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樸漂漂躺在大床上,一會兒「大」字型,一會兒「s」型。真是不想起床啊!而且頭還是好暈哦。
嘎?差一點兒又忘記了,現在家裡還有一隻「豬」呢,也不知道他起來沒。樸漂漂在大雨過後就得了感冒,因為發燒的關係所以一直都昏昏沉沉的,朱裔摯被折騰得也沒怎麼睡覺。想想他的細心照料,樸漂漂的臉上佈滿紅暈。
樸漂漂穿上睡衣,當然就是某位帥男極力推鑒的那一件睡衣了。實在是拗不過他,就只能乖乖地聽他的話了,因為那只死豬頭說如果不穿就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搞突然襲擊!這個豬頭,居然威脅她!
當樸漂漂走到廚房的時候,被我們這位帥男嚇得呆愣在那裡。
朱裔摯也穿著那件同款的睡衣,站在廚房看著火,應該是煮粥之類的吧。
「該死的!你怎麼穿這麼少?還有—你的拖鞋呢?」朱裔摯回頭就發現某個不聽話的丫頭光腳杵在那。
朱裔摯的語氣微怒,更多的還是心疼。他一把抱起她坐在沙發上。這個丫頭也太輕了吧,怎麼好像都沒什麼重量?
「待會兒多吃點飯,你看你瘦的。」朱裔摯嘴上說著,手裡的動作沒有停下來,他拿著拖鞋幫樸漂漂穿上。而此時的樸漂漂卻只是坐在那兒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
「看什麼呢?眼睛都看直了!你男人帥吧?你看你—傻了?」朱裔摯的大手輕柔地撫摸她的長髮。
「你的手怎麼樣了?」樸漂漂突然來了一句,小手拉開他的衣袖,繃帶已經拆了,但是還能看見一條細細的淺淺的疤痕。
「已經好了,沒事的,別擔心!」
「謝謝你,這兩天照顧我!」
「你跟我還用這麼客氣嗎?」朱裔摯反倒有些不習慣,這丫頭還是嘰嘰喳喳比較適合她。他的手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他身上。
「吃完飯我要回公司一趟,有些事情要處理。中午我會回來的,乖乖在家等我!」因為出了點問題急需他回去處理,否則他是絕對不會離開的,哪怕只是一個上午。
「哦。可是我都好久沒上班了耶!我也和你一起去吧!」
「呵呵,這麼捨不得我啊?」朱裔摯好笑的抱著懷裡的小人兒
「誰捨不得你啊!說你是豬頭,你還真把自己當寶了?我是怕你扣我的工資好不好,你是老闆當然無所謂了,我只是個打工的,沒了飯碗我吃什麼?」
「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為其難當你的『大金碗』好了,這個碗防砸防揣,防火防拽,一定是你不悔的選擇!」
「哈哈哈哈!這廣告詞兒編得不錯嘛,蠻押韻的!」樸漂漂窩在他的懷裡咯咯的笑
「呵呵,放心吧,不會扣你的工資——扣獎金!」
「你—死豬!」樸漂漂的小手抓著他的耳朵,瞧她這種禍禍人的手法,帥哥遲早變八戒!
「漂漂,你有沒有一種—家的感覺?我們一直這樣不分開好不好?」
樸漂漂的手僵在那裡,他的話讓她的心跳加快,她的眼對上他的眼,想要說些什麼而一時之間卻不知從何說起。從他住進來到現在,她也有同樣的感覺,而且還相當強烈!只不過…真的能一直這樣嗎?不是對他沒信心,只是對自己…
朱裔摯緊緊地擁她在懷裡,他可能是稍顯心急了些,他真怕嚇到她。沒關係,他會讓她瞭解他的心。朱裔摯自己都被自己弄懵了,他何時對女人如此細心又耐心?
