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葵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紅唇,鮮艷得煞是誘人,她心裡猛地感到一陣不安,她追問:「那陌現在怎麼樣了?」她下意識地揪住了衣領。
霖煙苦澀的笑容漫開,似是後悔,似是無奈,道:「死了。早就死了。」一切都挽回不了了。
九葵如五雷轟頂一般,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她身形不穩,向後退了兩步,兩手捂緊了嘴,一雙勾人的美眸閃動著不可置信的光芒,眼角有亮閃閃的東西,隨之滑落。
霖煙見九葵如此反應,也是不忍心,瞬間是勾起了她的痛苦,一種無可言喻的感情猛地湧上心頭,視線一霎那就模糊了,溫熱的液體在臉上肆意流淌。
九葵突然想到了什麼,她聲音顫抖地問:「那你呢?你是死了嗎?」
霖煙既是笑,又是哭,看得九葵好是心酸。她微帶著鼻音道:「我?你們都死了。可我竟是苟且活了下來。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記得。跟個傻瓜似的,安安穩穩地過了這幾年。這也是我為什麼會是現在樣子的原因。」說著,她抽了抽鼻子,停了一下。
然後繼續:「也許是命運吧。我不知道為什麼就來到了這裡。也可能是緣分吧。又是在機緣巧合這下,我又遇見了你。」
頓時寬敞的大殿內安靜了下來,只留下兩人低低的抽泣聲,突然,九葵俏臉上依舊掛著淚珠,她滿懷著期待地問:「煙。煙。你說,會不會,陌沒有死?他,他跟我一樣,這樣子穿越了?」
霖煙被九葵這麼一點,眸子裡閃過一絲希望,又是一暗,喃喃自語般地說:「會嗎?他也會嗎?」
九葵上前,伸出手來,在霖煙驚愕的目光下,幫著她拭去了臉上的淚水,笑著說:「不哭了。相信好嗎?即使幾率很小,也相信好嗎?至少我們相遇了。」
霖煙愣了一小下,她隨之破涕為笑,也伸出手,為九葵抹掉淚珠,認真地道:「對。我不哭。那你也別哭。」
九葵微笑著望霖煙那清澈的瞳仁,那是她認為,在這個世界上,最美的眼睛。然後似乎是要緩解氣氛一般,她一小掌拍在霖煙肩上,開玩笑道:「你這張陌生的臉,我還真看不慣!以前那個小美妞去哪了?現在你這模樣,在我面前是不是很自卑啊?」的確,九葵現在的美,無可言喻。
霖煙「呵」的一笑,兩手壓在九葵的香肩上,真誠地說:「好。你要看是吧?那就給你變回來!」說著,她就是取出丹藥,拿著小鏡子,開始卸下臉上的面具。
九葵始終保持著微笑,她細細地看著霖煙的每一步驟,親眼見證著,那醜小鴨變白天鵝的過程。
霖煙最後將鏡子放入懷中,然後回過頭,笑著說:「好啦。」
九葵看著那熟悉的絕美面容,一忍不住,又是要落淚。
霖煙一見,有些慌了,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喂!九葵!你以前可是個沒心沒肺的人!現在哪來這麼多眼淚?」
九葵一聽,眼淚果然是止住了,她單手一推霖煙的肩膀,假裝生氣地說:「喂!煙!什麼叫沒心沒肺?我很有心的好不好!真是的。」
霖煙嘿嘿一笑,伸手就摟住了九葵,她輕輕地念叨:「也許現在的我,你有些不認識了。如今的你,我也不是那麼地熟悉了。但是,要知道,我們三個人的心啊,一直,一直都連在一起。以前也是,現在也是,未來當然也是一樣……」
九葵會心地一笑,她也輕聲地呢喃:「是啊。不管是以前那個冷冰冰的你。還是現在這麼親暱的你。我們骨子裡還是好夥伴。出生入死的好姐妹。」
氣氛頓時變得好溫馨,好唯美。畫面中,一位美的清新脫俗,一位美的妖嬈嫵媚,是天差地別的完美,卻是相同地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