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霖煙迷迷糊糊地睡著,她喃喃念著,汗水隨之而下。
「啊!」霖煙大叫一聲,從床上坐起,小刻的愣神後,突然掩面痛哭:「媽,我該怎麼辦?陌,你們在天堂好嗎?我為什麼要記起來?為什麼……」嚶嚶的哭聲下,淚水一次又一次地滑落,「嘀嗒」打在了戒指上。霎時間,戒指發出攝人的光,風佛起了她的鬢髮。
霖煙驚異地看著手中的戒指,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煙兒,活下去。活下去。好好過著……」聲音似從天邊傳來,卻給了她莫大的勇氣。
她輕聲呼喚:「媽,是你嗎?媽。」
耳畔的聲音依然不變,慢慢地淡去:「好好過著,活下去。」
霖煙狠狠抹去淚水,她睜著雙眼,從骨子裡發出傲人的氣息:「我,霖煙,不會認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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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兒驚奇地發現,幾日以來,霖煙有太大的變化。
原來甜美可人的她一下變得伶俐。最近除了三餐外,就是埋在閨房看史書了。更讓她不敢相信的是霖煙看書那個速度之快啊,一天下來就看了不下十本。不知道她到底看進去了沒有。
「小姐,我把飯菜放這了。」凌兒不自覺地改變稱呼。
霖煙沉浸在書海之中,她輕輕一應,像是從鼻子裡發出來的。
凌兒緩緩退出去,剛到門口,她便開始大喘氣,裡面的氣氛那叫一個壓抑啊。
「原來這個時代叫聖王朝,好像以前沒有聽說過,這樣啊……」霖煙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
要在這個時代立足,首先得明白這個時代的情況才行。
她順勢把書一合,伸手拿來另一本,繼續跳入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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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了,凌兒悄悄為霖煙點好了燈,她卻絲毫未察覺。
門外竹林的影子倒映在紙窗上,參差不齊,微風乍起,倒是有絲詭異。
「啪」霖煙合上一本厚厚的書,伸了個懶腰,看了這麼久,手腳有點麻了。眼睛無意往外一瞥,她吃驚地說道:「這麼快就晚上了?看來以後看書要自制一點了。」話罷,她站起身,準備關上窗戶。
正在此刻,紙窗被重重挑開,一道寒光閃過,霖煙眼神一下轉變,寒氣直逼,她敏捷地將身子往後一仰,利劍從她臉前擦過。
霖煙身形往後一轉,裙擺飛舞,綻開一朵花。她望向窗口,只見窗台上站著一位一襲白衣的男子,他的臉上戴著半個銀色面具,遮住了鼻子以上的部分,看不出面貌,散發著一股英氣,而那雙星眸卻似曾相識。
一瞬間,她竟脫口而出:「陌,是你嗎?」
眼前的人依然沉默,而那雙眸子卻泛起波瀾,霎那又被掩去。他飛身一躍,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