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男人緩緩抬起眼眸,沉鬱的墨色眼眸在微涼的夜風中透著清淺的疏離。他就這樣淡漠地看著眼前明艷動人的景彤,沒有說一句話,只消一個眼神就劈開了一道彷彿她永遠都邁不過去的天塹。
景彤下意識地雙臂抱了抱自己又放開,故作鎮定地扯開笑容,走上前伸手挽進他插在褲袋裡的小臂,輕聲道:「你怎麼出來了?」
「有事嗎?」韓易堯不著痕跡地將手臂從她的臂彎裡抽出來,垂放在身側,清冷的眼神掃過景彤妝容精緻的臉頰,沒有片刻停留便瞥開眼看向遠處。
「難道不打算請我進去喝杯茶嗎?」景彤笑了笑,似乎並不在意他剛才的動作,「不然幹什麼開門讓我進來?」
「不方便。就在這裡說。有事嗎?」還是那句話,韓易堯沉靜地靠在門框上,清洌深邃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
「不方便?是有別的女人在麼?呵呵」景彤看他不但沒有否認,反而愈加清冷平靜,脊背頓時竄過一絲涼意,卻強迫自己故作輕鬆地說著,「我們就快要訂婚了,難道我來見見自己的未婚夫還非要找個理由,看準時機麼?易堯,說我不會介意那是假的,但一直到我們結婚,我都不會限制你」
「未婚夫?」韓易堯唇角勾出冷笑,眼神瞬間化為冷厲的冰刃,直直地射向景彤,看得她一陣寒顫,「恐怕你比誰都清楚,我這個『未婚夫』究竟是怎麼來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景彤閃過一絲委屈,嫵媚的大眼睛好似一泓淺淺的池塘,瞬時泛起陣陣水光。
「景彤。」韓易堯直起身子,挺拔的身軀遮擋住她頭頂上方的全部光線,墨黑的夜色就這樣朝她壓了下來,景彤緊張得好似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掌瞬間捏緊,誰知他竟然放柔了語氣,開口問道,「你認識我多少年了?」
景彤愣住了,他突如其來的柔軟語氣讓她有些受寵若驚:「十年。怎麼了?」
「十年……」他低低地說著,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垂放下來的密密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闃黑的瞳仁,「足夠去瞭解一個人了,是麼?」
不等她回答,韓易堯側著的身子便轉了過來,正面對上她,依然還是那抹雲淡風輕的語調,深邃的眼裡此刻卻有著濃濃的警告意味:「所以,我也同樣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不必在我面前演戲,不管怎麼樣,你的目的達到了。收起你那一套,用在別的男人身上可能更管用一些,對我,就省省吧。」
「別的男人?」景彤笑了起來,垂下頭,蜷曲的長髮覆蓋下來遮住她半張臉孔,語氣幽怨,「韓易堯,你真是個沒良心的……從來都不肯認真看我一眼,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別的男人……」
「和我有關麼?你就那麼喜歡我,嗯?」他修長的手指捏上她弧線優美的下巴,景彤被迫抬起下巴對上他那雙冷峻嚴肅的眸子,毫不憐香惜玉的力道從冰冷的指尖傳了過去,他冷冽逼人的聲音裡有一絲嘲諷,「喜歡到不惜把自己的後半輩子和我綁在一起?」
「是!我求之不得,只要那個人是你,就沒什麼不可以的」下巴傳來碎裂般的疼痛讓她痛苦地蹙緊蛾眉,卻依然倔強地抬眸凝視他,語調輕緩卻堅定,「易堯,我錯了嗎?我不過是愛你而已」
「呵……愛我?愛我什麼?這張臉這副皮囊,還是這個韓家繼承人的身份?」韓易堯深邃的雙眸幽冷逼人,一聲輕不可聞的冷笑隨著吹過的夜風在低空中盤旋縈繞,「以前,我至少還以為你夠聰明,現在看來倒是我高估了你。你覺得我韓易堯是什麼人?你以為韓家真的需要家族聯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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