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哥哥,那只蝴蝶好漂亮哦,對不對?」
「哇,好美的花兒,雲哥哥,采一朵給我,行嗎?」
「雲哥哥,你笑起來真得很美誒,再笑一個吧,好不好嘛?」
「哈哈,好可愛的小松鼠哦,雲哥哥,抓住它,快點兒嘛,嗚嗚,它逃走了,火兒真是傷心吶!」
……
該死的勾魂扮成的小屁孩一路上呱噪得不得了,還故意說一些白癡的話,裝嫩,看看其他人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真當他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雲曉月聽得滿頭黑線,恨不得一把掐死他,不過,她不會這麼做,勾魂的武功之高,她是知道的,而且風絕曾經說過此人行事詭異,讓人琢磨不透,是亦正亦邪的主兒,就算自己不怕,但是也不能害了白鵬展他們啊!而且在場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除了自己,但是自己現在內力完全沒辦法施展出來,因為上次的受傷,任督二脈再次被堵塞,需要慢慢的疏導,加上司徒遠那個白癡,也在他的手上,諸多原因,逼著她--忍!
「雲哥哥,你幹嘛不跟我說話,火兒一個人自言自語,很累誒,雲哥哥,你長得這麼漂亮,不是有很多人喜歡你?男的?女的?那雲哥哥,你喜歡他們嗎,還是你誰都不喜歡?雲哥哥,火兒很喜歡你,等我長大了,就娶你,好不好?雲哥哥……」
「靠,再說一個字,我宰了你!」雲曉月終於受不了這只「蒼蠅」一直在耳邊縈繞,突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然從戒指中滑出,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寒著臉怒斥。
「雲弟不要,小孩子嘛,先前受了驚嚇,現在得救了,難免會有些興奮,算了吧,別生氣了!」白鵬展急忙阻止。
「是啊,雲大夫,小火兒多可愛呀,和我們家那小子同年,看著就讓人心疼呢!」
「沒錯,雲大夫,把匕首收起來吧,別嚇著他!」
……
我倒!一群白癡開始為他求情,雲曉月火大地說:「誰喜歡他,誰就帶著他走吧!」
「哇……」勾魂聞言,一下子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責道:「雲哥哥不喜歡小火,小火要回家,嗚嗚……娘親,爹爹……」
汗,這丫的裝得真像!看著勾魂大滴大滴掉落的淚珠,還有那眼底濃濃的笑意,雲曉月忍不住開始頭疼起來,深深為上次客棧那頓飯後悔著,早知道,就該乖乖聽話,躲在房間裡用膳,現在倒好,讓這個妖狐給纏上了,暈吶!
「雲弟,小火喜歡你,你就帶著他吧,很快就到前面的鎮子了,到時候雇一輛馬車就好啦!」一旁的白鵬展規勸道。
「好吧!」無奈地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雲曉月歎息著說。
「雲哥哥,小火喜歡你,你不要討厭我嘛,嗚嗚……」雲曉月匕首一收起來,勾魂就撲進她的懷裡,一抖一抖地說,在別人看來他是哭得太傷心了,只有雲曉月知道,這個該死的傢伙,是在笑,樂不可支地笑。
「該死,你給我小心著點,哼!」雲曉月恨得牙癢癢,惡狠狠地威脅。
「嘻嘻,我就是喜歡看見你發火,你發起火真漂亮,只要你不那麼冷冰冰的,只對我一個人笑,我就不惹你了,好不好?」膩在雲曉月的懷裡擦乾眼淚,勾魂抬起頭,眨巴著嫵媚的狐狸眼,笑嘻嘻地說。
「你……勾魂,我懶得理你,閉上你的嘴,哼!」將勾魂利用縮骨功變得小小的身體拉出自己的懷抱,一拉韁繩,雲曉月騎得飛快,她得快些到前面的小鎮,這個死妖狐,看著就讓人來氣!
看見雲曉月火大的模樣,勾魂不再惹她,很聽話地坐在馬上,幾個時辰後,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小鎮就到了。
這個鎮,倒是比先前的鎮子要大些,所以上房頗多,不過,勾魂這個該死的傢伙,哭著鬧著要和她住在隔壁,大夥兒也由著他,誰讓他嘴巴甜呢?才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就把十幾個莽漢哄得服服帖帖,年紀稍大的叫叔叔,年紀稍輕的一律叫哥哥,一會兒端茶,一會兒送水的,讓雲曉月超級鬱悶:這個人,真的是武林中那個神秘的鬼門門主麼,不會是假冒偽劣產品吧!
