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弈城雖然已經做了心理準備,可是聽到皇后已經把這件事稟告給皇上,心臟還是不由的抽了一下,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道:「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才多久,不僅皇上曉得了,就連娘也曉得了。」
「這麼說你曉得這件事了?」金陽公主驚訝的問道,她還以為這件事項弈城還被蒙在鼓裡呢,原來他早已曉得了,遂笑了起來,道:「平日裡本宮瞧著皇后娘娘不順眼,可是沒想到她終於還是做了一件讓本宮高興的事情,既然楚堯和那個丫頭的親事定下來了,你就收收心吧,讓本宮和你爹選個黃道吉日,你也該把綃兒娶進門來了。」
「誰說楚堯就一定娶得成阿瑤?」金陽公主在一旁高興的說著,項弈城卻冷不丁的開口說道,「只要聖旨一日沒有下來,娘最好就不要這麼確定,還有,我再說一遍,我不會娶綃兒,您是想把她一直留在身邊最後愧對故友,還是要把綃兒當閨女風風光光嫁出去,您自己看著辦吧,以後不要再拿我和綃兒說事!」
「綃兒是本宮未過門的兒媳婦,你要本宮把她嫁給誰!」金陽公主聽項弈城這個時候還這麼說,急的一下子從軟榻上跳了起來,瞪著他喝道:「你真是鬼迷了心竅了,沒聽本宮說皇上已經曉得這件事了嗎?指不定明兒個賜婚的旨意便下來了,你跟那個丫頭是沒有可能的了,你不曉得嗎?」
「那我就跟楚堯一樣一輩子都不娶!」項弈城賭氣的說道,甩袖子朝屋內走去,他現在已經開煩死了,不想再跟金陽公主說下去,再說卸去,他也不曉得自己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了。
「你······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你是想氣死本宮嗎?」金陽公主聽項弈城這麼一說,氣的說不出話來,左右看了一下,洩憤的把桌上的茶杯揮到了地上,依然不解氣,憤憤的望著他甩袖而去的背影,
寧楚堯是皇上的兒子,皇上又十幾個兒子,少一個不成親想著也不是大事,可項弈城卻是金陽公主唯一的兒子,況且項家三代單傳,到了項弈城這一代二十幾歲還不成親已經讓她操心不已了,現在竟然還敢跟她說他不成親了,這在她這裡是絕對不行的!金陽公主越想越氣,見項弈城已經快要走進內室,抬腳便追了上去,今日項弈城不把話說清楚,叫她怎麼能睡得著。
「稟公主,綃兒小姐來了。」
金陽公主剛抓住項弈城的衣袖,還沒來得及說話,聽見外面的小丫環說道,眉頭一皺,正要說讓綃兒在外面等著,便見綃兒掀開簾子走了進來。金陽公主臉色一沉,不悅的望著綃兒道:「綃兒你怎麼也這麼沒規矩了,本宮不是還沒讓你進來嗎?你怎麼就闖進來了?」
「回公主,綃兒不敢,只是將軍回來了。」金陽公主的話音剛落,綃兒急急忙忙的說的道。
金陽公主聞言眉頭挑了一下,道:「將軍哪日不回府的,有什麼好稀奇的,你為何這般模樣?」
綃兒見金陽公主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水,手裡的帕子握的緊緊地,心急如焚的說道:「不是的公主,馬副將和張副將也來了,將軍是回來收拾行李的。聽說皇后娘娘已經下了旨意要將軍領兵去邊塞,三日後便啟程,今日回來收拾行裝進宮覆命,還要在宮裡住上兩日,等出發那日才能回府看看······」
「什麼?這麼快就定下來了!」綃兒還沒有說完,金陽公主便呆不住了,項弈城再這麼鬧也在她身邊,她能看得見,可是項蒙是要出去大戰的,山高路遠的,又是個環境極其惡劣的地方,若是有個什麼好歹她連看都看不見,這個時候自然是項蒙比較重要,忙甩開項弈城的手著急的往門口走去,嘴裡一邊問道:「將軍現在在哪?」
「在屋子裡等著公主呢!」綃兒轉身衝著金陽公主的背影說道,卻沒有跟著出去,「公主先去,綃兒幫少爺穿了雪衣隨後便到。」
金陽公主沒有再說話,著急的從小丫環掀起的簾子下鑽了過去,這會子她哪裡還管得著項弈城。
「終於走了。」金陽公主一走,項弈城不但不記著穿上雪衣去送項蒙,反倒鬆了一口氣,懶懶的轉身繼續往內室走去,也不管綃兒還站在自己的屋子裡等著自己。
綃兒忙上前一把拉著項弈城道:「去哪,還不趕緊去見將軍!」
「我才不去,身為將軍,為國征戰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況且不是還沒走嗎?就在宮裡住著,想見了到宮裡去見不久成了,這個時候我爹忙著應付我娘,也沒有空管我去沒去的。」項弈城懶洋洋的說道,甩了甩袖子想甩開綃兒的手,卻沒有甩開,
不由的皺著眉頭回頭望了她一眼道:「為何還不鬆手?我和我娘可以進宮去瞧我爹,你可不是能隨便進宮的,不出去送送嗎?還是真的決定聽了我娘的話,想嫁給我了?想讓我一起過去請他們選日子?」
「去!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笑!看來是我瞎操心了,想必你已經想好要怎麼樣才能把阿瑤搶到手了!」綃兒聽項弈城這麼一說臉「唰」的紅了起來,她倒是想吃去送行,可是項弈城的事解決不了,她的事又怎麼能解決了,所以她才非要拉著項弈城出去,才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想等著選日子呢!
綃兒受了嘲弄,心中又惦念著馬上便要跟著項蒙出發去塞外的人,狠狠的瞪了項弈城一眼,憤憤的轉過身去,作勢便要往門口走。
項弈城卻反抓了她的袖子,一臉興奮的道:「聽你這麼說,定是想到絕好的計謀了,快說快說!」
「你不是已經有計劃了嗎?還要問我做什麼!」綃兒沒好氣的望著項弈城說道,橫了他一眼偏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