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雲曉月這麼冷酷的一面白燁從沒有見到過,看著週身寒氣逼人的雲曉月,輕輕低喚,眼裡閃過深深的迷惑。
「我做得很過分麼?」雲曉月垂下眼瞼,淡漠地問。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月兒,你這樣做,一定有你的理由,只是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月兒,有些陌生而已!」白燁看見雲曉月疏離的態度,心一驚,很誠實地回答。
「那你以後,就要慢慢適應咯,我說過,我不再是那個膽小懦弱的雲若蝶,我是破繭重生的雲曉月,雲若蝶,已經死了!」坐到床邊,輕輕握住白燁的手,緩緩抬起眼,眼裡平靜如水:「你不也是?過去的雲塵遠已經化為黃土,現在的你,只是白燁,白虎國的大皇子,對嗎?」
「月兒……」白燁眼裡溢出濃濃的憐惜和愧疚,輕輕一帶,將她緊緊摟進懷裡,聲音哽咽起來:「對不起,月兒,是哥哥的錯,哥哥應該早些告訴你實話,你就不會受那麼多的苦了,月兒,對不起,對不起……」
「燁,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這樣對他,這些天來,你從沒有問我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你很想知道吧,嗯?」在他的懷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雲曉月淡然地問。
白燁渾身一震,沒有說話,只是埋在她的發間,輕輕點了點頭。
「那好,我告訴你!」眼神靜靜地凝聚在牆壁的某一角,雲曉月淡淡地敘述起來:青龍皇宮裡隨著張太醫學醫,隨著司徒遠學武,秦傲狠心地毀了她的孩子,萱兒的死,火燒彩蝶宮之後和司徒遠遊歷江湖,從青樓救了可愛的司晴,從殺手手中救了中毒的洪飛,而後來到風雲寨,認識了風絕,風秀兒和那個酷似萱兒的惡毒女人費嬌嬌,而後從玄夜手裡救下了風秀兒,被玄夜百般糾纏,接下去就是春藥事件讓她一怒之下夜離風雲寨,被玄夜帶領諸多高手圍剿,再然後就是司徒遠為了保全她自殺墜崖,讓她傷心欲絕,本想托洪飛幫忙尋找司徒遠,不料司徒遠被餵了忘情丹意欲娶洪飛義妹為妻,她悲痛之餘殺司徒遠,狂奔幾天幾夜重傷暈倒,被白鵬展所救,成了軍醫,隨後前來皇城,被勾魂所擄,和司徒遠誤會冰釋,勾魂治好了她的內傷,她帶著司徒遠前來皇城找白鵬展,發現了他--白燁。
從頭至尾整整一個多時辰,雲曉月的語氣都很平淡,沒有太大的起伏,但是那語氣中深深的痛楚,一次又一次遭受背叛時綿綿的恨意,還是不經然流露了出來,讓白燁聽得心痛似絞,清淚一滴又一滴,不住地滴落,打濕了胸前的衣襟!
他的蝶兒呵,他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呵護的寶貝啊,他放在心裡愛了整整十七載的人兒啊,原來,受了這麼多的苦,原來,這短短一年半的時間裡,她遭受了平常人,或許一生也遭受不到的痛,這讓他如何不痛悔?
「月兒……月兒……」深深埋在她的頸間,白燁找不到什麼話來安慰她,因為任何的話,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除了呼喚著她,緊緊抱著她,感受她,他什麼都做不了!
「燁……」雲曉月握住他的手,輕輕呢喃,白燁溫熱的淚透過薄薄的衣衫潤濕了她的肌膚,緩緩滲進她的心裡,將她心裡的痛楚,慢慢撫平,舒心的笑容漸漸浮現,眼裡的寒霜慢慢融化,合上美眸,雲曉月放鬆地靠在他的懷裡,心裡暖流湧現:老爸,老媽,原來你們說的沒有錯,愛情,真得可以讓人忘記所有的痛,以前的我太過自傲,沒有給過別人機會,現在我重生在異世,雖然經歷了很多的痛苦,卻也得到了更多的愛,我會好好調整自己,好好回報那些愛我及我愛的人,運用我的智慧,剷除一切阻礙我們在一起的人或事!
「月兒,以後,大哥一定會好好愛你,疼你,寵你,至於那些讓你痛苦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所以月兒,別傷心了,好不好?」良久,白燁緩緩抬起頭,心疼地說。
「好!」靜靜地凝視著白燁被淚水清洗後更見清澈明亮的黑眸,裡面如海般纏綿的溫柔讓她滿滿包圍,甜蜜的笑容,越擴越大,抬起頭,她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清新中帶著微微的鹹,是他淚水的味道,吸入嘴裡,變成了濃濃的甜,他的吻,那麼深,那麼熾熱纏綿,熟悉的味道讓人迷醉,讓人沉淪,舌尖每一次的挑弄,都引起她激情的戰慄,星眸微閉,櫻唇中溢出細碎的呻吟,她,想要感受更多的他!
