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輕輕的敲門聲傳進了耳裡,吵醒了熟睡的雲曉月,緩緩張開眼,白燁已然醒來,正溫柔地理著她散亂的髮絲,嘴裡淡淡吩咐:「去準備漱洗吧!」
「是!」
「燁醒得很早嘛,昨晚沒睡好?」輕輕撫摸著白燁漂亮的過分的臉,雲曉月迷醉地輕語。
「沒有,只是……有些吵,所以……」白燁臉微微一紅,眼神有些閃躲。
呃,吵?愣了愣,雲曉月瞬間明白了,哈哈大笑起來:「燁,你真是好可愛哦,話說,我為什麼沒有感覺到呢?哈哈……」
「我摟著你,一隻手還摀住了你的耳朵,你當然聽不到啦,還別說,那春藥……真的很厲害,折騰了大半夜呢,好了,快些起來吧,你不是找了很多人來看戲麼?」捏捏雲曉月的鼻子,白燁寵溺地說。
「對哦,雖說他們目前是醒不了啦,不過,一會兒很多人都會來嘛,看見咱倆睡在一起的話,戲就唱不下去啦,嘻嘻,你說,那啥將軍和丞相的,要是聽說他們家的嬌嬌女,居然爬上了二皇子的床,會怎樣呢?」
「就你鬼點子多,那要是他們不信呢?」
「你忘記啦,我不是請皇上明天早晨一起過來了嘛?皇上說的話,黑的也是白的,我就讓皇上配合一下咯,哈哈……」
「等等,父皇為什麼會幫你呢?」白燁一愣,不解地問。
「秘密!燁,我說過,我能幫到你的,是你想都想不到的,等著我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吧,快起來!」雲曉月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麻利地穿好衣物,幫白燁也穿好,侍女們紛紛走了進來,很快,兩人漱洗完畢,開開心心地吃完早餐,王平來報,周將軍和孫丞相到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白燁的傷勢明顯好轉,肩上的傷基本結痂,手能動了,只是腳上的傷比較嚴重,還是不能走路,於是雲曉月讓王平將他抱到了正廳,雲曉月尾隨其後。
「殿下,周將軍和孫丞相求見!」不一會兒,侍衛稟告道。
「請進!」
片刻後,兩個中年大叔急匆匆地衝了進來。
「殿下,王總管說我家芷兒做了對不起殿下的事,老臣惶恐,不知芷兒現在在何處?」一個頭髮有些花白,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大步跨進來,恭敬一禮之後,焦急地問道。
「是啊,殿下,我家煙兒一向溫順聰明,知書達禮,怎麼可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呢?殿下,千萬不要誤信奸人的誣陷啊!」另一個花白頭髮的文臣,相貌還算清秀,只不過那下巴上的山羊鬍子,讓人感覺很是奸詐,此時滿臉的悲憤,老臉通紅,好激動哦!
「有沒有做錯事,一會兒兩位老臣親眼見一下就知道了!」白燁冷著臉,臉色鐵青,一副被帶了綠帽子後的強壓怒火狀,哈哈,裝得很像呢!
「那……」兩人面面相覷,「請殿下讓我們見見丫頭們吧,可好?」
白燁冷著臉,靜靜地看著跪著的兩人,正廳裡的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啟稟殿下,皇上和皇后娘娘到了!」突然,門外傳來侍衛的通報聲。
「王平,抱我去主臥,你們也一起來看看吧,走!」白燁週身寒氣更重,冷冷地吩咐道。
「是!」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主臥的門口,外面已經放好了幾張大大的軟椅,所有的侍衛和宮女們都守在了院門之外,大氣也不敢出一下,氣氛很緊張。
坐到椅子上,白燁莫測高深地板著臉,一言不發,靜靜等待著。
很快,皇上帶著皇后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看見這陣勢,兩人微微一怔,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皇后娘娘!」所有人齊齊恭敬叫道。
「平身!」白堯看了一眼雲曉月和白燁,眼裡滑過一絲瞭然,不動神色地問:「朕和皇后一大早就來看皇兒了,沒想到皇兒起的這麼早,只不過,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白燁淡淡一笑,眼神瞄向一旁已經完全傻眼的皇后,溫和地輕喚:「母后,母后,您怎麼啦?」
「呃?沒……沒什麼,燁兒,你這麼早起床啦,傷勢好些了吧!」皇后渾身一震,眼神慌亂地回答,突然瞄到一旁側手而立的雲曉月,冷哼一聲:「雲曉,你為什麼在這兒?皇上不是下旨不許你踏進皇子府麼?」
靠,死女人,找我麻煩?哈哈……這下子,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哦!
