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接下來該怎麼做?」夜駕著馬,低聲問。
「找。給我翻天地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找回來。」馬車內的華衣男子面色陰沉,說出的話不帶一絲的波瀾,卻陰冷得讓人窒息。
夜略帶擔憂地回望了一下,那個女人真的改變了少主。
沐晨握緊了他放在膝上的拳頭,又鬆開,他嘴角輕勾著迷人的幅度,自言自語般地說道:「女人,你是想從我的身邊逃走嗎?可,為什麼我就是不想放手呢?」想到那搞怪淘氣的身影,嘴角的笑意就不覺地濃了一分——
我是分割線——
「喂,老頭,你煩不煩?」霖煙倒掛在樹上,如瀑的一頭青絲順勢披下,露出她光潔白皙的額頭。
說著,她細長的小腿一夾,整個人翻身坐起,右手將散發撩到耳後,左手上還抓著個水果不停地啃著。既是嫵媚動人,又是機靈古怪。
「哎喲,小姑娘,你可比我那小徒弟強多了,收我做你師傅吧,收我做你師傅吧。」風老可憐巴巴地仰望樹上的霖煙。
霖煙依然啃著她紅紅的果子,吃完後,隨手一扔,這隨手一扔實在太準了,正砸在風老頭上,然後她又不知道從哪變出個黃色的果子,繼續啃。
她邊啃邊含糊不清地道:「我說,那,那個,人家牛頓被蘋果一砸,就發現地心引力了。你,你被一砸,怎麼就不開竅呢?是吧?」
風老鼓著腮幫子,他嚷嚷道:「什麼牛頓?什麼砸來砸去的?我就只是讓你做我徒弟而已了啦。幹嗎這樣子。」
霖煙朝他狠狠吐了下舌頭,就又繼續啃果子。
風老低著頭,嘟嘟囔囔了幾下,突然猛地一抬頭,變得跟老狐狸似的,狡猾的模樣似乎有點猥瑣。
霖煙不禁打了個激靈,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抖了兩下手,就將果子甩了出去,老頭這樣一做,怎麼感覺果子好像被下了毒?
她不禁有些底氣不足地叫道:「老,老頭,你幹嗎這樣?難道被刺激到了?神經受損?」
風老手摸著下巴,臉呈猥瑣狀:「小姑娘。」
霖煙驚得身子一歪,差丁點兒摔下樹去。要知道這樹至少也有八米高啊。她瞪著風老,問:「你,你想幹嗎?你也一把年紀了啊,別瞎想。」
風老胡亂揮了揮手,皺著眉,叫道:「是你瞎想了吧?真是不純潔的孩子。」
霖煙只覺得頭上掉下好幾條黑線。
風老這下倒是正經了一點,他笑問:「小姑娘,難道和我學功夫你覺得沒用?」他話鋒一轉:「之前看你的身法,似乎是純屬靠身形的速度及步法,並沒有內力。你覺得輕功怎麼樣?」
這小女子的潛力極大,即憑身法能達到這一步,實在是出類拔萃!風老已經將她定成做徒弟的不二人選。
這下換作霖眼眼睛一亮,她忽地想起當時初見時,風老那來無影去無蹤的輕功,似乎開始心動了。
她想,這輕功對以後開業有很大幫助…想到這,她不禁苦笑一聲,開工的時間都拖多久了?這之間真是發生太多事了。
精明的風老看出了霖煙的猶豫,他開始煽動:「除了輕功,還有其他的啊,隨便你說,老頭我會的,都教你好了。」
霖煙撇了撇嘴,似笑非笑地問:「老頭,真噠?」
風老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口:「我說到做到!」音調一變,有些討好的意思:「小姑娘,你答應啦?」
霖煙假裝猶豫了一下,笑道:「好吧。還有,我叫霖煙,就叫我煙兒吧,不要一口一個小姑娘了。」
風老高興地手舞足蹈,嘴裡還「啦啦啦」的叫著。結果腳下一不注意,保持著兩手放頭兩側,兩腿成弓步的姿勢,迎面摔了個狗啃泥。
空氣似乎凝結了一秒,誰也沒說話,一秒後,風老突然「噌」地跳起,一臉警覺地環望四周,邊看還邊自我慰:「沒人看見,沒人看見……」活脫脫的一個孩子樣。
霖煙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這老頭太活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