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老大面上一喜,轉頭對旁邊的同夥使了個眼色,幾人都有了默契,在他的眼神裡讀懂了他的意思,馬上朝石頭後面跑去,直到跑在最後的老四的身影也消失,老大才把桑初瑤用力的往前一推,轉身趕緊往石頭後面跑去。
「阿瑤!」項弈城顧不上去追那四個人,把火折子往地上一扔,趕緊奔到桑初瑤的身邊,扯下她嘴巴上的布條焦急的問道:「有沒有傷到哪裡?」
「沒有。」桑初瑤用力的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以後搖了搖頭說道,往後看了一眼自己被反綁這的手,示意項弈城幫自己鬆綁。
項弈城也很快反映了過來,可是他剛低下頭去,還沒有摸到桑初瑤的手,便感覺一股力量把他和桑初瑤瞬間提了起來,原本他能很快逃離開來,可是桑初瑤行動不便,帶著她又不能迅速的逃開,只有緊緊的把桑初瑤抱在懷裡。
被一起網上去的稻草紛紛從網子的縫隙中掉落下來,發出輕微的「嘩嘩」聲,桑初瑤原本吊起來的心,在沒有感覺到半點痛楚的時候安了下來,從項弈城的懷裡抬起頭來,四下看了一眼,接著微弱的光線,發現他們竟然被吊在了山洞的半空中,身下的稻草還在往下落,只能聽見聲音,身下漆黑一片,也不曉得他們掉的有多高。
因為兩個人的垂力,網子拉的緊緊的,把他們兩個人也緊緊的捆在一起,桑初瑤艱難的動了一下,感覺項弈城的呼吸在耳邊撩撥,尷尬的動了一下,道:「項弈城,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不能動!」項弈城粘在桑初瑤的身上,感覺她軟軟的身子緊緊的貼著自己,忍不住揚起了嘴角,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清甜氣息,雙手慢慢的環在她的腰身上,兩人的雙腿也親密又怪異的纏在一起。
「不······不能動?」那是受傷了嗎?桑初瑤的身子僵了一下,還以為項弈城是因為護著自己受了傷,剛要問他傷了哪裡,便感覺他冰涼的鼻尖在自己的脖子上蹭了兩下,頓時感覺自己上當了,氣的用頭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他往外頂,氣憤的叫道:「你無恥!」
「你怎麼還罵我無恥,你別忘了先前可是我把你從那些人的手裡救出來的,若不是我,你現在說不定就······」項弈城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不是因為桑初瑤沒有了聲音,而是不想想像那種可能性,他不希望桑初瑤收到傷害,即便說說也不想,被桑初瑤頂的胸口有點疼,項弈城點了點她的小腦袋,「你沒事吧!」
「什麼時候?」桑初瑤輕聲問道,感覺唇畔鼻尖都縈繞著項弈城的氣息,又聽見他這麼說,不曉得為何鼻子竟然覺得有些酸酸的,眼淚很快溢滿眼眶滴落下來。
「什麼······」項弈城沒有聽明白的開口,突然意識到桑初瑤說的是什麼意思,眉頭動了一下,道:「先前還有現在。」
「我很怕,怕阿梓出事,怕他們會殺了我,可是當我聽到他們想侵犯我的時候,我又寧願去死,可是我還是害怕再也見不到我娘,見不到阿梓,見不到······大家了。」桑初瑤也不曉得自己為何會控制不住情緒,她現在就是想說給項弈城聽,她不明白已經死過一次的自己,為何還這麼怕死,可是她就是怕,很怕,怕再也見不到眼前的人了。
雖然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可是桑初瑤還是倔強的抵著項弈城的胸口,直到項弈城幫她鬆開了反綁這的雙手,她才捂著臉大聲哭了起來,像是要把心裡所有的恐懼和委屈全都發洩出來一樣嚎啕大哭了起來,任由項弈城抱著自己輕聲的安慰著,雖然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些什麼,可是現在有他在這裡,她便覺得安心了。
也不曉得哭了多長時間,桑初瑤終於止住了眼淚,重生以來她好像都沒有哭過,至少沒有這樣毫無顧忌的哭過,可是現在她卻在她打定主意這一世不能有半點牽扯的人面前哭的如此狼狽,她應該覺得羞恥的,她卻一點也不覺得。
桑初瑤明白的,或者她早已經明白,如若不然她也不會在打定主意嫁給寧楚堯的時候感覺全身無力,她是在認命,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曉得,這一世的項弈城跟上一世不一樣了,他對她的呵護,對她的尊重,對她的在乎,對她所花費的心思是上一世從來沒有過的。而且她不是還喜歡,在意,甚至愛著他嗎?
是的,她是愛著他的,或許,這才是她方才哭的那麼心力交瘁的原因,畢竟她已經選擇了寧楚堯,項弈城手上的花種被開水燙過,是不可能發芽的,更不可能開花。
「心裡舒服了?」項弈城溫柔的拍著桑初瑤的背,用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嗓音問道。
>「嗯。」桑初瑤也難得乖巧的點了點頭。
「那你記得回去以後給我做件新衣裳賠我,這身衣裳一定穿不了了,嘖嘖,上面沾滿了你的眼淚鼻涕,肯定洗不掉了!」桑初瑤話音剛落,項弈城便輕輕的推開桑初瑤,轉頭看了自己幾乎已經濕透的肩膀一眼,故作嫌惡的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