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寫字兒……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啊?這麼多問題!」.
小帥哥無奈的低叱一句。
挨了罵,小丫頭洩氣的垂下頭去,在紙歪歪扭扭才描了兩個字,又翹起頭:「熙哥哥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金凌,你怎麼就那麼多廢話?」
「就說最後一句話!」
「成了,說吧,說完給我好好練字,不許再把字寫的像螃蟹爬過一樣,難看死了!」
燕熙有點不耐煩了。
「好,只要熙哥哥答應我,我就一定學好!」
「嗯哼,那說吧!腦」
「好,我想說的是……」
小丫頭忽嘻嘻一笑,一把撲到燕熙身上,仰起美美的臉看著他,眼神唰亮唰亮的爆出一句:
「我要熙哥哥以後只喜歡我一個……不管我是美的還是醜的,笨的還是聰明的,富有的還是窮困的,一生一世只喜歡我一個……」
告白,絕對是偷學來的告白!
燕熙一下窘住,應也不是,拒也不是,只能瞪眼,呆了好一會兒,才叫道:「你……你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背台詞似,到底是從哪學來的啊?」
小丫頭一臉無辜冤枉:「哪亂七八糟了,這是我娘跟我爹地說的甜言蜜語……熙哥哥,什麼叫甜言蜜語!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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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屋,金晟差點大笑出聲,懷裡女人身子一僵,早已赤紅了臉——哦,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她偶然在金晟懷裡撒嬌時說過的話,居然被小丫頭記了去,而且還活學活用的套到了燕熙身上。
「天吶,這個壞丫頭,好的不學,盡揀一些不該學的全學了進去!」
紫珞想:以後說話真的得多注意一些了。
「呵呵,有沒有覺得,他們滿配的!以後,或許可以考慮和靖北王家做親家!親上加親!」
金晟悶笑的快要得內傷,低下頭時親了親女人粉色的唇,衝她眨眼,粗指撫著她烏黑的絲發,剎那凝眸,多少恩愛纏綿的瞬間在眼前浮現。
「好!只要他們願意,我自是舉雙手贊成的!」
紫珞彎彎唇線,笑的絕美,坐起,倚到門口處,看課堂上那雙出色的孩子坐在一起,一個端坐寫字,一個細讀文章,若干年後,如果真可以成就美事,那必是一段佳話——可惜,她沒有機會看到了。
唉,無限傷惘呵!
金晟站到了她身邊,不知底細的將嬌妻攬進懷,微笑的齊看稚嫩嬌娃,在這樣一個雕樑畫棟,珠簾花架下,璧人無雙,是一軸絕世之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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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千樺醒來,宮人們的嘴巴便多了一個可以嚼舌的話題,一個個都在好奇皇上皇后最後將如何處置這位曾經的蕭王側妃。
靜慈宮那邊,曾多次來請金晟去看韓千樺,他沒有去,太皇太后很惱怒,曾跑到頤心殿罵他沒心沒肺,以自己的老命作要脅逼他去見。
金晟不肯,淡淡的回道:「皇祖母,您信不信,您要是傷了自己半根汗毛,不離立刻就將這個女人發配到苦寒之地去守著。不離不管外頭人怎麼看的,這世上,人無完人,做不到人人交口稱讚,所以,不離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並且想做的事。皇祖母,如今,東南侯的兵權已經被不離收回,任何人、任何事都休想迫不離另納妃嬪,您便死了那份心吧!」
太皇太后壓不倒他,只能悻悻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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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旃國開元三月二十日,帝后下朝直接回了鳳棲殿,早朝的時候,紫珞覺得身子乏,臉色極是難看,差點當場暈過去。
金晟早早罷了朝會,命人去把御醫請到鳳棲宮。
紫珞一回鳳棲宮,沾床就睡,御醫來後,金晟看著她睡的正香,就沒有馬上去看脈,只吩咐御醫在偏殿守著,自己則守在外殿處理國家大事。
一覺睡的很沉,後來,她是被一陣尖銳的哭鬧聲給驚醒的,坐起的時候,就聽得苳兒在大叫:
「父皇,您為什麼要這麼的厚此薄此?您待珞姨這麼這麼好?為什麼對我娘親就這麼這麼壞?太祖母說了,娘親也是您的妻子……娘親這麼想見您,您為什麼就不能去看看她?父皇,苳兒給您磕頭,求您去看看娘親好不好……」
嬌嫩的哭聲伴著叩頭聲傳來。
那個孩子還真是孝,居然為她母親求見請命來了。
金晟平時是挺愛惜她的,但此刻卻絲毫沒有心軟,淡淡的落下一句話:「苳兒,既然你娘親已經醒了,日後不必再來鳳棲宮,留在你娘親身邊最是合適不過。小李子,將苳兒公主送回靜慈宮!」
「遵旨!」
苳兒頓時嚎啕大哭起來,直叫:「父皇,您不公平!您不公平!我娘親哪不如珞姨了,您為什麼要討厭娘親?為什麼?」
「出去!吵到皇后了!馬上給朕出去!」
「嗚嗚嗚,父皇,您好狠心,您好狠心!您若不答應,苳兒就在這裡長跪不起……」
哭鬧聲極是淒厲。
金晟冷哼著叱了一聲:
「苳兒,別恃寵而驕,你要跪,就跪外頭去,別在這裡煩人。」
等紫珞梳妝打扮出來,金晟已不在外殿,宮女說靖北王和安王來了,在頤心殿候著,皇上等不及她醒來,又不耐煩苳兒公主的哭鬧,走開了。
紫珞道了一聲「知道」,侍在邊上的御醫上來請脈,這幾天冷熠不在,隨祖師婆婆採藥去了。冷熠原本是一個了不起的謀士,卻因為要治她的身子,金晟一直沒有給他安排正式的官職,雖也參政,卻把重心全放在她身上。至於玲瓏,那天隨苳兒去看脈,回來時在路上滑了一跤,險些早產,現如今已被燕北強硬的帶回到自己府上,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正要坐下看脈,殿前忽就吵了起來,中間還夾雜著孩子的哭鬧爭吵之聲,不一會兒,芷妍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駭叫:「不好了,不好了,兩位公主打起來了!」
凌兒和苳兒一直要好,怎會無緣無故打起來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