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浩愣住了,也就安靜了。
霖煙心滿意足地把允浩摟緊了一點,其實小鬼也就是臭屁了一點,要不真的是好q啊,可愛地要死啊,要死啊,天哪,天哪,她真的要死了。霖煙內心處於癲狂狀態。
允浩歪著頭,低垂著眸子。在兩人很和諧的時候,他突然冒出一句:「你知道我娘怎麼死的麼?」
霖煙一愣,隨後搖頭。
允浩稚嫩可愛的童音就開始敘述這個悲傷的故事:「對。我是有個姐姐的。可她是個傻子。好像一生下來就是。她很安靜,很少發瘋。但是有一天。她的病又是發作,打破碗,拿起碎瓷片就是要割自己的手腕。」
霖煙聽到這,不禁有些吃驚,想到這樣的場面,她有些心顫。
允浩淡淡地繼續:「於是。我娘,她去阻止她,她想讓她安靜下來。她讓所有下人退下,自己一個人去安慰那個瘋子。如果是平時,也許就結束了。我娘總是拉起她的手,抱住她。可是那個人,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竟是把娘的手腕給割了。看著她,瘋狂地笑瘋狂地笑,一連刺了她好幾下。娘。她流了好多血好多血……等所有人趕到,已經來不及了。兩個人都倒在血泊之中,死了,都死了。我就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卻什麼也不能做。」說著,他冷冷地笑了一聲。
霖煙沉默了。她更加摟緊了允浩。她沒想到,允浩這麼小,可是他卻經歷這樣的事情,對他心靈的損傷是不是太大了?這樣的小鬼,她真的好心疼。
霖煙把頭埋在允浩的小小的肩膀上,她輕聲問:「小鬼,你討厭我麼?」
允浩突然聽到霖煙的問話,他愣了一下,皺著眉頭,不知道怎麼回答。在他心裡,他不僅是不討厭霖煙,甚至還特別地喜歡。可是,他的小男子漢的自尊,不允許他說出來,很糾結,於是他沉默了。
霖煙輕輕一笑,她說:「你不說話是不是?那我再問你。」她頓了一頓,然後說:「把我當成你娘好不好?以後讓我疼你好不好?」
允浩這下是徹底地愣住了,小小的身體一僵,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第一次,從來都是顯得冷冷的他,有了驚慌的表現。
他故意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說:「你個大嬸。誰要你做我娘?我才不要你做我娘!」話雖這樣說,他心裡卻是有些慌,似乎在怕霖煙被他的話給嚇退了。
霖煙「撲哧」一笑,這個小鬼有些不自然的表現讓她明白,口是心非!她馬上表現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說:「哎呀。小鬼。我特別想試試當別人娘的感覺。可是你看我根本沒孩子。你就答應我吧。讓我當當你娘。求你啦。求你啦。」
允浩裝作一副沉思的模樣,眼神似乎有些嫌棄地看了看霖煙,然後似乎是深思熟慮後,他很是勉強地說:「算了算了。本王就讓你一下。既然你那麼想當娘。那你就當好了。」
霖煙聽這話綻開了個大大的微笑,又是摟緊了允浩,嘴裡笑念著:「乖兒子。乖兒子。」
允浩的眸子裡漫開笑意,只是他面上卻是表現得很不耐,他皺眉說:「喂!大嬸!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霖煙一笑,頗有威嚴地說:「叫我什麼?你敢叫我大嬸?叫娘!」
允浩哼了一聲,似乎是不情不願地吐出一個音:「娘。」
霖煙還沒體驗過當人媽的感覺。她這下是爽歪歪,眼角眉梢的都是笑,她應到:「乖兒子乖兒子。」
這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