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沐晨富有磁性的聲音淡淡地傳來。
霖煙皺了皺眉頭,撇了撇嘴,死就死吧!一副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的神情。只見她緩緩轉過身去,臉上的表情就是三百六十度大轉變。笑容是依舊那麼狗腿,那麼諂媚,先前的正義凜然頓時沒了影子。她小心地問:「那個。晨啊……還……還有事嗎?」
沐晨微微一挑眉,嘴角露出抹不易察覺的笑,只見他面無表情般地緩緩抬起手,指向霖煙後方,淡淡地說:「喏。你後面是什麼?」
霖煙一愣,奇怪地扭過頭去,喃喃自語:「後面?什麼?」她回頭看了看,遠處就夜一個人,還誰啊?
於是,她一邊往一邊問:「什麼?我後面有什麼?我怎麼沒看到?」真的沒人啊。
在確認什麼也沒有之後,霖煙回過頭,不滿地嘟囔:「什麼嘛。什麼都沒有。」
卻是臉色猛然一僵,瞬間石化。她機械地往下看去,兩手空空,她呆呆地動動手指,又是緩慢地抬起頭來。只見沐晨正拿著一張皺巴巴的宣紙,挑著眉,勾著嘴角,似乎在欣賞著什麼。
透過薄薄的宣紙,只要不是瞎子,當然霖煙不是瞎子,所以她驚恐地望見那只掛牌豬。
在此刻,霖煙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絕望,什麼叫崩潰。她絕望崩潰不是因為沐晨看到了畫,而是她竟然會被這麼弱智的招式給騙到,她還經常拿這個騙人!我的天。我竟然被騙了。我竟然被騙了?我竟然被騙了!霖煙頓時在風中凌亂……
沐晨抬起朗星般的眼眸,看了看凌亂的霖煙,便是把畫向她晃了晃,反問道:「這就是本王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霖煙好不容易從凌亂的狀態中醒過來,她嚥了嚥口水,開始東西亂扯。「啊。晨啊。你是不知道啊。在我那個家鄉啊,豬是最聰明,最受人崇拜,敬仰的動物啊。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是高大偉岸,令人怦然心動。我只能用這個最美好的動物來表現我對你的無限敬仰。」忍不住了。霖煙突然扭頭按著胸口乾嘔。太假了啦。實在受不了。以前怎麼沒發現我這麼會拍馬屁。
沐晨挑著好看的眉毛,把霖煙的表現看在眼裡,有意思。他雙眸中突然是閃過一道亮光,緩緩地道:「要不,讓本王,你的夫君,為王妃你畫幅肖像吧?」
霖煙一愣,隨即擺手搖頭:「不用不用。」開玩笑。我這樣畫你,誰知道你會把我畫成什麼調調。才不能。等會兒畫個阿貓阿狗出來。那不詆毀我形象嘛。
沐晨淡笑道:「既然你都用你最敬仰的豬來畫我,為何不讓我來為你畫幅?」
「不用不用。不勞煩您了。」霖煙繼續擺手。
沐晨眸光一伶俐:「我說畫就畫,給我進來。」說著,他便是一揮衣袖,背手進了裡屋。
霖煙一臉苦笑,暗罵一聲:「壞蛋!……死變態!……」卻還是只得無奈地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