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斐罄有些震驚地問:「我一直以為沒人看出來的,可是你卻輕易看出來了,有這麼明顯嗎?」
一次宴會,讓剛剛從外國留學歸來的柳斐罄遇到了尹紹並對他一見鍾情,可惜尹紹對她卻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所以她才會自動和表哥余宇陽合作上演了一場戲中戲,假裝對尹鈞有興趣希望能夠因此引起尹紹的注意,並且在余宇陽的安排下進入尹盟工作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想不到她的真實心意卻被看似笨拙的肖筱輕易看出來。
「沒有,只是我仰仗總裁吃飯,所以觀察比較入微一點。」仰人氣息而活,不容易呀,步步維艱,就怕一個不慎惹惱了主子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可惜再小心依然還是落入那人手中。
「既然看出了我的真實心意,就該知道我們是情敵,你對我應該處之而後快才是,為什麼卻反過來幫我?」柳斐罄一直以為肖筱屢次三番幫她是因為看在尹鈞的份上,如今看來反而不是,那麼她為什麼這麼好心幫她?
肖筱淡淡地打消柳斐罄的疑慮:「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理由,但是你不必將我當成情敵看待。」
要柳斐罄不必將她當成情敵,那是因為她和尹紹之間,早在未相遇就已經是注定不可能有結局的了。
可惜,肖筱的話聽在別人(這別人可不僅僅是柳斐罄)的耳中卻被讀解成為另外一種意思。
柳斐罄有些不敢置信:「你真的是對他沒有感情?」
知道柳斐罄誤會了,肖筱卻故意不解釋,就這麼由著她誤會。
「我發現你真的很難懂。」柳斐罄搖了搖頭,說:「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肖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好處自然是有的——如果柳斐罄能夠成功打動尹紹,也許他會就此轉移目標,不再來糾纏她——但是這可不能告訴任何人,而且為了這好處,她必須承受的錐心之痛同樣也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
「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些什麼?」知道再問也問不出所以來,柳斐罄乾脆話題一轉,繼續打探,看能否打探到更多有利自己的消息。
肖筱笑著說:「你真的當我是萬事通呀?會看出你的心意,也是因為我們共事了幾個月,接觸比別人多。而且我記性不好,過了今天自然就什麼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其實肖筱雖然不是萬事通,但是長期時時留心、處處留意也不是沒有收穫的,小心翼翼的觀察讓她比周邊的人看得更多,更深遠,知道的也比別人更多——例如余家兄妹的之間的古怪和他們各自的用心,例如尹紹容許余家兄妹接近的別有用心,例如尹槨可能讓尹紹的別有用心落空。
不過禍從口出,她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所以今晚的對話僅僅是我們兩個女人之間的秘密?」她的意思是不會出賣這個的秘密?
「柳小姐,我們今晚沒有單獨呆在一起過。」說完肖筱閉上眼睛,不再搭理柳斐罄。
雖然沒有打聽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但是至少得到肖筱的保證,柳斐罄一顆高懸的心放下了,「其實如果你不是一直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話,也許我們會成為無話不談的閨蜜。」
肖筱依然閉著眼睛,也沒有開口,推拒之意盡在不言中。
而柳斐罄也聰明地沒有強求,轉身離開。
直到再也聽不到腳步聲,肖筱才睜開眼睛,呢喃一聲:「我們不可能成為無話不談的閨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