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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章 忘卻悲傷 文 / 菠、蘿

    霖煙走在一道羅馬式宮殿的走廊,沒有盡頭,一直走一直走,走廊兩邊很黑很黑,偶爾有如星光般的亮點閃過,帶著瞬間消逝的畫面,霖煙想抓住,可依然是讓它從指間滑過。她身上的著裝隨著走動而變化,雅致的髮髻散落,一頭秀髮隨風飄揚。複雜多樣的衣裙漸漸落下,露出一套黑色束身衣,曼妙的曲線頓顯。方方的國字臉緩緩削瘦,巴掌大的鵝蛋臉現出,烏黑的眸子上,稀疏的睫毛變得纖長細密,扁塌的鼻子化作英挺秀麗的小鼻,寬寬的嘴唇漸漸為紅潤的櫻桃小嘴,嘴角掛著抹蔑視一切,自信的笑。竟是現代高傲的殺手霖煙。

    盡頭恍惚出現一個挺拔高大的身影,熟悉的氣息讓霖煙不覺地奔跑起來,她歡快地抓住對方的手,驚喜地喚道:「陌,是你嗎?」對方緩緩轉過來,便是那魂牽夢繞的人兒,他輕勾嘴角,用磁性的聲音說:「我不認識你。」身影就如鬼魅般遠去,遠去。霖煙的手僵在原地,她歇斯底里地大喊:「陌!」沉寂了很久很久,霖煙突然低頭自言自語:「我明白,你不是我的陌。」那一刻,她看清了一面流星般飛逝的畫面,是現實的場景,陌在對她永恆的微笑。而另一面是古代的陳設,卻是依然模糊,只覺得很熟悉很舒心。

    霖煙緩緩張開了眼,眸子裡是從未有過的平靜,既然不是,我又何必感傷。她微微轉頭,便瞥見一旁背著她站的歐陽陌。她不禁淡淡一笑,那天啊,他就是這樣站著的。她用手撐起身子,然後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站著的歐陽陌轉過身來,他笑著說:「你醒了?」霖煙望著他那張熟悉不過的臉,有一刻的恍惚,清醒後,她明白的告訴自己,他不是。霖煙展開個笑容:「是啊,醒了。」歐陽陌似乎是有些不習慣霖煙如此快速的轉變,他略顯不自然地問:「之前,你怎麼了?」霖煙搖了搖頭,笑道:「你與我相識的一人長得很像,甚至說是一模一樣。」歐陽陌沉默了一下,他突然問:「那他怎麼樣了?」霖煙依然是笑著:「之前的對話,你不也知道了?死了。很早就死了。」沒有一點的悲傷,霖煙這次很成功地抑制住了悲傷的溢出,她輕輕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心裡默默說對難過說拜拜,然後深吸一口氣,心情果然就恢復了許多。而此時的歐陽陌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氣氛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霖煙似乎是不喜歡這樣的氣氛,她哥們似的一拳打在歐陽陌胸口,笑道:「你也知道我是誰了吧?」歐陽陌一愣,笑說:「我的小師妹,霖煙姑娘。」霖煙點點頭,說:「易容我最在行了,現在的我名叫雪凝。」歐陽陌乾咳了一聲,然後問:「那小師妹,你這次來我這的目的是什麼?」他又打趣地問:「不是想我負責來的吧?」霖煙瞪了他一眼,晃著腦袋說:「想得倒美,要也是來揍你。」說著晃了晃拳頭,然後正經了一下態度:「嗯,我這次來是想在你這做大廚。」

    歐陽陌聽了,有些驚訝地打量了霖煙一番:「做大廚?你要幹什麼?」霖煙笑著述說:「既然你是我可愛的師傅的徒弟,那麼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一開始我的目的是想憑你這天下第一酒樓的名氣,去一個地方做廚娘。現在想起來有點小題大做。還不如就在你這幹活。所以嘛,現在的目的就是在你這做大廚。」霖煙一個回頭,對著歐陽陌笑。歐陽陌輕輕勾起微笑:「小師妹要來師兄著這做廚子啊?求之不得。但不知師妹的廚藝怎麼樣?」霖煙自信笑著說:「來嘗嘗,不就知道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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