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黎回到自己的小公寓,用涼水洗了把臉,忽然又想起剛剛裡見錦留在她掌心的電話,攤開一看已經有些模糊,她歎了口氣打開水龍頭輕輕將那痕跡洗了去.
她從未想過要主動離開,除非他先放棄。
小閣樓的那方天地,沒有任何的改變,她靜靜倒立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緩緩閉上眼,其實明知道這樣的方式並不能緩解什麼,卻還是自欺欺人的以為這樣眼淚就不會流出來了。
其實她不是一個愛哭的人,甚至是堅硬到有些冷血的人,可是跟了他之後她的眼淚就沒有停止過,動不動就被他氣哭,也會被他感動的哭,也會像現在這樣絕望難過的哭。
後來她又在軟榻上睡了一覺總算有了幾分精神,起來後收拾了下就趕回了他的宅子。她不知道接下來迎接她的會是什麼,卻不願離開那個有他的地方難。
結果那一天她等了他一晚上都沒有回來,她想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卻發現自己沒有手機,想拿家裡的座機打卻發現自己連他的電話都記不住。
自從她搬到這座宅子裡,他極少有夜不歸宿的情況,就算應酬到再晚他也會回來,有時候怕吵醒她就會在別的臥室睡,第二天一早會神清氣爽地出現在餐桌前陪她一起吃早餐。
所以那天晚上他一夜未歸,她也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她就爬了起來衝到餐廳裡,等待她的卻是老顧有些尷尬的笑容,她又轉身衝到樓上將所有臥室都看了一遍,一個人影兒都沒有臍。
他真的…….沒有回來。
她怔怔跌坐在臥室的大床上,心底一片冰涼。難道……要就這樣一直僵持下去?他有他深入骨髓的仇恨,她也有她自己的立場。
她不是反對他復仇,只是為什麼要將不相關的人都拉下水?為什麼要所有人都死去才肯罷休?
是的是的,也許她沒有經歷過那些所以她不懂他的痛,相反他不是她他也不會懂得她對給過她溫暖的那些人的在乎!
兀自在心裡這樣感歎了一番,她終究還是問老顧要了他的電話用座機給他打了過去,誰知電話剛響起,他一聽是她的聲音接著就掛斷了,她擎著電話就那樣僵在了那裡。
老顧在一旁連忙安慰著她,
「太太你別放在心上,少爺這幾天正在氣頭上,等過幾天消氣了就好了!小兩口之間哪有沒有磕磕絆絆的……」
她放下電話沒有說什麼,連早飯也沒有吃就收拾東西去了小診所,心裡卻是知道,這一次不像以前那些無關痛癢的吵吵鬧鬧那樣,她哄他一下,他逗她一次就又和好如初了。
不過最讓她沒想到的是,從那之後好多天他都不曾回來過,天氣漸漸變得嚴寒起來,這棟大宅子儼然成了一座偌大的冰窖,即使暖氣開的再足。
她也給他打過好多次電話,但是他從來都不接,老顧雖然不說,但是她也知道老顧也偷偷給他打了好多次,但是他依舊不露面。
所有想說的道歉的話,就在這樣日復一日的蹉跎中爛在了肚子裡。殘留在心底的那些溫情,也就在這樣一天一天的等待中漸漸冷去。
那天下了這座城市的第一場雪,早晨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床頭放了一部手機,跟以前那款一模一樣的款式,一樣低調而銳利的灰,一樣有著繁複的龍形紋飾,不過卻是全新的。
他回來了!