纖手緩緩爬上他的胸,隔著薄薄的裡衣,撫上可愛的圓點,輕佻慢捻,滿意地感受到白燁驟然繃緊的身軀,調皮的笑意浮現,將香舌從他的口中縮回,帶出一絲銀線,一寸一寸將它捲進口中,滑過下巴,吻上了他的喉結。
「嗯,月兒……」白燁玉似的俊顏染上了火焰般的紅霞,手臂鎖緊,難耐地低吟,一向溫和如風的眸子,亦染上淡淡的紅,翻騰的火,讓他沒受傷的那隻手,本能地滑進懷裡人兒微敞的衣襟,拉開束縛,握住了滿手的滑膩。
「燁,我愛你!」熟悉的火焰再次席捲而來,沒有太多的猶豫,雲曉月扯開他的衣襟,露出了線條完美,如白玉般溫潤的胸膛,此時,那閃著瑩瑩光澤的肌膚,居然染上了淡淡的霞色,美得驚人,媚的驚人,讓人癡迷!
「月兒……別這樣,嗯……」胸前被含進溫暖的口中,舌尖的擠壓讓白燁瘋狂,不自覺地加重了手裡的力道,學著她的樣子,用指尖按壓,宣洩著難耐的熱火。
天,果真是聰明的學生吶!在心底驚歎,雲曉月毫不客氣地一路往下吻去,在他沒有絲毫贅肉的小腹,性感的肚臍上,種上朵朵紅梅,朝著那神秘之地滑去,突然,門外傳來「叩叩叩」的敲門聲,隨後王平恭敬的聲音傳來:「殿下,剛剛青龍國秦王爺送來拜帖,午後前來探望殿下,殿下見嗎?」
白燁渾身一僵,驟然從**中驚醒,看見自己渾身幾欲**的模樣,臉瞬間燒得通紅,一下子抽回手,扯過錦被蓋在兩人身上,結結巴巴地說:「月……月兒……對不起,大哥又失控了!」
該死的,這個王平,怎麼就像個幽靈似的,什麼時候不來,關鍵時候來上這一手,害我功虧一簣,沒吃到純純的大哥,氣死了!
「哎呀呀,見吧見吧,早晚要見的,我們先用午膳,我肚子餓了!」氣鼓鼓地埋進他的胸前,雲曉月哀怨地說。
「月兒……」雲曉月挫敗的眼神讓白燁失笑:「你這個丫頭,大哥愛你,所以不想委屈你,等大哥的事情辦完,我們就成親,可好?」
「成親?」雲曉月狡黠一笑,「你嫁給我,是吧?」
「呃?月兒是當真的麼?」白燁一呆,詫異地問道。
「當然!」
「好,只要月兒高興就行!」寵溺地笑笑,白燁沒有多做猶豫,點頭淺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哦!」捧著他的俊臉,雲曉月再次吻了上去……
突然!
「殿下,小的該如何回話?」門外的王平久久沒有聽到回應,不確定地追問了一聲。
唉……無奈地歎口氣,雲曉月揚聲答道:「請他過府吧,把午膳送進來。」
「是!」
白燁手腳不便,自然是雲曉月親自餵他吃,帶著淺淺的笑意,雲曉月眼神溫柔,白燁則笑得幸福,兩人絲毫不忌諱一旁的總管王平,而王平,自從看見雲曉月胸前掛著的那枚玉珮開始,錯愕震驚的眼神就一直未曾離開過他的胸前,而後看他們如此甜蜜的模樣,更是傻了眼,一直到兩人吃完午膳,還是混混沌沌的,出門一頭撞在門框上都不自覺,汗,貌似深受刺激鳥!
王平對玉珮表現出的奇怪眼神,讓雲曉月很詫異,不過,她還沒有機會問清楚,侍衛通報,秦羽來了!
對秦羽,雲曉月並沒有太大的恨意,只是因為他是秦傲的弟弟,所以實在對他產生不了好感而已,本來想避開他,只不過,秦羽要是看見白燁,必然就會知道白燁其實就是雲塵遠,他們做了那麼久的朋友,要用什麼「長相相似」這樣的爛理由,是搪塞不過去的,再說了,現在他已經是白虎國的大皇子,未來的太子,真相總會被知道,自然不需要隱瞞,他不隱瞞,自己隱瞞啥呀?知道就知道了唄,反正自己現在男人一大堆,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還怕他不成?