不過,這個疑問沒有持續多久,她很快就確定地知道,這個傢伙是正版的!
晚上吃完飯,雲曉月梳洗完畢,早早地就上床休息了,沒了內力,又騎那麼久的快馬,真得很累,腿很酸,腰很酸,渾身酸痛,讓雲曉月睡得有些不安穩,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覺兩道熾熱的視線緊緊盯著自己,倏地睜開眼,赫然發現勾魂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容貌,穿著火紅的裡衣,正坐在床邊,妖魅的桃花眼帶著濃濃的興味,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滿頭青絲沒有任何束縛地傾瀉而下,在皎潔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微微的瑩光,危險而妖嬈,就像是一朵罌粟花!
「勾魂,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這兒來幹嘛?」眨眨眼,雲曉月淡淡地問。
「睡不著,所以來看看你咯!」
「嗯,那好,看也看了,去睡吧,晚安!」撇撇嘴,雲曉月冷冷地說。
「嘖嘖嘖,小可愛,你真是一點兒也不解風情,你說我大半夜的到你房裡來,會幹嘛呢?」勾魂嫵媚地笑著傾下身,狐狸似的臉朝雲曉月緩緩逼近。
「我不是斷袖,滾回你的房間去!」微微一愣,雲曉月伸手抵住他的胸,火大地說。
「斷袖?」勾魂一怔,隨即笑得更見張狂,突然一把扯開雲曉月蓋著的錦被,整個人滑了進來,將雲曉月壓在身下,一隻手制住了她的穴道,另一隻手撫上了她的俏臉,甜笑著輕語:「小可愛,你是男人麼?這麼嫩的肌膚,這麼美麗的臉蛋,怎麼會是男人呢?小可愛,你真是一點兒也不誠實呢!」
「你……勾魂,放開我!」雲曉月一時不察,被他點住了穴位,氣得臉色鐵青,恨恨地說。
「我說過你要對我笑的嘛,不聽話,該罰!」勾魂毫不在意她的怒火,低頭含住她小巧的耳垂,重重地吮吸了幾下,突然就咬了下去。
「啊,該死的,滾開!」雲曉月吃疼,忍不住怒斥。
「噓……輕一點兒,不然讓你的白大哥聽見衝過來不好哦,我是不在意啦,他可要氣死啦!」勾魂安慰似的輕輕舔了幾下,笑得更甜了。
「說吧,什麼目地,不要拐彎抹角!」深吸一口氣,雲曉月強壓怒火,冷冷地問道。
「目的?沒有,好玩啊!小可愛,我就是喜歡逗你玩,不行嗎?誰讓你這麼可愛,讓我愛不釋手,跟我回去,怎麼樣?」勾魂一邊說,放在臉上的那只賊手一邊緩緩朝下滑去。
「把手拿開!」雲曉月渾身一僵,寒著臉說。
「你呀,明明是個紅妝,幹嘛把自己扮成男子?還束得這麼緊,看得我好心疼哦,晚上睡覺的時候,要解開,嗯?」勾魂妖媚地笑著,手指輕輕從她裡衣上劃過,瞬間,所有的束縛全數散開。
「嘖嘖嘖,你看看,都紅了,以後晚上不許束著,我心疼!」勾魂伸手輕輕握住她的完美,一邊說,居然一邊俯首伸出舌頭,繞著圈兒添了起來。
「嘶……」雲曉月倒吸一口涼氣,那靈蛇一般的舌,濕滑的感受,讓她渾身戰慄,熟悉的火焰開始有燃燒的跡象。
「你……勾魂,你最好不要太過分,否則我絕不饒你!」雲曉月壓住心火,冷漠地說。
「過分,這樣嗎?」勾魂抬頭朝她魅惑一笑,突然一下子含住眼前的美好,另一隻手,更是急速下滑,一路向下,瞬間將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全數劃開,頓時,錦被下的雲曉月,無一遮蔽。
「嗯,別這樣!」強烈的刺激讓雲曉月忍不住呻吟出聲,美眸仿若要噴出火來,貝齒咬住紅唇,心裡更是鬱悶得半死:該死的,連手指頭都動不了,死妖狐,等我穴道解了,你死定了!
