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白歆柔照著管雲若的吩咐外出辦事，再走進公司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午休時間。
一進大堂就看到孫悠正站在電梯前朝她招手，白歆柔快步走過去跟她打招呼。
「小白，小白，你來得正好！」孫悠一把將她抓到身邊，壓低的嗓音裡帶著一絲試探，「你們三十七層的事聽說了嗎？」
「什麼？」白歆柔被她問得一頭霧水，「我早上剛進公司就被支出去辦事了，這才剛回來呢……」
「哎，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錯過了。」孫悠歎了口氣，「聽說總裁秘書心臟病發作，被送去醫院了呢！鬧騰了一早上……」
「什麼？！」白歆柔清亮的水眸睜得老大，緊張地抓住她的袖子，「你說的，是王秘書？」
「好像是吧……我也是吃飯的時候聽人說起的。」孫悠攤攤手，「聽說現在總裁辦都炸了鍋，那些個女人們擠破頭都想坐在總裁室門口呢。」
「……」白歆柔愣住了，一時間還消化不了這個重量級的消息。
「哎，誰讓我們總裁長了張禍害人的臉……」孫悠感歎起來，「小白你見過我們總裁真人嗎？是不是真有報紙雜誌上拍得那麼帥啊？」
「就……就那樣吧……」白歆柔被她問得又是一愣，有些心虛地扯開話題，「呃，那個電梯來了，快上去吧。」
白歆柔走進總裁辦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意外。這裡一切如常，依舊是此起彼落的鍵盤敲擊聲，偶爾響起的電話鈴聲幾下之後便被人快速接起，除此之外辦公室裡安靜得有些詭異。
白歆柔走向自己的位子，經過管雲若身邊的時候發現她正在收拾東西。
「雲姐，你這是？」她忍不住出聲詢問，
「哦，歆柔你來得正好。」管雲若抬頭，語氣柔和，「資料拿回來了嗎？」
「嗯。」白歆柔從包裡拿出文件袋，伸手遞過去。
管雲若卻不接，只是別有深意地凝視著她。
「雲姐，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她被管雲若看得有些無措，低頭來回打量了下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啊，「我臉上沾了東西嗎？」
管雲若搖搖頭，輕輕笑了笑，開口道：「王秘書的事聽說了嗎？」見白歆柔點頭她接著說，「從今天起我被臨時抽調去總裁室了。」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雲姐在收拾東西。她懸空的心落了地，她還以為雲姐被……不過這跟她似乎沒什麼關係吧？
「還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管雲若頓了頓，眼神犀利起來，「你想先聽哪個？」
「和我有關？」白歆柔心臟漏跳了一拍，看著管雲若略帶嚴肅的表情她不禁緊張起來，話也說得有些語無倫次，「我只是個實習生……能有我什麼事？」
「是啊……你只是個實習生而已。」管雲若不算友善的眼光掃過她全身，看得白歆柔更加忐忑，「這樣吧，我替你決定了，先來聽聽壞消息好了。」
白歆柔本來就慌亂的心被她說得更加焦躁不安，她不自覺地絞起纖長的手指，管雲若話尾短暫的停頓卻讓她感到無比漫長。
「壞消息是——今天起，你要離開總裁辦。」
管雲若緩緩開口，說出的話字字聽在白歆柔耳裡有如千斤重量，她呼吸不穩起來，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可思議，她費勁地理解著這句話背後的意思，蒼白的小臉帶出一絲恍惚。
「雲姐，這……這是什麼意思？」她艱難開口，「我做錯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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