難得溫馨的氣氛,還是被人煞風景的話給破壞了
「豬啊,你怎麼穿這件圍裙?」樸漂漂抬頭問
「什麼?廚房只有這件啊,我就拿來穿了。怎麼樣?帥吧?是不是很有型?」
樸漂漂從上到下的大量一番,那是一條白色的帶有「麥兜」圖案的圍裙,卡通的都過了頭了。耐人尋味的恩了一聲
「我就說,這好看不好看,完全是看本人的氣質!」朱裔摯拽拽圍裙
「豬啊,你的樣子實在是——」
「怎麼樣?」
「太-挫-了!哇哈哈!好呆哦!哈哈」樸漂漂不怕死的譏笑,然後以百米的速度衝回臥室。徒留下一臉青綠的豬頭男在客廳。
「樸-漂-漂!」
寂靜的夜,黑色的夜,沒有一絲風吹拂,窒悶的感覺總讓人覺得有些鬱悶。「轟隆隆—」
「看來又要下雨了!」
「漂漂,吃飯了!」
「啊,好的!」樸漂漂剛剛從醫院回來,但是總覺得心神不寧的,媽媽也還是老樣子,怎麼回事呢?
「你又想什麼呢?今天去醫院看過伯母了?她現在怎麼樣了?」朱裔摯端出飯菜,其實雖然沒親自去醫院看過老人,但是醫生每隔一兩天就把她的情況匯報給他。
「漂漂,下次我陪你一起去看你媽媽。」
「你?」樸漂漂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啊!人家都說醜媳婦見公婆,更何況我這個人見人愛的極品帥男呢?你媽媽一定會滿意的,說不定知道我來一下子就醒了呢!」朱裔摯一臉得意。
「是啊,是嚇醒的吧!」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瞧瞧,瞧瞧,跩什麼啊,死豬頭!樸漂漂在心裡嘀咕。
第二天清晨,正當兩人都還在睡夢中,電話聲急促響起。
「誰啊?這麼早」樸漂漂看了看表「不會吧?才六點鐘!」
「喂?哪位?」樸漂漂見手機顯示的是陌生的號碼,心裡莫名的覺得堵得慌。
「樸小姐嗎?這裡是警察局…」
樸漂漂接到電話後就立刻穿衣服出門,朱裔摯開車陪她一同前往目的地。只不過不是警察局,而是—墓地。
香港墓地
香港墓園為基督教公眾墳場,原名紅毛墳場,現在位於香港跑馬地,它也是香港最早的墓地之一。
當朱裔摯和樸漂漂趕到這裡的時候,警方已經將其中的一塊墓碑附近拉好了警戒線,許多警員在現場工作。
樸漂漂疾步走到墓碑前,朱裔摯隨後跟上她
「哎!小姐,那裡不許進!」一個警員喊到
朱裔摯緊摟著她,這丫頭從接完電話到現在情緒始終很激動,朱裔摯真怕她會有什麼事,畢竟碰上這種事,誰都沒料想到。
「我是樸漂漂!-這裡的人是我爸爸!」樸漂漂的聲音顫抖
話音剛落,除了陪在身邊的朱裔摯以外,其他工作的警員都驚訝地看向他們
「頭兒,她來了!」剛剛喊她的警員向不遠處的人報告
聽說有人來了,被稱呼為「頭兒」的人向樸漂漂走了過去。來人差不多二十六七歲的年紀,身高應該一八五吧,皮膚黝黑,可能是長期在外工作日曬造成的,他的五官也是那種冷俊型的,不帶一絲笑容,剛毅的臉上倒顯得更加性感。不同於其他的警員,沒穿制服的他應該是他們的上司。
出乎意料的是他卻沒有和樸漂漂說話,而是對上一旁的朱裔摯。兩人的表情在見到對方時都明顯怔了一下。
「你怎麼會在這兒?」警察率先開口
朱裔摯挑眉,一臉冷若冰霜「王警官,你出現在這裡倒令我很驚訝。」
「怎麼重案組的案子很少嗎?連盜墓的case都接?哼哼!看來我們香港的治安是越來越好了」朱裔摯的諷刺口吻引起樸漂漂的注意,他們難道認識嗎?
「樸小姐,你好,我是王文熹」
樸漂漂看看他遞過來的警官證,
「你好,王警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爸爸的墳怎麼會讓人盜了?」樸漂漂略帶哭腔的問
王文熹瞄向旁邊的朱裔摯,那表情,動作,當即明白兩人的關係。他低頭又對著樸漂漂
「樸小姐,你先冷靜一點聽我說。你父親的墳被人動過,但是因為昨夜的這場大雨,現場的作案痕跡被雨水沖刷後很難取證,所以現在我們還沒什麼頭緒。但是你可以放心,照目前的情形來看,沒有丟東西!」王文熹一字一句的講給兩人
「沒有丟東西?那—」朱裔摯也覺得奇怪
「因為裡面是空的,那是一個空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