「天哪,你好甜!小可愛,我越來越對你有興趣了,跟我回家,好不好?」眼前完美無暇的身體讓勾魂愛不釋手,驚艷地膜拜著,撫摸著,在她的身上點起簇簇火焰,雲曉月有些難耐地呻吟著,喘息輕語:「唔,給我解穴,馬上!」
「別著急,小可愛,讓我好好看看你,嗯?」勾魂詭異地一笑,突然間鑽進了錦被,而後雲曉月就感覺每一處敏感的地方都被他一一品嚐,那嫻熟的**技巧,讓雲曉月身上的火焰越升越高,難耐地咬住唇瓣,壓抑住呻吟,雲曉月暗啞地說:「勾魂,我再說一遍,給我解穴!」
突然,身上一涼,勾魂緋紅的臉露了出來,將舌尖上透明的液體吞了下去,然後咂咂嘴,一臉回味地說:「小可愛,你真得很甜,我太喜歡了!」
天吶,這靡靡的一幕讓雲曉月臉一下子燒紅了,對這只妖狐徹底無語,索性閉上眼,不再理他。
「小可愛害羞了?哈哈,你放心,我從來不強迫女人,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就要和你一起睡,嗯?」說完,勾魂閃電一般拍開她的穴道,將她**的身體緊緊摟緊懷裡,大掌很是過份地在她的背部緩緩撫摸起來。
束縛被解開的雲曉月倏地從戒指中喚出匕首,毫不留情地抵在他的心窩,冷冷地說:「放開我,我沒興趣跟你睡!」
「小可愛,你這匕首是從哪兒來的,好神奇哦,告訴我好不好?」勾魂渾然不覺得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笑嘻嘻地低頭看著胸前泛著銀光的匕首,滿臉好奇地問。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雲曉月火大地將匕首輕輕一送,頓時,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勾魂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只是突然用很溫柔的眼神看著她,唇邊泛出寵溺的微笑:「沒關係,我不疼,你刺下去吧,死在喜歡的人手裡,也是一種幸福!」
「你……」雲曉月心一震,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妖魅的眼裡滿滿的溺死人的溫柔,還有甜美的笑容,匕首怎麼也送不下去。
「你真是有病!」雲曉月有些挫敗地抽回匕首,頭痛地歎了一口氣:「勾魂,我和你一點兒也不熟,你把司徒遠帶到你們鬼門是你的事,要殺要剮也是你的事,幹嘛要纏著我?我很累,沒有興趣跟你玩,你也不要跟我玩遊戲了,直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就這麼簡單!」勾魂伸手在胸前一點,止住了血,而後抬起雲曉月的下巴,有些玩世不恭地輕語:「第一次見到你,我以為你是男子,你的可愛和絕美的笑容,讓我怎麼也忘不掉,第二次見到你,你親手將劍刺進了司徒遠的胸前,你的冷酷和決絕,讓我怦然心動,當我知道你是女子的時候,我就對自己說,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做我勾魂的女人,做我鬼門的門主夫人,所以我命令鬼門所有的手下全部出動去找你,鬼門創立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享受過這份殊榮呢,小可愛,你有沒有覺得很榮幸呢?」
「你的意思……是要我嫁給你?」雲曉月靜靜地聽完,突然綻開了絕美的笑顏,微瞇鳳眼,淡淡地問。
「怎麼,你不願意?」勾魂眼神一暗,語氣有些微寒意。
「不願意,怎麼了?」雲曉月突然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匕首滑到他的大動脈,冷笑著說:「憑什麼我就要嫁給你?勾魂,喜歡我的話,就嫁給我好了,表現好,本姑娘就讓你多多暖床,不然的話,就打進冷宮,哈哈……勾魂,你看,我還從來沒有答應讓哪兒男人多暖床呢,你有沒有覺得很榮幸呢?」
「你……雲曉月,你真的不在乎司徒遠的命了嗎?」勾魂聞言,妖魅的笑容漸漸消失,聲音也冷硬了起來。
「遠?哈哈……勾魂,你知不知道,我雲曉月最恨別人威脅我,沒錯,我很愛遠,但是那是以前,而不是現在,他救了我的命,我還他一命,從此以後,兩不相欠,他的死活,又與我何干?你以為我是那些笨女人,被你親了摸了,我就嫁?切,我告訴你,就算你我上了床,我看不上的,一樣踹了,所以從明天開始,你最好乖乖識相一些,我雖然內力使不上,但不表示我殺不了你,惹火了我,照樣殺無赦!」將匕首貼著他的動脈狠狠地插進床裡,雲曉月摸出金針扎進他的週身大穴,將他制住,而後緩緩起身,拿起一旁的包袱,翻出裡衫著好,才回頭對床上鐵青著臉,渾身僵直的勾魂說:「你給我好好躺在床上反省反省,明天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馬車裡,再裝小孩跟我胡攪蠻纏,我決不輕饒,哼!」說完,頭也不回開門朝隔壁勾魂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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