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剛想走,霖煙卻是一把拉住了他,只見暗影緩緩轉過來,盯著霖煙的那隻手,冷冷地說:「把你的爪拿開。」
霖煙連忙抽回手,然後乾笑了幾下,說:「阿影啊,我就是來取東西的,東西沒到手,那我還來幹嘛?」暗影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升騰起的怒氣,一字一頓地說:「快,去,快,回——」他故意拉長尾音。
霖煙瞪了他一眼,便轉身進內屋去。暗影站在門外乾等,看起來類似於放風。
到了內屋,黑漆漆的一片,霖煙深吸氣,深呼吸。她閉著眼睛,在屋內行走,靠著對房屋的瞭解,以及聽力的靈敏,她愣是沒碰到一點東西,直直地往床的方向去。
她小心地伸出手,慢慢地指尖觸碰到了一個木質的東西,霖煙微微一喜,低語:「到了。」她俯下腰,在床上摸索,嘴裡喃喃地數過:「床板,被子,枕頭。」她連忙順著枕頭摸過去,逐漸摸到一個硬硬的木盒,她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找到了。
霖煙抱起木盒,再往旁邊走,記得那邊是有一個木窗的。霖煙緩緩走過去,心裡默數著步伐。突然,她停住了,身子向前一探,手臂一伸展,她摸到了窗子的木雕花,然後再向一旁摸去,把支架撐上去,一絲絲的光亮逐漸透了進來。
藉著皎潔的月光,她將木盒打開,奇怪的是,裡面什麼也沒缺。她有些鬱悶地喃喃自語:「這個討厭的傢伙,原來我走後,就沒叫人打掃房間了呵!真有他的。」
霖煙把一旁的勁衣拿起,甩了一甩,無意地一低頭,發現低下原來還有一件黑衣,她有些好奇地拿起來,發現是一件無袖風衣式的外套,她在身上比了比,到膝蓋上方過呢。而這時候,一個小白影飄落,霖煙望地上一看,竟然是一張字條。她把其撿起,對著月光,看了起來。只見上面用蒼勁的字跡寫著:煙兒啊,你要的衣服,我覺得太開放一點了,一個女孩子家家還是穿得保守一點好。明天穿這件的時候,記得把外套披上。再看看落款——雲伯。
霖煙「撲哧」一笑,這個雲伯……她看了看周圍,便是毫不顧忌地解下了腰帶,把外衣一件一件地放在木桌上。在朦朧的月光的映襯下,她玲瓏婀娜的身材暴露在空氣之中。
霖煙把勁衣穿上,緊身的設計是把她的身材毫無保留地呈現出來,難怪雲伯非要給她做件外衣。霖煙又拿起了外套……
門口的暗影是實在等不了,他皺眉低語:「搞什麼?怎麼還沒出來?」他回望了一下裡屋,黑漆漆的一片,他心沒由來地一懸,喃喃自語:「難道在裡面出什麼事了?」想到這,他是毫不猶豫地往裡屋前去。
從屏風後掠過,暗影感到裡屋的光亮明顯好了許多,突然,他腳步一停,眉頭緊皺。在他的眼裡,遠處唯一光亮的來源——窗口前,背對他站著一個人。
暗影不禁做好了打鬥的準備,他試探地問:「你是誰?」霖煙聽到聲音,正在整理面具的手,赫然停住了。她轉過頭來,與暗影對視。暗影因為背光,根本看不清霖煙的面貌,更何況她還戴著面具,甚至連是男是女都還沒分辨出來。
他看著一身黑衣,戴著面具的霖煙,皺眉道:「剛才的女子在哪?你把她怎麼樣了?」霖煙一聽,輕笑出聲,然後說:「阿影,我就是剛才的女子。」暗影愣了愣,雖然對霖煙的突然換裝,有些驚訝,但是聲音他畢竟聽出來了。他問:「你就是要拿這一身?」
霖煙歪頭一笑,反問:「你說呢?」話畢,她的身形便從木窗飛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