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生,請等一下!」警察從韓易堯身後追了上來,「邵子陽先生是此次事件重要的目擊證人,也極有可能是受害人,現在卻無故失蹤……剛剛接到消息,我們查了邵先生的通話記錄——」
韓易堯開到一半的車門就這樣停了下來,站在車門後側頎長挺拔的背影轉了過來,他淡淡道:「你想說什麼?」
警察走到他身邊定住腳步,「他最後一次通話是在晚上6時21分,通話對象就是您。」
「那又如何?」他冰冷的眸子掃了過去,帶著逼人的幽冷直直地射向逼問他的警察,「這算是在懷疑我麼?」
「韓先生,我們也是例行公事,請您配合。」警察被他凌厲的眼神嚇到,連忙好言相勸道,「半個多小時前我們接到報案,請您提供一下這個時間段您的不在場證明,如果有證人的話也請提供一下聯絡方式,以便我們查證。」
「這是公司律師的名片,接下來的事情可以跟他聯絡。至於這個時間段我在哪裡……」修長的手指遞過去一張薄薄的名片,韓易堯鑽進跑車關上門,電動窗緩緩地降了下來,「等你們確定了我的作案嫌疑再來問我。到時,一定知無不言。」他唇角勾出淡淡的諷刺笑容,兩根手指舉到眉角斜斜揚起,朝警察行了個禮後車窗又緩緩升起。
「你!——」警察被他氣得著實不輕,忿忿地看著跑車揚起的煙塵追了好幾步才又停下來,手中的名片快要被他捏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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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室內停車場空無一人。
韓易堯站在停車場的入口,從頭頂照下的燈光白得瘆人,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到地上,顯得肅重而又冷列。
「子陽!」他突然出聲,「邵子陽——」
他緩緩地向裡面走去,回應他的只有自己緩慢凝重的腳步聲。
伴著「嘎吱」一聲輕微的聲響和從腳底傳來的阻滯感,他頓然停住了腳步,移開黑色的皮鞋,他緩緩地垂首看了下去——
那是一小塊鋼化玻璃的碎片。
他高大挺拔的身形蹲了下去,摸出口袋裡的手帕,抖開,將碎片隔著手帕捏起舉到眼前。
這應該是邵子陽擋風玻璃的碎片。剛想放下,燈光折射在碎片一角,雖然只是一瞬,他卻敏銳地捕捉到了。
那是血跡。
那樣毫不起眼猩紅的一小點,卻煞是扎眼。抬起目光,他看向前方,還有些零碎散落大小不一的碎片,凌亂地分佈在四周。
他撐著膝蓋站了起來,跟著碎片繼續往前走。越往前走,眼神越冰冷,心裡竄起的涼意猶如蛛絲般,將他層層包裹,收緊。
終於,他停了下來。
他看到了地上的一灘血跡——已經微微有些風乾,轉成了紅褐色。可看在韓易堯眼裡,依然是那樣的殷紅刺目。在邊上有一大片集中的碎玻璃,還有兩道長長的剎車胎印。
他閉上眼睛,車禍當時的情景頓時彷彿現場再現般浮現眼前——
邵子陽開著車正準備駛離公司,剛剛離開他的專用車位不足百米,便遭到了對方的伏擊!
車頭毀掉一半……那麼對方一定是從正面衝撞過來。
地上長長的剎車印——他當時一定死死地踩下剎車,並把方向盤打向一邊試圖躲過對方不要命似的撞擊……
等一等!不要命似的……韓易堯的眼睛睜了開來,墨色眸中再也盛不住的銳利和殺意傾瀉而出,他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保全部。
「我是韓易堯。」他聲音冷列而又沉著,「查一下監控,把今天一天所有出入停車場的貨運車的車牌給我,車頭受損的車要尤其注意!」
「總裁……」對方有些支支吾吾,「五分鐘前……邵特助打電話過來……」
「什麼?!」韓易堯的聲音不禁提高了好幾分,他切齒道,「你確定?!給我把話說清楚!」
「是!」對方驚恐起來,冰山總裁發飆他是第一次聽到,「邵特助……邵特助他讓我複製一份今天一整天的監控記錄給他,然後把下午5時至8時的紀錄全部洗掉。」
「你照做了?」一股不詳的預兆化成刺痛緩緩地從胃部升騰起來,直達心臟!
「是的。全天的紀錄已經發送到——」
不等保安說完,韓易堯就切斷了電話,他大步流星地往停車場裡他的專用電梯走去。
他心急如焚地往回趕,走過一個彎角,一條帶血的手臂「唰」地從柱子後面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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