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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88 隻身涉險 文 / 君子顏

    第二天早膳後,雲曉月便將這件事告訴了眾人,並決定獨自前去,四人一聽,紛紛要求跟在後面隱身保護,雲曉月從想了想,吩咐城主拿來地圖,仔細研究了一番,安排好之後,朝「留香閣」而去。

    「留香閣」與「仙客居」南轅北轍,處在偏僻的北街,雖然已是午時,但用膳的人並不多,大堂裡寥寥幾桌,進出的人一目瞭然,跟著熱情的小二朝天字一號房走去,雲曉月對這個心思慎密的對手,產生了絲絲興致。

    「客官,您請進!」停在一間廂房門口,小二恭敬地說。

    「其他房間有人嗎?」

    「沒有!」

    「你下去吧,沒有吩咐,不要上來!」隨手拋過去一錠碎銀,雲曉月吩咐。

    「是!」

    抬眸微微一笑,雲曉月伸手推開了房門,緩步走了進去,裡面沒有人,她早就知道,繞過精美的屏風,雲曉月訝然看見紅木雕花大桌上,靜靜地躺著一束用紅繩紮著的烏黑的頭髮,下面,壓著一封封口的信。

    疾步上前拿起髮絲,淡淡的熟悉香味傳來,是寶寶的發!雲曉月心中泛起一絲疼意,眼中寒意更深,抖開一看,上面寫著:城外北邊樹林深處的斷崖,一人速往,一炷香時間趕到!

    「靠,玩上癮了還,別讓我逮到你!」恨恨地咒罵一聲,沒時間生氣了,扔下一錠金子在桌上,雲曉月從窗口飛了下去,將紙條塞給躲在樹上的司徒遠,吩咐他去通知其他三人稍後趕到,隻身一人,騎馬疾奔而去。

    出了城,來到北邊的樹林,雲曉月跳下馬,將馬匹拴在一旁的樹上,朝樹林中飄去,沿途不忘給司徒遠他們留下了記號,只是她不知道,當她的身影消失之後,一個鬼魅般的人影飄然而至,不僅將馬兒放跑了,而且跟在她的身後,銷毀了所有的痕跡,包括她留下的記號。

    畢竟是城鎮的郊外,即使樹木長得很高大,但是卻不陰森,或許是經常有人進來的緣故,隱約有小路蜿蜒向前,直達深處,雲曉月沿著小路飛馳,漸漸的,耳邊傳來洶湧的水流聲,不一會兒,雲曉月眼前就出現了一道斷崖,下面,是一條澎湃遼闊的大河,崖上有一棵大樹,樹幹上用匕首釘著一張白絹,上書三個血紅的大字:跳下去!

    飛至字邊,雲曉月伸手輕輕一摸,放在鼻端聞了聞,是雞血的味道,心中一鬆,正想著要不要等司徒遠他們來了再說,突然,崖下傳來「啊……」的一聲尖銳慘叫,是屬於男孩的聲音,雲曉月大驚,顧不得其他,提起全身功力,朝崖底飄去。

    山崖很高,山壁非常光滑,連一個可以攀附的地方都沒有,儘管有了內力的支持,下墜的速度依然很快,雲曉月咬緊牙關,折身在石壁上輕點,猶如一片落葉一般,很快就落到了崖底,穩穩地站在了下面厚厚的一層乾草上。

    長吁一口氣,雲曉月凝眸打量周圍的環境,她所站立的地方,是崖底唯一一塊露在水面的巨大的石台,除此之外,都是水,而她腳下的乾草,明顯是有人鋪上去的,剛剛慘叫的男孩也沒有了,任何提示她下一步行動的東西也沒有,巨大的水聲嚴重干擾著她的聽覺,雲曉月蹙起眉,心中暗驚:如此慎密的佈置,這個對手,果然很強!第一次,雲曉月開始重視起來,也更堅定了要抓住他的決心!

