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煙小心翼翼地將鬼臉花放到一旁,笑嘻嘻地說:「其實,也不是百毒不侵啦,只是像這類的,也就是毒是流動在血液中的,拿我沒辦法。」
她突然頭一低,發現不僅破爛的衣服換了,連身上的傷口都被包紮好了,只是,只是有一處傷口在大腿上,也被處理好了。於是她很怪異地抬頭看了一眼歐陽陌,小心地問:「那個,師兄,你又幫我換衣服?」這丫不會是上癮了吧?
歐陽陌一愣,臉色有些怪異地說:「呃,這個嘛,因為天色太晚了,找不到人幫忙,所以……」霖煙嘴角抽了一下,這麼大的一個酒樓的當家,一個丫鬟也沒有?
她又問:「那,師兄,我的傷……」霖湮沒說下去。「哦,那個啊。我怕請大夫會耽誤。所以……」歐陽陌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霖煙鄙視了歐陽陌一下,又不會死,怕什麼耽誤啊?她總結了一下這次的對話:師兄是色胚一個。
歐陽陌一手握拳,放在嘴前,乾咳幾聲,衝破了滿是霖煙鄙視眼神的包圍圈,他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呃,師妹啊,你還打算易容嗎?」霖煙這才端正了一下姿態,她點了點,笑道:「當然啦,必須的。」歐陽陌似乎是不捨地打量了霖煙好幾眼,吊兒郎當地說:「我還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霖煙瞪了歐陽陌一眼,嗔怪地說:「師兄!你怎麼就沒個正經樣!」歐陽陌壞壞地笑了幾下。
霖煙從床上爬起來,拍了兩下手,笑道:「好了,我現在要易容了!」歐陽陌用扇子挑起霖煙的下巴,對著一臉詫異的她說:「嘖嘖嘖,又要變成那個……」話還沒說完,就被霖煙一拳打了出去,瞇著眼睛說:「師兄,你再吃我豆腐,我就不客氣了!」突然,她站好,摸了摸下巴,又說:「對喔,上次在師傅那裡,你對我做的事,我還沒有算賬呢!」
歐陽陌一愣,連忙低頭自言自語:「哎呀,樓裡好多事都還沒做呢!」然後又抬頭,皺眉對霖煙說:「還有你,廚子還不去幹活,真是的。我要走了!」
霖煙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眼角一陣抽搐:「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比我還厚臉皮的!」講完後,她不禁自言自語:「咦?這話聽起來咋這麼怪呢?」苦苦思索了半天,終於是放棄了:「呃,不知道。」
她哼著小曲在梳妝台前坐下,然後手在身上搜來搜去,突然手一停,臉色一變,喃喃自語道:「我的雪丹呢?」接著低頭一看,又自言自語:「原來那件衣服給師兄換到哪去了?不會扔了吧?」說到這,她不禁有些生氣,一拍大腿,道:「這個師兄!給他佔便宜也就算了吧,現在我的雪丹呢?壞師兄!」她只好先梳理了一下頭髮,隨便梳個髮髻,便是準備出門。
霖煙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她皺著眉頭,抬起頭一看,不禁嘴角抽搐起來,道:「這是哪裡啊!」眼前是一座無比巍峨的大山。霖煙想,難道師兄沒帶我回去?就在這睡了一宿?突然感到有人靠近,她眉頭微皺,輕喝一聲:「誰?」
來人愣了一下,隨即聲音響起:「呃。姑娘。當家的知道你不懂路,所以叫我帶你過去。」霖煙一聽,這聲音有些熟啊,嘿,小夥計。突然又是眉頭一皺,嘟囔:「什麼叫我不懂路?切,討厭。」她轉過身,小手揮揮:「行了,走吧!」卻見雷愣在原地,她走到雷跟前,在他眼前揮了揮手,一臉認真地念叨:「回神,快回神!」雷果然就是回神了,他轉身就走。霖煙不禁叫起來:「喂!怎麼話都不說一句?」雷則是在心裡想,從豪放的大漢變成女子已經很大差別了,怎麼還變成一個這麼美的女子。想到霖煙之前拍著他的肩,他不由身子一顫,念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