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去的種種,化為一群一群蝴蝶,雖然早已明白了,世上的生命,大半朝生暮死,而蝴蝶也是朝生暮死的東西,可是依然為著它的色彩目眩神迷,覺著生命所有的神秘與極美已在蛻變中張顯了全部的答案——
做了一個多月的小孩子,對於他楊燁祺來說也算是一種休息吧!他到底有多久沒有休息過了呢?
楊燁祺站在窗口,透過拿下狹小的空間看著遠方
從小他就比一般的同齡的孩子經歷得多,除了要保護好自己以外他還好保護好他的媽媽,他的世界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稍不小心就會被他那個所謂的「父親」丟到哪個黑暗的角落,最後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這一個多月來小孩子的生活他過的很開心,也算是對他自己童年的一個補償吧,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知道他從小拚命想要保護的媽媽之後會讓他那樣的寒心,那他寧願永遠都不要醒來,至少他可以擁有小孩子那般單純的世界,不用看到這個世界有多麼的骯髒。
楊燁祺就這樣站在窗口站了好久,任憑外面無根的雨從窗外打進來,打在他的身上,打在他的臉上,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清醒。
楊燁祺的手放在胸口,緊鎖著眉頭
可是為什麼呢?他的心裡空空的,少了那份他曾今擁有過的溫暖,那個曾今帶給他溫暖的女人,那個給了他家人的女人。
想到這兒,他的心隱隱作痛
突然他雙拳緊握,只是他雙手插在口袋裡,一直站在門口的彧兒並沒有看見。
為什麼?為什麼?冷寒澄,你為什麼要背叛我?楊燁祺,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窩囊了,那個你寵上天的女人,如今?此刻?卻在別人的懷裡。
你還在期待什麼呢?一切已如如夢初醒般回到了遠點,只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吶
咖啡店內,謝蓉婷跟一個男人坐著,錯開謝蓉婷的身體,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只是誰都不會想到,居然是——冷言?
「怎麼?雪堡住的不舒服?你不是應該很忙嗎?怎麼有閒情叫我出來喝咖啡?」謝蓉婷戲謔地說道,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骯髒惡臭的小巷裡的那個小女孩,從前因為感恩而對這個男人畢恭畢敬,可是早在那一刻,她已經不再欠他的了。
「婷,你變了,你再也不是那個會對我唯命是從的小女孩了,現在這個懂得反抗的你看起來更有魅力,更迷人了。」
謝蓉婷驚訝於他對自己的稱呼,這是冷言第一次這樣叫她,哪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不是叫她「賤人」,就是只是她得到這樣的「恩賜」是因為誰呢?
「是嗎?那是你不瞭解我吧。」謝蓉婷依舊是很冷漠的說了一句。
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之後,或許那就是所謂的歷練,所謂的成長吧?
看著這樣的謝蓉婷,誰還能將她跟宴會上那個愚蠢俗艷的女人聯繫在一起,現在的她眼中所透露出來的那份深邃,一剎那,冷言似乎看到了冷寒澄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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