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影站在門外僵住了,不禁對蘇雲澈更加佩服起來--他到底是跟弟弟說了什麼,居然讓他在短短的時間裡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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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沉默不說話,似乎極為尷尬,蘇雲澈不再捉弄她,正色道:「可以出來了,明天帶你過去,那裡還有一些手續需要辦,弄妥後就可以帶他回家了。」
景丹丹再次推門進來,翻著美眸,「哎,我說該吃飯了,不然飯菜都涼了。」說完,不懷好意的看著剛剛被某人抱到輪椅上的女人,「伯母醒了,在找你呢,該不會是有了郎忘了娘吧……」
「丹丹!」被好友這般調戲,舒影氣的只想打人,可景丹丹繼續裝傻,「影子,你發燒了嗎?怎麼連額頭脖子都泛紅?」
舒影無奈地嗚咽一聲,恨不得拿針縫了好友那張嘴!
蘇雲澈低頭偷笑,推著她的輪椅,「走吧,我也上去看看伯母。」
這些天蘇雲澈沒來探望,舒志文的心裡漸漸涼了下來,以為女兒被人拋棄了,想著這麼難得的搖錢樹就這樣跑了,心裡倍覺可惜。
這會兒,見蘇雲澈推著女兒進屋,愁眉不展的舒志文立刻來了精神,搓著手趕緊起身招呼:「蘇先生來了,坐,坐。」
蘇雲澈禮貌的點點頭,「伯父不用客氣。」
舒媽媽早就聽說了蘇雲澈,但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看看,這會兒一見這人是如此的與眾不同,眉宇間掩不住的明朗和貴氣,心裡已是明白他的身份非比尋常。
蘇雲澈不給舒影壓力,只是禮貌性的跟舒媽媽問候了幾句,舒媽媽病後初癒,微微的笑著與他說了會兒話,再看向女兒的眼神時,多了些深思和擔憂。
第二天,舒影和蘇雲澈一起去了警局,看著舒暢劫後餘生的慶幸,舒影狠狠的教訓了弟弟一頓,舒暢一開始還不情不願的聽著,到後來,姐弟兩不知道為了什麼事,居然爭論了起來。
舒影氣的胸口不斷起伏:「小暢,你才十六歲,這個年紀你不讀書,你指望幹什麼?天天打架鬥毆嗎?」
舒暢哭喪著一張臉,「姐,我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成績倒數,讀了有什麼用?」「那是因為你不肯用功,你若是努力的話,怎麼會還是倒數!」
「不管,反正我不回去讀書了,隨你怎麼說。」舒暢一幅「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
蘇雲澈跟江修正談完事情出來,看見這幅場景,不明所以的問:「怎麼了?」
舒影氣的眼眶泛紅,只覺得這個弟弟真是被寵壞的,都不知道自己給家人惹出多大的麻煩,「他不肯讀書了。他這個年紀,不讀書還能幹什麼?」
蘇雲澈微微的皺眉,想起剛才江修正跟他說的話--這小子雖然這次沒有出大亂子,不過看他在學校的記錄也不是善類,成績不好不說,打架惹事更是經常的。如果不好好管教的話,恐怕下次再進局子,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了。
蘇雲澈沉思片刻,深邃的眸冷冷地看著座椅上吊兒郎當的少年,而後回眸,「舒影,你先回醫院吧,我帶小暢出去走走,一會兒送他去醫院,看望你母親。」
舒影抬眸,有些吃驚,「你--」
「放心吧,沒事的。」蘇雲澈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從江修正的辦公室裡叫出景丹丹,吩咐兩人先回去了。
舒暢依然是不三不四的樣子坐著,看著對面冷冷凝視著他的男人,心裡莫名的害怕恐懼。為什麼明明是那麼溫潤的男人,這會兒居然渾身有著殺氣凌厲的感覺?
「走吧,我帶你四處逛逛。」蘇雲澈面無表情,確定自己的氣場已經有些鎮住這個不良少年後,涼涼的開口道。
舒暢有些謹慎的起身,看著他,「你……你就是我姐的男朋友嗎?」他指的應該是陳子凱。
蘇雲澈淡淡一笑,聽懂了他的話,依舊不冷不熱,「也是,也不是。」
舒暢徹底的迷糊了,還準備問他既然不是為什麼這麼多管閒事時,被他冷然的眼神一掃,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了,跟著他的後面出了會客室。
舒影一直忐忑不安的坐著,不知道蘇雲澈到底帶著弟弟幹什麼了。下午四五點的時候,舒暢一個人回來了,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進來。
舒影見只有弟弟一人,正要問什麼,舒暢奄奄的道:「蘇大哥說還有事要忙,就不上來了,他把我送到醫院門口,告訴我病房號就走了。」
舒影「哦」了一聲,心裡有些失落的感覺,聽著弟弟的稱呼,她有些疑惑,想要問些什麼,可看著弟弟的樣子,她又無奈地歎氣,「算了……不說你了。媽還醒著,在裡面躺著休息,你去看看吧。」
舒暢依舊是無精打采的樣子進去了,隔了一會兒,裡面傳來低低的哭泣聲:「媽……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惹事了,我一定會好好讀書的,跟姐一樣考上大學!」
舒影正要進去,聽見弟弟這番話,頓時震驚了。他長這麼大,恐怕就只有這句話能聽。舒影站在門外僵住了,不禁對蘇雲澈更加佩服起來--他到底是跟弟弟說了什麼,居然讓他在短短的時間裡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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