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一個中性打扮的女孩兒窩在角落裡哭得泣不成聲。她故意壓低了鴨舌帽,白皙的臉頰此刻淌滿了淚水,不知道已經哭濕了幾包面紙!
「小姐,你沒事吧?看你從上來就一直在哭!」
「」
「真可憐!擦擦眼淚吧!」
「」
坐在飛機上的漂漂早已哭得說不出話來,身邊的好心人給她遞來了面紙,空乘小姐替她倒了杯水。
離開已經三天了,現在她才真正地體會到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每分每秒都在想他,想她今生最愛的男人,想他一定是發了瘋似的到處找她。
她是真的很聰明,該死的聰明!朱裔摯如果知道她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就只是為了離開他,她一定會被他打得半死!漂漂計劃了很久,可以說,從一開始知道自己不能懷孕之後便一度策劃。她在那杯紅酒裡下了安眠藥,第二天一早她便裝作沒事兒人一樣地假裝去上街,她知道他一定會派人保護她,所以在商場裡就換了衣服偷溜。整整躲了兩天,改名換姓才輾轉到了澳門,然後再搭上了去國外的飛機。望著窗外厚厚的雲層,她知道他也一樣在思念著她,但是她還沒有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他被她究竟折磨到何種境地!
清裔園
「裔,先別喝了——」
王文熹奪過朱裔摯手裡剛送到嘴邊的酒瓶,他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派人查找,包括出入境記錄,結果也是一無所獲。看到曾經風流倜儻迷倒無數少女少婦的他,如今還哪裡找到那個冷酷總裁的影子?頭髮凌亂不堪,鬍子的青茬清晰可見,渾身的酒氣,如果說他是個路邊的酒鬼恐怕也會有人相信,頹廢的樣子,他著實是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溜起來,相識這麼多年,他也是第一次如此憤怒地對待自己的兄弟,整棟房子聽到他的吼聲。而門外的朱孝擎兩夫婦擔心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盧燕華剛要進屋去探個究竟,被老公攔在了外面
「放心吧,文熹那孩子懂得分寸,他有辦法——」
老兩口只好等在門口,聽到裡面的男聲聲調不斷生高
「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你不是說要去找漂漂嗎?現在呢?喝酒就能找到人了嗎?啊?」
「」
朱裔摯踉蹌著站了起來,腳邊的瓶子被踢得叮叮光光地亂響,可他選擇了沉默。
看他滿不在乎地臭模樣,王文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將他按在了牆上
「這就是你的真感情?朱裔摯,你太讓我失望了!也讓伯父伯母非常地失望!裔,你知道嗎?伯父伯母他們有多擔心你?之前漂漂的離開就已經讓他們夠操心了,現在又多個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
朱裔摯用力地掙脫開他,嘲弄地反問道:
「現在是我想怎麼樣嗎?
可是誰來告訴我,現在到底要怎樣做才能找到漂漂?三天了,完全沒有一點消息,她就像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我要去哪裡找她?誰又能告訴我?誰來告訴我!」
面對朱裔摯滿心的怒火,聽到他歇斯底里的怒吼,王文熹無言以對!他是真的無言以對!的確,面對愛人的突然離開,毫無音訊可言,這三天,朱裔摯就像是一隻沒頭蒼蠅一樣,結果卻是一無所獲。換位思考,如果是小菲的話,他也許會比他還要瘋得嚴重!
「我明白,裔——
但是你這樣也是於事無補你懂嗎?反而只能讓伯父伯母更著急!」
「我對不起他們——」
「裔摯,我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只希望你能振作起來!」
朱裔摯抬頭,看見的是父母親慈祥的臉龐,
「對不起,媽咪,是我不好,我不夠細心——」
盧燕華端著飯盤放在了桌子上,並喚了傭人來收拾房間。
王文熹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出事實,
「裔,所有我們能想到的地方我們都已經找過了,香港能有多大?漂漂還能躲到哪兒?除非她早已經不在香港!」
熹說的沒錯,漂漂以前是做狗仔的,如果想要誠心躲他,那她一定有辦法!
王文熹見他恢復了冷靜,接著說道:
「裔,你再好好回憶回憶,你們兩個曾經去過或者想要去的什麼地方,也許能找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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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茫茫人海,找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啊!真是替老朱叫屈!你只能再受一會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