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金晟有說不出來的惱火,墨問這混小子是越來越膽大,也越來越不識好歹了。
其實不識好歹的,不止君墨問一個,下一秒,墨問的好護衛摸摸鼻子,很不識趣的答了一句:「回蕭王,您的話,阿承估計是回不了了!」
金晟氣的直皺眉,臉色又一沉。
冷熠不覺好奇起來:「楊兄這話怎麼說?」
承東陪笑,看向金晟:「嗯,是這樣的,王爺若不容阿承帶了熙兒回去,以後阿承恐怕就只能跟著您混了……」
冷熠瞄了一眼自家爺,笑:「這話誰信!你若肯離了你家爺,這太陽便一定打西頭出來。」
堂堂蕭王跟前,沒一隻是省油的燈,這冷熠是他麾下的謀士,用墨問的一句話來形容是:也是一腹黑男。
承東繼續陪笑:「對,阿承也不想離了我家爺,可我家爺說了,阿承若沒法子把小公子偷出去,就讓阿承回家生娃——唉,王爺,您是清楚的,我家主子那人品,很無良的,就愛埋沒人材,我都沒功成名就呢,就讓我回家生孩子去,嘖,所以,阿承決定棄暗投明,就待您府上,幫忙養小熙子,這差事,我喜歡!」
這前半句話,有點逗,像是墨問的原話,至於後面句,分明就是在騙三歲小孩!!
金晟瞇眼看,與坐在對座的冷熠交換了一下眼神。
他們心下清楚,阿承此人,雖是個隨從,卻也是號個人物,不光功夫好,心機深,而且對主子忠貞不二——金晟認得君墨問七年,這人卻足足跟了君墨問十四年,那相濡以沫的默契,不是旁人可以代替的。
冷熠又笑,銳利的目光一動:「楊兄,墨問把你安插到王爺身邊,想做什麼來了?」
「喲,哪呢,我家爺可沒說要把阿承安插到蕭王身邊,只不過蕭王不准阿承帶小公子回去,如此,阿承便無法覆命,就只能暫時依附在王爺府上先蹭碗飯溫飽肚子再說!」
這話,白癡都知道是在搪塞。
金晟一徑睨著不說話。
而承東似乎真是很想跟了蕭王,站起身,很恭敬的抱拳行了一個江湖禮:
「蕭王,阿承說的是真心話,您若肯收下阿承,阿承絕不會在府上吃閒飯,可以不拿一分薪俸的替王爺跑跑腿,辦辦差——比如,去查查誰在背地裡想打我家小公子的主意……阿承對這件事頗有興趣,相信王爺也想知道其中的緣故吧!」
楊承從不隨意給人辦差,這會兒居然送上門來任聽調遣。
墨問想要做什麼?
金晟陷入了沉思。
***
金晟沒有在西園待上一會兒,就回去了前廳,原因是皇帝忽然從宮裡傳來了聖旨。
今兒個是皇長子大婚,皇帝倒是應景的來主持了一下婚禮,但禮成後,他便帶了妃子離去。
這才離開沒多久,又讓人來傳旨,正在吃喜酒的皇親國戚,皆不明白皇帝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等內侍總管讀完了旨意,闔府歡呼而慶,一個個皆對著金晟連聲賀喜。
喜從何來呢!
原來,趁著今兒大喜,滄帝居然又賜婚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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