「皇后娘娘,昨天晚上草民從宮中出來,本來要返回貴賓樓,沒想到二殿下突然說要來看看大殿下的傷勢,讓草民等在門口,草民等啊等,可是等了很久,在門口的耳房等到睡著了都沒有等到二殿下,一覺醒來,天都亮啦,後來就聽見小廝們議論,說是昨晚二殿下和大殿下把酒言歡,後來二殿下醉了,睡在了大殿下的臥室裡,再然後,就是兩位側妃娘娘半夜溜進房間,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呢!」雲曉月冷著臉,臉不紅,心不跳,一字一頓地胡謅著。
「什麼???」皇后驚叫起來:「你胡說!」
「哦,皇后怎麼知道雲曉胡說?難道……皇后昨晚到這兒來過了?」白堯轉過身,直視著皇后,溫和地問。
「不是,臣妾沒有,臣妾只是想,他一個小小賤民的話,實在不足為信!」皇后急忙溫柔地回答,嬌艷的臉色瞬間慘白。
因為在古代,就算是貴為皇后,沒有皇上的准許,一樣不可以私自出宮,昨天她出宮根本沒有告訴皇上,要是因此皇上要治它的罪,也是合情合理,所以她連忙澄清。
「朕相信皇后貴為一國之母,斷然不會做有悖律法的事,坐下吧,別累著了!」皇上溫柔地說。
「是!」
皇后點點頭,儀態萬千地坐了下來,不過那眼神,刀鋒似的瞥了雲曉月一眼,顯然是心裡恨極。
「誰見到燁兒的側妃溜進去的?」皇上坐了下來,冷冷地問。
「回回回……皇上,是奴婢,奴婢昨晚守夜時內急,就離開了一會兒,回來的時間聽見裡面有奇怪的聲音,奴婢以為是二殿下不舒服,急忙進去一看,發現……發現……」侍女俏臉蒼白,畏畏縮縮不敢說。
「沒事,你說吧,朕不治你的罪!」白堯溫和地說。
「謝皇上恩典,奴婢看見兩位側妃娘娘沒有穿衣物,和二殿下在床上滾來滾去,奴婢嚇壞了,就急忙稟告了王管家。」侍女大聲回答。
頓時,全場一片肅靜,周將軍和孫丞相嘴巴張的大大的,傻了,皇后臉色煞白,瞠目結舌,兩隻手緊緊攥著手裡的錦帕,瞧那架勢,就快要將錦帕扯破了!
「胡鬧!」愣了半響,白堯勃然大怒,「來人,把那個逆子給朕拖出來!」
「誰呀,一大早的吵吵嚷嚷,還讓不讓人睡覺啦,統統走開,否則宰了你們!」侍衛們還沒來得及說話,裡面就傳來睡意朦朧的喝罵聲,那聲音,不就是白天賜的嘛!
「逆子!!!」白堯氣得渾身發抖,疾步上前,一腳踢開了大門,走了進去,皇后等人也跟了進去,雲曉月麼,自然也是。
房間裡,瀰漫著濃濃的歡愛氣味,還夾雜著血腥氣,很難聞,尤其是床上那靡靡的一幕,看得所有人呆住了:雪白的床單上,到處是星星點點的血跡,滿床都是,周芷兒渾身**著橫躺在床頭,身上佈滿了青青紫紫的掐痕,混合著血絲的白濁液體佈滿了她的身上,站在這個角度,居然還可以看見紅腫的某處,還在往外流淌著血水,很慘吶,至於孫如煙,則是躺在床尾,長長的青絲垂到了床下,俏麗的臉蛋被打得紅腫得像饅頭一樣,口鼻結著干住的血塊,身上和孫如煙一樣淒慘,而罪魁禍首,則是大刺刺地**地躺在床中間,一隻腳架在孫如煙的身上,頭靠在周芷兒的身上,呼呼大睡,「凶器」四周佈滿黏糊糊的紅白液體,天哪,真是讓人大受刺激啊!
「這這這……」孫丞相和周將軍臉色蒼白,渾身瑟瑟發抖,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訴起來:「皇上,你要為老臣做主啊,嗚嗚……她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嗚嗚……」
「皇……皇上……天賜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皇上,您一定要好好查查,皇上……」皇后從震驚中清醒,花容失色,哭求道,天哪,強佔皇兄未過門的妃子,這可是大罪啊,怎麼辦,怎麼辦?她嚇得渾身瑟瑟發抖,連忙也跪了下去。
白堯看了看一旁站著的雲曉月,雲曉月挑挑眉,撇撇嘴,給了他一個「就是我做的」的眼神,白堯眼神一閃,閉閉眼,疾步上前,揮手就是一個大大的耳光!
「啪……」清脆的響聲和痛感,打醒了白天賜,一臉凶相地張開眼,白天賜剛想破口大罵,愕然發現打他的是自己的老爸,再轉頭看看四周的情形,臉色一下子蒼白如紙,嘴唇抖抖瑟瑟,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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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趕在12點前發,汗,明天繼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