    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但是既然來了,斷沒有退縮的理由,更何況寶寶還在他們手裡,雲曉月想了想,拔出匕首,在光滑的石壁上刻上了一個笑意盈盈的卡通月亮,刻上了「別擔心我」四個字,全大陸獨一無二的手法,這樣的話,就算自己沒遇到他們,他們一看這個,就知道自己來過,然後必定會想辦法找到自己。

    剛剛收起匕首,突然,輕微的異常水聲讓雲曉月警覺,連忙轉身靠在石壁上,遮住月亮,看著左方,片刻間,一艘小船出現在眼前,船上一前一後站著兩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面無表情地划著船槳,看樣子,內力還不弱,他倆迅速靠近,而後遞上了一封信,船頭男子的腳邊,躺著一個男孩的屍體,睜著驚恐的眼,胸前插著一把匕首,剛剛的慘叫,顯然是這個男孩發出來的。

    果真是心狠手辣之輩,威脅我嗎?很好,要是敢傷害寶寶的話,不管是誰,我定會讓你九族陪葬!

    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雲曉月接過信展開一看:哥哥救我!是寶寶的筆跡,無名火頓起,雲曉月腳步輕點,飛上小船,匕首瞬間架在船頭站著的男子的動脈上,怒喝:「人呢,在哪兒?」

    男子面無表情地看了雲曉月一眼,募然張大嘴,雲曉月愕然發覺,他的舌頭被齊根割斷,根本不能講話,一回首,後面那個也是。

    「讓我跟你們走,是不是?」頓了頓,雲曉月問道。

    男子點點頭,指了指身後,示意雲曉月坐進船篷裡,收起匕首,雲曉月看了一眼山崖,沒有看見司徒遠他們的身影,咬咬唇,鑽了進去,而後小船飛速離開了崖底。

    船艙裡佈置得極為舒適,船板上鋪著乾淨柔軟的毛皮,隨意放置著幾個靠墊,一旁大大的紅木食盒裡,放著很多精緻的糕點,桌上還放著幾本書卷,淡淡的檀香繚繞,典雅至極。

    靠在柔軟的墊子上,雲曉月心裡很是擔心,不僅是為寶寶,也為司徒遠他們,自己就這樣突然失蹤,他們心裡一定很著急,不過,她也知道,她的男人們,都是極為聰明的人,定然會根據自己留下的蛛絲馬跡找過來,勾魂的「鬼門」不是吃素的,就算遇到一些阻隔,不出三天,定能循江而下,或許那個時候,自己已經找到了寶寶並救出了他也不一定呢!

    遠,對不起,說過和你不再分開,這次是我食言了,燁,勾魂,鵬展,不是我不帶你們一起去,實在是來不及了,再說,那個人擺明只要我一個人去,為了寶寶的安危,我只好先行一步,等相聚之後,一定好好補償你們,至於那個該死的傢伙,哼,我一定會好好地招呼你,給我等著!

    因為是順流,而且那兩個人用內力催行,小船快得簡直要飛起來一般,既便如此,從下午開始,居然走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午時,小船靠岸了!

    自始至終,雲曉月沒有掀開船簾看過外邊,既然這個人心思慎密,斷然不可能走自己熟悉的地方,其實說實話,自己還真沒有什麼地方是熟悉的,看了也是白看,反正只要救出寶寶,到大街上晃晃,勾魂的人,立馬就能找的自己,何必浪費力氣呢?

    依然舒適地半躺著,將手裡最後一塊糕點吃下肚子,直到外邊的人等得不耐煩了,掀開了船簾,雲曉月才拍拍手,走了出來。

    觸目所見,是一個小小的山谷,蒼翠欲滴,鮮花遍地,非常漂亮,只不過,四處都是高山峭壁,這個一眼就能將谷中景色盡收眼底的地方,寶寶會藏在哪兒?難道,又是密道?

    還沒來得及多想,突然,身後傳來「砰」的一聲,一回頭,就看見小船被兩個啞巴揮掌打得粉碎,木屑四濺,其中一根稍長的木棍,濺到了雲曉月的腳下,眼中光芒一閃,微一使力,雲曉月將這根彎彎似月兒一般的木棍壓進了泥土裡,尖的那頭直指谷內,以燁他們的聰明才智,只要找到這兒,定能看見它,就能明白她的意思了。

    果真,兩個啞巴男人處理完小船,就連濺落在岸邊的木屑也全部撿起來扔進水裡,看著它們消失不見,才彎下腰,對著她恭敬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朝谷裡走去。

    冷冷一笑,雲曉月跟在了後面,只見他們逕自走到對面的石壁前,其中一個蹲下身子,伸手將地上長著的一簇野花中的其中一朵輕輕一拉,石壁突然就滑開了,露出了僅供一人通過的通道,嘖嘖嘖,好精細的機關!