她伸出手指撫著那微凸的痕跡驀地鼻頭酸澀,然後又驚喜地起身連外套都沒披就捏著手機就衝了出去,結果找遍了整座宅子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她穿著單薄的衣衫站在風雪中有些黯然神傷。
老顧急急將她拖進了開足暖氣的屋子裡歎了口氣,
「少爺凌晨的時候回來過,呆了一會兒……又走了……」
慕黎覺得她此時除了揚起嘴角自嘲的笑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來消除心底的難過和黯然,還有那些密密麻麻的疼痛。
在小診所裡忙碌了一天,晚上回來的時候迎接她的依然只有老顧和那些傭人,
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床上,她拿著手機猶豫了半天終於撥通了他的電話。
隨著那嘟嘟的聲音一聲一聲的響著,她的心也一下一下的揪著,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依然會掛掉,她也不知道萬一他接起了電話她又該說什麼。
就在她忐忑不安地胡思亂想著的時候,電話那端傳來卡嚓一聲被接通的響聲,她心底一顫張嘴剛要說什麼,然而還沒等她發出聲音,那端就傳來一聲聲曖昧的喘.息。
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男人微微的喘息,以及女人媚到骨子裡的嬌吟,
「二少……舒服嗎?」
她不是未經情事的人,她聽得出那頭的喘息聲意味著什麼,心像被什麼沉重的鈍器擊中,明明很痛卻偏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所有支撐著她走下去的力氣就這樣一下子全部被抽離,她慘白著一張臉僵在那裡,手一抖手機就這樣從手中滑落,跌落在大床上。
隱約間她聽到那端的女人妖嬈的聲音響起,裡面飽含著濃濃的不悅,還有情.欲,「二少,誰這麼掃興啊,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然後就是他冰冷到讓人心寒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將那幾個字送入她耳中,穿透她的耳膜,直達她的大腦皮層,擊潰她所有自以為是的堅強,和……堅持。
他說,「一個背叛我的女人……」
後面他們又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都聽不清了,她只記得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衝到更衣室就胡亂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不准哭!
她收拾東西的動靜太大直接連老顧都驚醒了,他急急衝上樓來一看她淚流滿面提著行李箱要走的樣子,頓時大驚失色的上前拉住了她,
「太太太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間要搬走呢?」
雖說兩人冷戰了這麼久,少爺天天夜不歸宿的,可是他看太太並沒有放棄的意思,每天就安靜地上班下班過她自己的日子,情緒平靜到讓他差點忘了兩人是在冷戰了。
可是今晚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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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黎也不知道自己那裡來的力氣狠狠推開了老顧,提著自己的行李箱就衝了出去,老顧急得跟在後面不停地追,
「哎哎,太太——」
身後是老顧擔憂的喊聲,慕黎也不管不顧就那樣衝了出來,寒冷的冬夜,刺骨的寒風瞬間就穿透了她的衣服,刺入她冰涼的肌膚然後滲入骨髓。
從來沒有有過現在這般急切逃離這裡的衝動,呆在這裡一秒她都覺得是極致的煎熬和諷刺。
一個背叛我的女人!他的話比這徹骨的寒風還要冷還要滲人,一遍一遍在她心尖上凌遲著。可是顧墨辰,我是背叛過你,可是我的身體從來沒有背叛過你!更何況……我也不認為自己那樣做是對你的背叛!
她這樣決絕的離開之後老顧便焦急地撥打著顧墨辰的電話,那是那端卻只是傳來了一聲又一聲冰冷的關機提示音,他急得團團轉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充斥著旖旎曖昧氣息的房間內。
只穿了一條性感底.褲的女人媚眼如絲地跪坐在床上為倚在床頭抽煙的男人服務著,靈巧的舌一寸寸劃過男人精壯的胸膛,柔若無骨的手更是握住他的男性象徵技巧嫻熟的上下***著。
看了一眼在她手下漸漸脹大的碩.大,又看了一眼依舊面無表情的男人,女人嘴裡難以自抑地發出一聲渴望的嬌啼,然後一個翻身便跨坐上了男人強壯有力的腰間,握著那碩大就往自己體內送去。
刺耳的電話聲在此時響起,男人猛地一個起身去拿電話她一個措手不及之下被他推到在了床上,男人看了一眼那電話頓時沉了臉色冷冷丟給她兩個字,
「繼續!」
然後便按下了接聽鍵。
她被他眼底的寒意嚇得渾身一哆嗦,又戰戰兢兢起身湊上前去使盡渾身解數地挑.逗著他,讓她狂喜的是這一次他竟然一反常態回應起她來,隨著她的動作發出低低的喘息,她不由得跟著情動了起來。
先聲明一下啊,墨魚丸木有跟這個女人上船,省的你們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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