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王府內亂作一團,大婚之日,新娘子被擄走,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啊?
沐晨坐在屋內,面色冷峻,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而他握緊的拳頭,卻是洩露了此時的心情。他皺眉自語:「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著,他惱怒地拍了一下木桌。
而這時,夜卻突然匆匆走了進來,低頭道:「王妃她回來了。」他本來是在府內搜尋,卻發現霖煙鳳冠霞帔,一頭叮叮的脆響,小心地提著喜袍,偷偷摸摸地向閨房前去。
「嗯?」沐晨抬起頭看了一眼夜,眉頭一挑,反問:「那她現在在哪?」
夜平靜地說:「就在房中。」
沐晨點了點頭,便是起身,闊步走去。他要看看,霖煙這個丫頭到底是要做什麼?
而此時,霖煙正坐在房中,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大口地灌了下去,嗆得她直咳嗽。
周圍的丫鬟見王妃的動作如此有失大雅,不懷好意的是暗自偷笑,真心誠意的是憂從心起。
霖煙似乎聽到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笑聲,她眸子一冷,隨後又恢復了正常,她微笑著轉過身去,道:「是誰在笑呀?」聽這話,在笑的丫鬟全部閉緊了嘴。
霖煙見此,笑得更甜了,她語調十分溫柔,平和地說:「哎呀?沒人笑嗎?」她換上一副遺憾的樣子,道:「我還以為有人笑呢。在我大喜的日子,笑得這麼甜蜜,這不正和我心嘛。我還想給她一些賞賜呢。唉。真是的。」
聽這話,那些笑的丫鬟愣了愣,心有不甘地咬著嘴唇,其中一個似乎不想就這麼錯過,突然是笑說:「王妃真是好心。奴婢是真心地笑,祝福您哪。只怕您怪罪,所以閉了嘴。」這講得既合情合理,又是把笑的主人公給指明了。
霖煙暗地裡冷哼一聲,然後面上依然帶著抹平易近人的微笑,起身來,向那名大膽的丫鬟走過去。
霖煙走到她的面前,見她低著頭,於是笑道:「怎麼?我就這麼可怕?抬起頭來,讓我看看。」說著,她伸出蔥白的手指,搭在丫鬟的下巴,輕輕地向上抬。
丫鬟也順勢抬起了頭,霖煙笑著的眸子不著痕跡地一瞇,整一個狐媚樣,一看就是勾引男人的料,而且電視劇上的壞女人不都長這副樣麼?
霖煙依然笑著問:「你叫什麼名字呀?我就喜歡你這樣懂人心意的丫鬟。」懂人心意?說不定哪天就把主子給賣了!我得記得她。
丫鬟大喜,連忙道:「奴婢白朵。」
霖煙笑著念了一遍:「白朵?還真是好聽呢。」可惜是個白癡,一點心機都藏不住。
霖煙輕笑著,抓起白朵的手,似乎像親姐妹一樣一下一下地拍打著,笑道:「白朵吶。我記住你了。」白朵似乎是受寵若驚,面上一直都是笑,她想繼續套套近乎,道:「王妃,您……」
話還沒說完,霖煙卻是面色一冷,冷漠地道:「誰允許你說話了?我讓你說話了嗎?」突然臉色是360°變化的霖煙,讓白朵大驚失色,她見此,連忙說:「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霖煙卻是接著一笑,無辜地道:「我沒怪你呀。你這樣是做什麼?」
白朵卻覺得寒從心生,低聲道:「奴婢錯了。請王妃恕罪。」
「沒事。只要你知道點分寸。我是不會要你的命的。」霖煙面上是抹很迷人的笑,可這話出來,一下子是讓白朵愣住了。霖煙這話有潛台詞,知道分寸不會要命,不知分寸,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