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柔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從身後追來的賀翔宇反超攔住了去路,她小臉一白,停下了腳步。
賀翔宇一幅悠閒的模樣,像極了正在玩捕獵遊戲的動物。
「你想怎麼樣?」白歆柔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嘗試著與他拉開距離。
她心裡後悔不已,不應該獨自一人跑出來,現在可好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喝下去的兩杯酒現在後勁上來了,她的頭在暈胃在燒……pgyj。
「我想怎麼樣?小白兔你難道不知道嗎?當然是……」賀翔宇再走上前一步,看著她紅紅的小臉壞笑著一點一點逼近,
「賀翔宇,我告訴你,這是公共場合,你要是再像以前對我亂來,我……」柔節節後退,一直到背脊貼上涼涼的樹幹,腿一軟,坐了下來。
「小白兔,你看你這個樣子,放在清醒的時候都逃不掉……更別提你現在臉紅紅,一副喝醉了的可愛模樣。」賀翔宇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拂開她耳邊的長髮,她小巧的耳朵露了出來,他溫熱的唇帶著滾燙的呼吸在她耳邊低語,「我真的想要幹什麼,你以為你能抵抗得了我嗎?」
「賀翔宇!你別碰我!」柔偏過頭,躲開他的觸碰,水眸裡燃燒著虛弱的憤怒,「捉弄我有意思嗎?你是賀氏的公子,被人看見了你不會覺得難看嗎……放開我!」
「你錯了……」他低低地笑了起來,扣住她下巴,迫使她正面對上他,「被人看見了,難看的可是你家的易少,怎麼會是我呢?我這幅德性,全y市都知道,再多一條花邊新聞又如何?所以,你儘管去叫好了,我巴不得你鬧得越大越好……」
心看起後。「……!」白歆柔渾身一僵,被他堵得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啊,她怎麼忘了,他賀翔宇是個惡質的花花公子,又怎麼會把這種緋聞放在心上。可韓易堯不同……剛剛他還在酒會上宣佈了她的身份,如果真的因為眼前的事情鬧開了,不但自己的聲名盡毀,就連韓易堯的臉都會被她給丟盡了……她不敢再想下去。
「你,離我遠一點……」白歆柔伸出手想揮開鉗制住她下巴的那隻手,卻被賀翔宇反手牢牢地抓住,按在她身側的地上,她掙扎起來,卻不敢放聲大喊,怕真的引來了看熱鬧的人,只得無力地低喊,「賀翔宇,你到底想怎樣?」
「我也想知道……」賀翔宇歪過腦袋,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樣,邪美的臉上揚著痞笑,「每次只要看到你站在他身邊,就讓我有種衝動把你從他手裡奪過來……真是讓人不爽啊,我才離開了半年都不到,你居然已經嫁給他了?!我說,小白兔,你就那麼喜歡那張面癱臉麼?我真是太傷心了……」說著還故作捧心狀。
「是又怎麼樣,跟你有關嗎?」白歆柔倔強地別過臉,費力地把自己的小手從他的大掌裡掙脫出來,「還有,不要給我亂起綽號!」
「哈哈哈……」看到她氣鼓鼓的小臉,賀翔宇一陣好笑,伸手揉了柔她的頭頂,卻被她一把拍開,他也毫不在意,只是拿起放在一邊一隻的高跟鞋,單膝跪了下來,伸手抓過她光裸的小腳,仔細地把她沾腳心裡的灰塵擦乾淨。
「喂!你……!」白歆柔被他的動作嚇了一大跳,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只能呆愣著看他幫自己穿著鞋子……
「看不出翔少原來還有這份閒情。」
一道冷冷的嗓音在身旁響起,白歆柔猛地轉頭,那道挺拔的身影從黑暗中朝她走來。
「韓易堯……!」她失聲喊了出來。
賀翔宇聽到她嘴裡喊著的名字,更加扣緊了她的腳踝不讓她動彈,唇角勾起的弧度越發柔和起來:「噓……在這麼浪漫的場景下說那麼不浪漫的話可是會被我懲罰的哦……」
「你胡說什麼!」白歆柔猛地推開他,卻因為被他死死地握著腳踝而跌坐在地上。
「別急,我幫你穿好,自然會放開你。」他邪魅的雙眸對上她,在黑暗裡閃爍著星辰般燦亮的光芒,他輕輕地說著,手裡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手掌托著高跟鞋的底部輕柔地向上一抬,完成了最後一步。
拍拍手,賀翔宇站起身,將擱在一邊的西裝外套帥氣地甩到背後,轉頭看著在黑暗之中的男子——在明滅不清的光影之中看不見他俊臉上的表情,只是週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已經昭示了他的極力隱忍。
「易少也很有些閒情逸致。」他走過去,在距離韓易堯身前半米的距離停了下來,唇角的笑意始終未有半分減退,「放著這麼可口的新婚妻子不聞不問與別人打得火熱,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我暫時幫你照看一下的吧?外面這麼黑,她一個女人孤身在外面,說不準一不小心就碰到了色狼之類的也說不定……」
「哼……」韓易堯冷哼一聲,「倒是讓翔少費心了。」
沒有再看賀翔宇,他徑直走到白歆柔身邊,將手裡握著的披肩慢慢展開,披在她肩上,才淡淡說道:「可以回去了。」
白歆柔緊緊捏住胸前的披肩,兩人一來一回的對話看似平淡,實則劍拔弩張,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她只能低低地喘息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韓易堯見她呆愣著,失神的小臉一片蒼白,攬過她的肩頭,手臂橫穿過她膝下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韓易堯……」賀翔宇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知道我最鄙視什麼樣的人麼?」
韓易堯腳下一頓,挺拔的背影有一瞬間的僵硬,他淡淡地側過身漠然看著賀翔宇,沒有說話。
「把女人扯進自己的戰爭中,」賀翔宇緩緩抬眸,狹長的桃花眼中竟帶著些許的認真,他收起一貫揚在嘴角的邪肆笑容,優雅開口,「這樣的男人,很卑劣。你覺得呢,易少?」
「或許。」韓易堯深邃的目光平視前方,幽冷的視線穿過賀翔宇俊美的臉龐,半晌,他淡然開口:「只要結果好那就一切都好。以翔少這麼清高,應該是很難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的吧?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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