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離,這麼快就舊態重蔭了嗎?是不是終於發現我秦紫珞也不過如此?還是當真應了那麼一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的全是垃圾?也是,也是,家花哪及野花香……哪個男人不愛拈花惹草,哪個不好左擁右抱,我還真是高看了你……」.
很久沒有這麼生氣過了,她的心態一向很好,可是,再好的心態,也會被這個男人的這種行為激怒。
御書房,一直是他們夫妻最最多待的地方,無數個日子裡,他們一起商議國事,一起面見朝臣,一起嘻嘻哈哈,多少美好的瞬間發生在這裡。
這段日子以來,他們的生活一直過的很平靜,那是因為他們夫妻連心,任何事情都能被他們輕輕鬆鬆的擺平,江山鞏固,百姓安居,只短短七八個月的時候而已,天下就已經出現了祥和之氣。
他們也一直享受著這樣一種繁忙、充實而尋常的日子。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有了一些難以消卻的小彆扭累?
又是從什麼時候起,這種小彆扭,越演越烈,終於鬧的一發不可收拾?
這幾天,他乾脆就帶凌兒睡到了御書房,人前,他們依舊是模範夫妻,人後,相敬如冰……
而此刻,龍榻之上,那個不堪入眼的境頭,更是深深糾痛了紫珞的心。
金晟單衣半裸的枕在玉枕上,露出偉岸的胸膛,玉冠脫落,一頭黑髮,以一根女子的髮帶束著,他的臂灣裡,枕著一個有著沉魚落雁之色的絕色少女。
這個少女名叫愛邐思,是東瓴東境外一個名叫塔塔蘇的小國所進貢的。半年來,燕北和金賢領兵將東瓴的半數領土悉數全部收入滄旃國的版圖之下,這個原本依附東瓴國的小國,聞風來歸,並獻上了國中最美麗的女子以貢天朝的帝主享用。
塔塔蘇使臣來獻的時候,在朝堂上扯下愛邐思的面紗時,群臣皆驚艷,連紫珞也曾暗歎檬:
好一個天造的***,身姿阿娜多姿,五官精緻絕美,一雙美眸,溫溫怯怯行禮的時候,帶著一種柔情萬丈的神韻,一聲給「天朝的皇帝陛下請安」,柔柔軟軟的聲調,足可以酥軟男人們的骨頭。
金晟看到的時候,楞了一下神,後來,在私下裡,曾笑著對她說:原以為我的阿墨是傾城無雙的一個人,想不到,這世上,居然還有人可以與你爭長短。
這愛邐思,是嗒嗒蘇進貢的女子,是用來聯姻的,以示歸附之心,但金晟無意納妃,那是天下人皆知的事。為表示誠意,金晟當殿先行謝過好意,又呈明瞭自己的心態,同時,許下話去,會替入洛都聯姻的愛邐思尋一個佳婿,如此一樣可結兩國百年之好。
金晟和紫珞商議了一下,打算在今年秋試之後,讓愛邐思在文武貢生中挑一個自己中意的、又沒有家室的男子結下好事。
誰能想到,秋試剛過,金晟就把這個女子納為已有了。
此刻,愛邐思酥胸半裸,羅衣盡解,雪白如玉的凝脂,在夜明珠明亮光暈的比襯下,顯的無比的晶透嬌美,一頭柔軟的烏髮,如緞般鋪在金晟手上——她以無比親密的姿態倚在金晟懷裡,一條九龍戲鳳的薄覆在他們相纏在一起的身子。
如果他們是夫妻,那麼,這種睡姿,絕對堪稱完美,若是被人捉姦在床,那就另當別論了……
紫珞走進來的時候,他們睡的正香,再看到榻前滿地亂扔的衣裳——男人只繡著領襟龍紋的龍袍,女人具有異國風情的色彩鮮艷的民族衣裳,四下零落,尤其是女人的衣裳,明顯不是正常脫下來的,而是用撕的,不難想像,就在她進來之前,這裡就曾有過一場翻雲覆雨的纏綿……
她看呆了眼,一時以為是自己在做夢——她的丈夫,怎會突然之間和別的女人混在了一起來?
她用力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好疼,才發現這是血淋淋的事實,並不是夢境,才記起剛進來的時候,守門的侍衛那吱吱唔唔的不讓她進,原來全是因為他們的主子正在寵幸女人,他們怕她撞進來,壞了裡面之人的好事!
白瓷盅落地的聲音響到他們,首先醒過來的是愛邐思,一副嬌懶慵懶的模樣兒,迷迷糊糊的眨了一下美眸,好像還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般,待看清站在榻前滿身憤怒的女子時,她不由得緊張的驚呼了一聲:
「皇后娘娘……」
金晟因為這一聲「皇后娘娘」,一下子清醒過來,手一動,才發現自己的手被人壓著,有些發麻,轉頭一看,頓時露出了錯愕的神色,身邊有個女人——卻不是紫珞,而是……愛邐思?
也就這個時候,耳朵裡刮到了自紫珞嘴裡冒出來的那句話,他心頭陡然一沉,急忙忙收回了圈著愛邐思的手臂,猛的坐起來,心頭砰砰砰的直跳,一邊自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邊抿著唇,狠狠的瞪著身側的女子,目光鋒利的似想殺人
然而,看到的卻是女人赤∼裸∼裸的身子,手指上還留有幾縷滑不溜湫的感覺——很明顯,她身上,除了抹胸兜兒,幾乎一絲不掛…….
[好看的]他這麼一坐起,愛邐思的身子,就全暴露到了空氣裡,那麼的香艷四射,豐滿妖嬈,足可迷惑男人的眼球。
愛邐思驚呼了一聲,面紅耳赤的拉緊被子,掩去外洩的春光,怯怯的看著眼前漸漸陷入沉思的男人,又瞄瞄懷著雷霆之怒的女人,惶惶的蜷在那裡發抖。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