」
「趙警司,你以為我會相信嗎?」面對這個籌碼,肖筱不可能不心動,卻不敢輕信,再說兆玄軒的權力雖然大,但是比起某人來說卻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那人不鬆口的話,肖貝貝永無出頭之日。
「肖小姐,我雖然人微言輕,但是在上面面前還是可以說上幾句的。」兆玄軒知道肖筱的想法,所以拋出一個重量級的人物。
「口說無憑,拿到特赦令的時候就是我們合作的時候。」現在讓他們放出肖貝貝是不可能的,也不敢保證事後他們不會誣陷肖貝貝越獄,所以最安全的做法是拿到特赦令。
「特赦令?肖小姐你好貪心。」以肖貝貝的罪名,若是得到特赦令,zhengfu如何向民眾交代?
「我不貪心,只要你們將我媽還給我,我保證不會讓她出現在任何人面前,至於『清道夫』,我會親自將ta綁給你們。」兆玄軒的顧忌肖筱也明白,而她從沒想過讓肖貝貝出來繼續害人。
言下之意就是肖貝貝出獄之後也會被她軟禁,那麼何必大費周章救她出來呢?兆玄軒這就不解了。「那和她呆在牢裡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著。」至少她可以保證她是安全的。
好吧,既然肖筱不說,兆玄軒也不勉強,但是他最關心的是:「你就這麼有自信能夠抓到『清道夫』?」
肖筱斷然保證:「只要能救回我媽,就算賠上我這條命我也會做到的。」
為了肖貝貝,肖筱不惜堵上自己的生命安全。
「好,這事交給我。」肖貝貝雖然無惡不作,但是卻是小人物一個,若非有人指明要她不好過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境地,所以相對而言,拿她來換現在風頭正盛的「清道夫」一點也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