「月兒,你決定要見他麼?」白燁斜靠在床邊,看看坐在一旁椅子上雲曉月不斷變幻的神情,溫和地問。
嗯,燁,反正他現在消息也送不出去,等到秦傲知道我的時候,估計我已經離開這兒了,再說了,就算他知道我在這兒又怎麼樣?他已經詔告天下雲若蝶的死訊,他的蝶後,已經葬到皇陵,他還想自打耳光不成?他在乎那張椅子的程度超過所有的一切,怎麼會在意我呢?「雲曉月冷冷地說,美眸裡,是深深的恨意。
白燁眼神微微一閃,深深地看著她,沒有說話,一絲擔憂,緩緩滑過眼眸,瞬間又消失了!
很快,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秦羽來了。」青龍國秦羽,聽聞大皇子殿下受傷,特來拜見!「清朗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鎮定,走進門的秦羽微微一禮,以示尊重。」秦王爺請坐,白燁不能起身回禮,請見諒!「白燁淡淡一笑,溫和地說。
熟悉的聲音,讓秦羽霍然抬頭,看見了躺在床上那張絕美的容顏,募然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輕喊:」塵遠,你是塵遠?「」在下名為白燁,雲塵遠,已經死了,秦王爺,對嗎?「白燁沒有正面回答,淡然一笑。」死了???對呀,是死了,是服毒自盡的,屍身是本王親手掩埋的,的確死了,殿下,是秦羽看錯人了,抱歉!「秦羽一怔,眼裡頓時蓄滿了深深的悵然,臉上卻浮起了釋然的笑容,眉眼彎彎,就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很久以來的心結終於被解開了一般。」沒關係,在下不會介意,王爺請坐!「」謝謝!「
微微頷首,一轉身,秦羽就看見了坐在一旁正在安靜品茗的雲曉月,因為低著頭,所以看不清臉,但是那微翹的小指和優雅的姿勢,在他的心裡回憶了不下千遍,那麼熟悉,他絕對不會認錯!」蝶兒,你是蝶兒,蝶兒……「秦羽一個箭步衝過去,激動地伸手欲抱,雲曉月茶杯一端,平舉與胸:」在下雲曉,可不叫蝶兒哦!「」若蝶,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的每一個動作,我都牢牢記在了心裡,你就是蝶兒,我很確定!「秦羽縮回手,眼裡溢滿深深的痛楚,難過地說。」秦王爺,你忘記了嗎?雲若蝶,可是已經葬入了皇陵,她已經死了,不是嗎?「將茶杯放到桌上,雲曉月唇邊泛起一絲淡笑,抬眸靜靜地看著他。」蝶兒……「頹然輕歎,秦羽無力地跌坐到一旁的軟椅裡,俊美的臉上佈滿痛苦的神色,緊緊地盯著一臉雲淡風輕的雲曉月。」我現在,叫雲曉月,秦羽,不要記錯了,嗯?「端起茶杯輕輕舉了一下,雲曉月淡然提醒。」雲曉月麼?你叫雲曉月嗎?好,那……我叫你月兒可好?「秦羽一臉希翼地看著雲曉月。」月兒麼?這個名字,是我最親的人才可以叫的,而且我現在是男兒身,叫雲曉,你叫我雲大夫或是雲曉都可以,嗯?「」我……好,雲曉,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很久了,皇兄他……「」住口!「雲曉月勃然大怒:」秦羽,你要是再提這個名字,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他是死是活,與我何干?「」蝶……不是,雲曉,你這麼恨他嗎?「雲曉月冷冰冰的眼神讓秦羽一怔,下意識地降低了音量。」你今天,是來看白燁的,而不是來和我討論那個人的,我出去透透氣,你們聊吧!「壓抑住怒氣,雲曉月猛然起身,拂袖而去!」秦羽,讓她去吧,別追了,不然她會連你一起恨上了!「白燁急忙出聲喊住欲追出去的秦羽,秦羽腳步一滯,怔楞半響,頹然不語,轉身坐回了椅子。」你知不知道月兒在宮裡吃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她走出皇宮,又受了多少罪才遇到了我?秦羽,月兒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要逼她,有些痛,可以原諒,有些痛,是刻骨銘心,如何能忘?「白燁眼神蘊滿寒氣,繼續開口:」秦羽,我知道你喜歡月兒,可惜你是他的弟弟,以月兒現在的性子,必定是不想多看到你,所以,如果可能的話,你們還是少碰面的好,你想知道她的事,就來問我吧,你始終是我的兄弟啊!「」燁……「秦羽感動地看著他:」謝謝你!那……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怎麼就成了白虎國的大皇子呢?「」機緣巧合而已,羽,好久不見了,下兩盤吧,如何?「白燁淡淡一笑,指了指棋盤。」好!「眼神微微一滯,秦羽知道他不想多說,遂點頭搬過棋盤,坐到床邊,對弈起來。
========」呼……「衝出房間的雲曉月一路急行,也沒有注意周圍的景色,直到眼前出現了一個清澈的小湖,才停在了岸邊,長長地呼出了心中的鬱悶之氣。
該死的秦羽,哪壺不開提哪壺,害得我心情超級不爽,哼,下次見到他要是再提那個傢伙的名字我就不客氣了!靠在湖邊的大樹上,雲曉月氣呼呼地想。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朝這邊過來,很慢,還夾雜著女子低低的勸慰聲,雲曉月好奇地轉出樹幹,定睛一看,瞬間明白了,原來啊,是白燁那兩個無緣的側妃呢!
