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狠狠的握的更緊,衣袖中的手臂凸起一根根青筋,可是就算掌心被刺痛,也敵不過他此時的心痛。他的小七竟然疏遠了他!
「主上若是喜歡這裡,便留下吧。我會讓花娘準備上等的姑娘來陪主上。只是我佳人有約,便不奉陪了,告辭!」
花千夜一副泰然的樣子,跟項明傑招呼了一聲便閃身出了廂房,身形消失的剎那,花千夜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中閃現出一抹艷光,誘人的唇瓣抿起,妖嬈中更透出了幾分狠戾——
項小七一路小跑出了醉紅樓,因為跑的太急,還有些氣喘躲入旁邊的暗巷,項小七無力的靠在牆上,急促的吐著氣息,心跳也跳的飛快,還沒有平緩下來
哇啊!嚇死她了,沒想到竟然能碰到五哥,要是被五哥知道了她要做的事情,五哥非罵死她不可。不僅如此,五哥很可能做出更過分的事情,所以她才不能說不管怎麼樣,都不能連累五哥
暗自咬唇,項小七眼眸中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深深的吐了兩口氣,挺直了身子向來的方向走了回去——
當項小七回到轎子所在的時候,玉梨已經在旁邊等候,無論是轎夫還是玉梨,見到項小七回來都沒有詢問什麼,只是恭敬的撩起簾子,讓項小七上了轎。
項小七本來還有些疑惑,但是指尖一摸到懷裡的玉牌想起花千夜在耳畔邊說的話,就完全將他們的反應扔到了一邊pazz。
低頭看著手中的玉牌,通體透明的碧綠色,入手的溫度極其冰涼,一看便是上好的玉石,而玉牌上是一隻盤旋著的龍,雕工精細,就連龍鬚都是清晰可見
「這玉牌」項小七的手指緊了幾分。不知為何,只是看著這塊玉牌,心底就發沉,彷彿這塊玉珮有千金重。而且,就算她再不濟,她也知道。雕刻著龍的玉牌在現代雖然多見,但在古代絕非普通人能佩戴的。真龍象徵著皇室,是皇室貴族專享的,更是身份跟地位的象徵。
可現在,花千夜竟然有這種玉牌,他到底是什麼人?
…………………………
儲秀宮——
慕容德焦急的在原地踱步,急不可耐的噪聲說道。「母后,明日您一定要幫兒臣想個辦法除去那個項小七,她不能活著,還有慕容曄,他很有可能什麼都知道了,他是個禍害,不能留。」
慕容德從沒有想過本來都是掌控在手中的局勢,會演變到如今這般無法控制。慕容曄竟然能殺掉他派去的人,就表示他要開始反擊了。而且,他的勢力絕對不可小覷。再加上張凌雪已死,要查到的東西沒有查到,更讓他焦躁不已!
那個笨蛋女人,連殺個人都不會,反而把自己的命丟了,真是死有餘辜。
季書瑤被慕容德走來走去的身影繞的頭暈,放下茶杯合上眼眸,揉了揉太陽穴,略顯疲憊的說道。「德兒,你何時如此沉不住氣了?這慕容曄自是要除,只是萬不可心急。那個丫頭也是,若是明天再出了什麼狀況,你以為你父皇不會發現什麼嗎?」
睜開眼,季書瑤妖媚的眸子斜了眼慕容德,似是恨鐵不成鋼般的愁怨。「你啊,就不能穩重一點?本宮好不容易勸服了皇上,讓他對你另眼相待,把以後的皇位留給你。你倒好,這一點點小事就急成這樣!」
「母后」慕容德見季書瑤發怒,連忙停下了腳步,不再晃來晃去,正色的說道。「兒臣知道您疼愛兒臣,可是這也不是小事啊。那個七弟我早就覺得他乖順的異常,如今他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而且他還敢跟母后您嗆聲,兒臣這不是為您生氣嗎。」過皇眼子。
「哼!你以為本宮會放過他嗎?」提及當日之事,季書瑤冷哼了一聲,挑起的眼角更是陰冷萬分,緊握著手中的茶杯,季書瑤冷聲念道。「那個孽種,竟然還敢在皇上面前提及當年的事,擺明了是想讓本宮難堪,本宮怎還會留他——」
慕容德一聽季書瑤的話,頓時喜不自禁的應聲。「那母后打算怎麼做?」
眨了下眉眼,季書瑤垂下眼簾,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想除掉他的事不能急,要一步步來,首先要先探探你父皇的口風,看看你父皇是怎麼想的。」
「哼!父皇——」
慕容德原本雀躍的心情在聽到季書瑤的話後,突然變了臉,似是很不屑的開口說道。「母后,您也別太相信父皇了。雖然父皇表面上立了兒臣為太子,但是卻在背地裡寫了詔書,交給文尚書保管,那詔書上肯定不是我。我看父皇就是想哄騙母后,等日後父皇懿了,那詔書面世,您也不能去找父皇算賬!」
『啪嗒』
「德兒,不准胡說!」季書瑤重重的放下茶杯,怒氣順勢迸發,開口呵斥慕容德的胡言亂語。「你父皇怎會哄騙我,而且,這詔書之事你是從哪裡聽來的?為何本宮都不知道此事?」
季書瑤對自己很有信心,她跟慕容胤軒相伴二十餘年,這後宮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天下,有多少繽妃跟皇子都是死在她的手下,慕容胤軒不是不知,卻從不與她計較。而且,他還對她說過。除了她,這後宮之中的任何一個女子他都不在意,為此,她才更加的肆無忌憚!慕容胤軒能如此,又怎會欺騙她!她絕對不相信。
「這兒臣也是聽張凌雪說的。聽說此事為機密,只有文尚書跟父皇兩人知道。」
慕容德說的有些心虛,慕容胤軒有多寵愛季書瑤在西楚國不是秘密,甚至民間都傳言慕容胤軒對季書瑤的寵愛是獨一無二的。季書瑤更以此為傲。可他卻重傷這點,惹怒了季書瑤也是必然的!
「哼!女人說的話你也信,本宮看她就是想吸引你的注意。不過是個自作聰明的小女人,這你也能上當,真是愚不可及!」季書瑤細長的眉眼怒瞪,心下惱火不已,說起話來也絲毫不留餘地。「行了,本宮累了,你先退下!」
「是,母后。兒臣告退!」慕容德被呵斥的心有不甘,但是他心知季書瑤不會不管此事,只好忍氣吞聲的退下
直到慕容德出了儲秀宮,季書瑤方才甩了衣袖,猛然站起。妖艷的眉眼閃過一抹寒光,紅艷的雙唇微啟,厲聲道。「如此魯莽怎成大事?」
貌似……皇后都不是啥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