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漂漂聽見某男要懲罰她,頓時慌了手腳。完了,他該不會把她踹下車,或是當街打她屁股吧?不會的,他有時確實是變態了些,可是也不能——「額——」「裔——原諒我這一次嘛,我下次不敢了!」漂漂開始撒起嬌來,一雙手捧著他的臉,小嘴還在他兩旁的臉頰上親了親。在她看來,這招百試百靈。朱裔摯看著她羞紅的臉蛋。她難得這麼主動吻他,被弄得心癢癢的。不過還是想先逗逗她。他伸手打算用拇指彈彈她的額頭,嚇得漂漂閉起眼睛哇哇大叫「不要嘛!裔——」「那——你輕點,行嗎?我怕疼!」漂漂偷偷地睜開一隻眼瞄他。朱裔摯的手指輕碰了她光滑的額頭,轉而從她的腦後緊緊地扣住她,溫熱的嘴唇貼上她的。樸漂漂驚地杏目圓睜。「認真點!閉上眼睛!」朱裔摯微微離開她的唇低吼。他的舌溫熱而濕滑,霸道地侵入她的甜蜜,與她的丁香小舌火熱的糾纏。他由起初略帶懲罰式的吻轉為溫柔的吻,好似在品嚐一道美味的佳餚。漂漂只感覺自己難以呼吸,他的舌似乎直抵她的喉嚨深處,將自己完全佔有。兩人都吻得天昏地暗的時候才不捨地分開,胸脯不斷地起伏著。「你——你好壞!欺負人家!」漂漂紅著臉,不敢看他「那——晚上我讓你再欺負我,這樣公平了吧!」朱裔摯輕啄她的唇,摟她入懷。清裔園「老婆,你給誰打電話呢?」朱孝擎雖然眼睛盯著報紙,可是卻注意著盧嬿樺的舉動。他的老婆大人從早上開始就不閒著。「我給明莉打電話啊,那孩子這幾天都沒來了。是不是和裔摯鬧彆扭了?」「他們倆能鬧什麼彆扭?」「啊?那這麼說他倆現在交往的不錯嘍?」盧嬿樺的眼裡放著光,興奮地說。難道兒子想通了?朱孝擎放下手裡報紙,一臉無奈表情「老婆,我的意思是說裔摯和她根本就沒話說!」「啊?和她沒話說?那和誰有話說?那個狗仔女?哼!」「老婆,你別這麼說那孩子,漂漂是個好女孩兒,明莉和她根本沒得比好嗎?」朱孝擎試圖說服自己的老婆。兒子是她生的,怎麼反倒她一點也不瞭解他呢?「朱孝擎,我看你和我也快沒話說了吧。她好?每次談起她就沒好事,我們兩個因為她都吵過幾次了?」「上次我還告訴過你認識漂漂的那件事了,一件小事足以看清一個人的真實面目。她和兒子簡直是天生一對!」「那又能怎樣呢?難道她就不能裝成和你在店裡偶遇,然後再幫你,故意接近你?如果她是想釣金龜婿的話,那她絕對是做得出來的,從身邊的人下手爭取好感。哼!還真是有心計!」「老婆,你怎麼能把人想成這樣?」朱孝擎皺起眉頭,連眼鏡都快被氣掉了!「看吧,又要吵了!」「老婆——」「好了好了,我也懶得提了,都是無關緊要的人!」盧嬿樺站起身,決定還是不再和他對話了。樸漂漂現在覺得老天爺好像對她越來越好了。媽媽在昏迷住院這麼多年後終於能夠快甦醒了。這讓她覺得自己曾經的堅持與努力都沒白費。而且現在她還有了他,想到他,漂漂的臉上掛著美麗的笑。每天兩人一起吃早餐,一起上班,晚上會回到家裡再一起做飯,這樣的生活讓她連睡夢中都會舒心的笑。她沒有漂亮的外貌,傲人的身材,赫然的背景。他卻這樣鍾情於她,這也讓她有時候會患得患失。並不是懷疑他,而是對自己沒有自信。何況他的母親也對自己似乎是沒什麼好印象。「叮鈴鈴」「喂!」「田哥?」「你太客氣了,那好,byebye」「誰打來的電話?那個田俊傑?」朱裔摯從臥室走出來,剛好聽見漂漂通電話,想到那個醫生,他的心裡就會冒出一股火。「啊?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啊?」漂漂被他嚇了一跳。「回答我的問題,是田俊傑嗎?」漂漂看他的表情,這個大醋罈子。「是啊!怎麼啦?」漂漂故意假裝得像個沒事人一樣,滿不在乎的語氣讓朱裔摯更生氣。「我不喜歡你和他走那麼近,而且你明知道他喜歡你!你還——」「田哥確實是表白過他喜歡我,我承認我也喜歡他。」「什麼?你喜歡他?」朱裔摯的心猛地揪緊,漂漂示意他讓他聽下去「可是我也告訴過他了,不是那種喜歡。而是像兄妹或是朋友間的感情。我只是把他當哥哥而已,我們還是好朋友。」「況且他現在和墨萱姐姐很好的樣子哦」「他媽媽為了謝謝我上次給她帶的烏梅,所以讓田哥帶了些西貢的小吃給我。他打電話就是讓我有空去取。」樸漂漂一股腦地解釋完,盯著朱裔摯臉上每個細微的表情。朱裔摯把她的每字每句都聽得清清楚楚,她說她不喜歡田俊傑,那麼對於他呢?她從來也沒對他有過明確的表示。「那——那我呢?你喜歡我嗎?」朱裔摯現在感覺自己像個十七八歲的中學生,心情既期待又緊張。漂漂想到剛剛他冷冰冰質問自己的模樣打算戲弄戲弄他。「恩——你啊,你是豬啊,我才不喜歡你呢!」「除了會欺負我,再不然就是威脅我,強迫我留在你身邊,你最討厭了,我才不喜歡你呢!哼!」朱裔摯的心猛然垂落谷底,她這麼討厭他嗎?「呵呵呵!你幹嘛一副吃大便的樣子!」「騙你的啦!我確實是不喜歡你!因為——」「我——愛——你」「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豬頭!」漂漂明亮的眼睛像清澈的湖水一般,朱裔摯望進她的眼深陷其中。剛才的失落到現在的喜悅,她說愛他,她說了她愛他。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他的手臂環上她,俊臉埋在她的發間深吸著屬於她的特有的馨香。「你真淘氣,剛才故意嚇唬我。」漂漂也回抱住他「誰讓你像個大冰雕似的。」「哦?那還是我的不對嘍?」「本來的嘛,豬啊,以後不要對我冷冰冰的,而且相信我,好嗎?」漂漂嘟著嘴,紅紅的小嘴在夏季清涼的晚上泛起誘人的光澤。朱裔摯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紅唇,下腹傳來的信號讓他全身緊繃。「寶貝兒,我餓了!」不等漂漂反應過來他已經將她抱起。臥室裡女人嬌媚的聲音和男人粗重的喘氣聲音交錯響起。羞得連彎彎的月亮也躲進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