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上。」花娘淡淡說了一句。便扭頭朝向沐晨,然後瞇著眼睛指著門:「出去。」
沐晨小心翼翼地將霖煙安放在床上,深深地看了霖煙一眼,便是闊步離開。
他剛一邁出門,一陣陰風吹來,木門瞬間合上。
沐晨擔心地皺著眉頭,忻兒突然從一旁蹦出來,歡快地問:「你叫什麼?你叫什麼?」
沐晨眉頭更深皺了一分,根本是懶得理忻兒。忻兒見沐晨不說話,急得拽住沐晨的袖子,道:「喂喂。問你話呢。你不要惹我啊。我奶奶很疼我的。我說一聲你欺負我,就不幫她治了。」
話落,沐晨突然是目光凌厲一分,赫然轉身,低喝:「你敢。」就是直接捏住了忻兒的脖子,稍加用力。
忻兒被這突然的襲擊弄得蒙了頭,臉猛得漲紅,她沙啞著聲音掙扎著說:「你你……你幹。什麼。」
沐晨突然是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猛地將手放開。稀缺的空氣一下灌入喉嚨,忻兒一下子摔倒在地,大口大口呼吸著,肺感到一陣緊縮,開始劇烈的咳嗽。
房內這時傳來一聲陰冷的聲音:「小子。掂掂你的份量。不要做出什麼後悔的事情。」
沐晨眉頭微皺,不再說些什麼。
忻兒可憐巴巴地揉著脖子,一雙大眼睛裡是淚水汪汪。她哭聲哭調地嘀咕:「幹嘛。人家只是開玩笑而已。好疼。」
忻兒嘟囔著,可憐兮兮地拖著腳坐到一旁的石椅上,一隻不知道哪裡來的藍色眼睛黑貓突然躍進她懷中,一雙圓眼冷冷地看著沐晨。
忻兒撫摸著黑貓柔順的毛髮,時不時地瞥瞥沐晨。而那只黑貓發出一聲懶散的叫。
在漫長的等待中,兩個時辰過了,夜已漸深。忻兒抱著黑貓,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把下巴磕在黑貓的頭頂,迷迷糊糊地睡了。
沐晨如同屹立不倒的雕塑,始終兩眼緊盯木門,深怕錯過什麼。
突然,房內響起一聲撕心的尖叫。緊接著,一股怪氣瀰漫開來。
沐晨心頭一緊:「煙兒!」然後便是衝上前去,準備推門而入。哪想剛一碰到門,一股怪勁將他猛然彈出,他一時沒有防備,退後了兩步。
「小子。我讓你進來了嗎?」
暗紫色的怪氣突然向被什麼牽引住了,一下吸入房中。
下一刻,「啪」的木門打開,花娘拿著一個散發著寒氣的透明瓷瓶,只見裡面凝結著小半顆暗紫色的藥丸。
沐晨頗帶敬意地向花娘一點頭,便是衝進房中。
只見霖煙面上恢復了幾分血色。頭上的那五瓣紫蓮,竟然少去了一瓣。
他坐在床沿,溫柔地低喚:「煙兒?煙兒?」
花娘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別叫了。聽不到的。」
「什麼?」
花娘帶著有點意味的笑,沙啞著說:「這姑娘中毒極其之深。我必須分五次給她去毒。而這個時候啊。她精氣全不在身,不知去哪了呵……」
沐晨赫然起身:「前輩,什麼意思?」
花娘突然盯著霖煙的臉,陰陰地笑著,說:「小子。你以為我就一個毒仙的稱號麼?命……我也能夠看穿幾分……」說著,她走到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個詭異的瓷盆,盛著滿滿的銀色的液體。
沐晨跟隨上去,看著那瓷盆卻什麼也看不見。
花娘詭異地說:「到了……到了。這姑娘的命甚是奇怪……好像是不歸屬於此。」
「什麼意思?」
「來自另外個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