兩個女子大都在十六歲左右,正當妙齡:左邊一個身穿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配上宜嗔宜喜的粉面桃腮,玉嫩秀靨艷比花嬌,眼含春水臉如凝脂,端的是美艷動人!
右邊一個身穿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頭上一個倭墮髻,斜插著碧玉龍鳳釵,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顰一笑動人心魂,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此時,兩人在丫環的服侍下,正緩緩地沿著湖岸散步,穿著白衣的那個女子粉面含淚,右邊那個穿著淡綠色衣服的,正在安慰她呢!
嘖嘖嘖,果真是名不虛傳的絕色美人啊,只可惜燁是我的,你們沒有機會了,抱歉咯!聳聳肩,雲曉月轉回去繼續看湖景,只不過,她不想惹事,但是已經看見她的兩個女人,貌似不想放過她!」你……就是雲曉雲大夫麼?「緩緩靠近雲曉月,周芷兒心裡是又氣又怒,想她堂堂威武將軍的孫女,名滿皇城的名花,多少皇孫貴胄前來提親,她都沒有應允,只因為上次在宮中偶見那個如天人一般的當今大皇子殿下,她的一顆芳心,就徹底失落了,所以她央求父親,將自己許個他,所幸,她如願以償,雖是側妃,但她對自己極有信心,她相信憑自己的手段,那個丞相孫女孫如煙必定不是自己的對手,他日大婚之後,正妃之位必定是自己的,而後是皇后寶座,沒想到,良人被刺殺,受了重傷,大婚延遲,她進宮央求姑母,當今的皇后娘娘,要先住進皇子府,希望自己的賢良淑德能讓白燁深深迷上自己,沒料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進了府到現在已經要一天一夜了,連他的寢宮也靠近不了,還被塞進了這個偏遠的北苑,讓她如何能甘心?
她暗中買通婢女才知道,大皇子殿下自從見到了那個雲曉之後,就深深迷戀上了這個男子,兩人整日躲在房中不出來,居然還同餐同寢,真是太過分了!現在終於看到了這個狐媚的男子,果然長得比她還美,她當然不能放過,想都不想,就衝了過去呵斥道。」有事?「雲曉月淡淡瞥了一眼這個滿臉妒恨的女人,淡漠地問。」哼,一臉的狐媚相,你知道我是誰嗎?「周芷兒惡狠狠地質問。」你是誰,與我何干?「雲曉月心情本就不好,語氣自然也不會好。」果真是下等人,一點兒規矩也沒有,我可是威武將軍的孫女,堂堂皇子府的側妃,你見了我居然不行禮,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還不給本娘娘跪下!「周芷兒一臉的囂張,大聲說。」側妃?「雲曉月不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白燁什麼時候娶得你,我怎麼不知道?你確定你能成為側妃麼?哼,滾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什麼?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一個男寵而已,還這麼沒規矩,來人,給本娘娘拿下!「周芷兒臉色鐵青地斷喝。」周姐姐不要!「一旁的孫如煙臉一白,連忙拉了拉周芷兒的衣袖:」雲大夫是殿下的人,這樣不好吧!「」什麼不好?我們住了進來,就是這個府裡名正言順的主子,他一個見不得人的男寵,難道我就教訓不得了?哼,我告訴你,今天你不給我跪下磕上三個響頭,我就不饒你!「周芷兒怒氣沖沖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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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太晚了,先傳吧!第二更,估計要到12點以後才能傳,嘿嘿,因為顏顏的朋友明天結婚,我去幫忙,我會同樣寫這些字,等不及的親親就明天看吧,麼麼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