    努努嘴,示意兩人在前面帶路,雲曉月跟了進去,石壁在身後悄無聲息地關上了,通道裡頓時泛出絲絲幽光,凝眸看去,原來石壁兩旁每隔一段距離就鑲嵌了一顆夜明珠,使得通道裡不至於完全漆黑,隨著兩個啞巴朝前走,雲曉月發現,這個通道修築的很粗糙,很多地方還堆著亂石,儘管如此,在雲曉月看來,這個沒有火藥的大陸,能在山中挖出這個通道,也是一件極為不簡單的事。

    通道很長,長得有些不可思議,要不是因為通道很窄,她都想運功飛過去了,好在吃了很多糕點,肚子不餓,走了大約三個多時辰,終於,走到了通道的盡頭,只是當雲曉月走出之後,頓時有些傻眼。

    外邊,已經是清輝滿地,彎彎的月兒掛在空中,照亮了這個詭異的地方:這也是一個山谷,很大的山谷,和先前的山谷不同的是,這個山谷沒有花草樹木,地面上光禿禿的,四面的山壁也是光禿禿的,好像是鏡子一般,離地面百丈的地方,伸出來一個巨大的平台,即使是她的輕功,這個高度,也斷不可能飛上去,仰頭朝上望,感覺上面很高很高,瀰漫著雲霧,根本看不到頂,雲曉月突然感覺,自己成了井底的青蛙一般,被囚禁了起來。

    「你們主子呢?」深吸一口氣,雲曉月喝問。

    啞巴沒有說話,從懷裡掏出一根竹笛,放在口中一吹,清脆的聲音滑過耳膜,平台上垂下了三個巨大的籃子,看樣子,這就是上去的唯一途徑。

    靜靜地看著籃子,雲曉月的心情,很平靜,所有的殺氣,都被她壓在了心底,面對挑戰,一個殺手的本能,正在被逐漸激發出來,不發則已,一擊斃命,這是她訓練時牢記的準則,她要讓惹了她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至於能不能出去,她一點兒也不擔心,只要他們能出去,她也一定可以,她只擔心寶寶,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有十天左右的,寶寶不知道怎麼樣了,真是讓人擔心的小傢伙!

    轉眼間,籃子降到了谷底,雲曉月輕輕一躍,站在了裡面,拉了拉上面的鈴鐺,籃子動了。

    平台上,站著整齊的兩列隊伍,全部是黑衣黑面巾,手裡握著銀光閃閃的寶劍,一直延伸到平台裡,雲曉月沒有說話,跳下平台,直接朝裡面走去。

    這裡顯然是什麼人的大本營,雖然也是山洞,不過,這個山洞,可是挖得很大很深,裡面裝飾得極其華美,觸目所見是一間巨大的,類似正廳的地方,頂上綴滿著夜明珠,照得整個大廳泛著柔和明亮的光芒,正前方是一張巨大的椅子,雕龍畫鳳,上面鋪著一張名貴的白熊皮,搞得像山大王似的,台階下兩邊站著的,仍舊是黑衣人,巨大的空地上,放著一張大圓桌,桌上是豐盛的菜餚,一旁站著四位婢女打扮的女孩,其中一個最高挑的,看見雲曉月走來,微笑著恭敬一禮:「奴婢春兒,見過雲大夫。」

    「朱雀國太子在哪兒?」淡淡地站定,雲曉月開口詢問。

    「我家主子吩咐了,請您用膳完畢,沐浴更衣,然後去見我家主子!」春兒不卑不亢地回答。

    「不用了,帶路!」雲曉月冷漠地說。

    「對不起,主子吩咐,奴婢們一定得照辦,請雲大夫諒解。」春兒繼續微笑堅持。

    「那麼,你家主子是誰?」蹙蹙眉,雲曉月問道。

    「主子說了,您看見他就知道了,在這之前,請您用膳,沐浴更衣!」

    「用膳,不必了,不餓,沐浴更衣更不必了,我嫌這兒的水髒,帶路!」眼中溢出森森殺氣,她的耐心,就要用完了,要是這個女人再囉嗦,先宰了再說。

    「您……」春兒看見雲曉月殺氣騰騰的模樣,眼神微微慌亂,求救似的看著雲曉月身旁的啞巴,雲曉月眼角一掃,看見那個年長的啞巴頭微微一點,春兒的臉上頓時露出放鬆的神情,恭敬地說:「是,您請!」

    原來,這個啞巴還是個頭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雲曉月隨著侍女,朝旁邊的通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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