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地一聲，會議室的門突然從裡面推開！
十來個穿著正裝神色各異的大男人從裡面魚貫而出，他們從裡面走出來以後無一不是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有的甚至還從口袋裡掏出手帕來掖了掖冷汗……
「學妹……」最後跟著出來的邵子陽踱著步子走了過來，「怎麼過來了？找堯嗎？他在會議室。」說著回頭探向會議室。
「不是的……」白歆柔連忙拉住他袖口，小聲道，「學長，其實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他訝異，眼裡閃過一絲微光，伸手拍拍胸膛，「說吧，我聽聽看有什麼天大的難事在等著我。」
白歆柔被他惹得「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掩嘴，說道：「方便換個地方說嗎？這裡……」她看看四周，幾乎是整個秘書課的視線全部集中在他們身上。
「對對對，是我不周到了。走吧，去我辦公室。」邵子陽一拍腦門有些懊惱地說著，輕輕攬過她的肩頭，半推半送地和她一起走進辦公室，關上了門，阻隔了那麼多雙好奇的眼睛。
也阻隔了會議室落地屏風後面，那一雙深邃清冷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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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邵子陽睜大雙眼，好看的狹長鳳眼裡有著一抹驚詫，「等等，學妹，你剛才話裡的意思……是說過完年你就會和我成為同事了？而你，不想過來？」
「是。」白歆柔堅定地點頭，「我有些個人原因……學長，這個忙，你能幫我嗎？」
「嗯……幫不上。」邵子陽想了兩秒鐘，攤手搖了搖頭，「關於這個英才計劃，學校和公司之間是有協議的，學校的推薦和公司的甄選是雙向選擇。」
他停頓了下，繼續解釋道：「也就是說，在學校推薦的同時，默認為已經徵求本人意願接受推薦，而公司甄選結束並簽發正式的招收通知時，也已經確立了與被推薦人的僱傭關係。你現在只差沒有拿到韓創發給個人的協議而已，但也應該已經在路上了。這個，你們入選推薦名單的時候，應該都有拿到過告知書，也簽了名的吧？」
「啊……」白歆柔抽了口氣，一個畫面自腦海電光火石般劃過。是有看過，也簽了名，學長不提醒，她居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但是……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邵子陽看她小臉一陣慘白，清透的眼眸仿若快要滴出水來，心下不忍道，「你可以提出申請，至於要不要同意解約，我說了不算。得看**oss要不要放你。」
「非得這樣不可嗎？」白歆柔垂眸，思忖片刻又堅決道，「好，那我去找他。」
看著她粉嫩的臉蛋上紅白交錯著但又要佯裝堅強，明明已經緊張得連話都說得有些微顫卻還一臉的毅然決然，邵子陽拚命忍住想要爆笑出聲的衝動。
「你一會兒小心點，不要惹到他。」他清了清嗓子，壓下笑意道，「平時冰塊臉沒個笑也算了，最近也不知道他在抽什麼風，剛才會議上把那些個高層個個都削得灰頭土臉的……也不知道誰惹到他了。」
「……」白歆柔看著他清澈溫暖卻帶著點戲謔的眸子，朝他尷尬地笑了笑，「是嗎？那我，要不要改天再來……？」
「不用不用。」邵子陽擺擺手，「既然都來了，怎麼能讓你白跑一趟呢，對吧？走吧學妹，我帶你過去。」
說著便拿起包包塞進她手裡，邵子陽伸手隔著外套輕輕執起白歆柔的手腕，打開門走了出去。
走到總裁室門口，王秘書略帶些責備的目光傳來，讓白歆柔禁不住低下了頭。
「王秘書，不用通報，我送她進去。」邵子陽給了王秘書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屈指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
一個清冷中略帶些不悅的嗓音從門那頭傳來。
邵子陽攬過白歆柔的背，將她輕輕推到門口，從她身後伸過來的手握住門把，卻又突然頓住。
他彎下身，湊到她耳邊，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只是平視著眼前，視線仿若越過那扇木門一直穿透到總裁室裡。
他開口，平靜道：「我只到這裡，你進去吧。」
說完左手猛地轉動把手，攬在她背後的大掌貼過她的脊背微微運勁，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將她推了進去！
堯，人我已經給你送來了。
他垂下眼簾，遮住了眼裡不易察覺的黯淡，唇角的輕笑淡到看不見。
我也，只能為你做到這個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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