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總!」
「裔總好!」職員們見到朱裔摯都立正站好,我的蒼天啊,那是裔大總裁嗎?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笑耶!
「漂漂,你等等我!」
「你走開啦!誰要等你!」
「親愛的小醋桶,你等等我嘛!」
「死豬頭,你亂叫什麼啊?」天啊,上帝,佛祖,耶穌,阿門!這個男人從樓上一直跟她到樓下。幹嘛?他拉她的手幹嘛啦!
「你要幹什麼?你拉著我幹嘛?」樸漂漂的手被某個豬頭男緊緊地攥在手裡。
「你不想知道我和明莉的事嗎?」朱裔摯好笑地提醒她,只是腳步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不想!」
「真的不想嗎?」
「不想!不想!一點也不想!死豬頭!」樸漂漂被強行塞進車裡。
「你到底要幹嘛?」
「寶貝,你都不餓嗎?當然去吃飯嘍!」
「情人之間吵架歸吵架,飯總還是要吃的啊!」
「想吃點什麼?」朱裔摯語氣充滿了寵溺,為樸漂漂扣上了安全帶,動作更是溫柔。他們兩個現在還真像是鬥嘴的情侶。
「誰…誰和你是情人了?你…你亂講!」
「當然是你嘍,除了你還有誰?」朱裔摯伸過自己的大手輕抬起她的下巴,印上了一吻。雖然只是一個「bird-kiss」,不過樸漂漂的臉還是不爭氣的宣紅一片。
「你…你…」
朱裔摯剛才在樓上聽見樸漂漂答應去見那個什麼齊氏小開的時候,連殺人的心都有了,而現在當他瞭解到她對自己同樣是在乎的,先前的陰霾一掃而空,就連吃飯都特別有胃口了,這是朱裔摯以前從未有過的心情。兩人完全沉浸在曖昧的情愫中,誰都沒有發現,汽車底部的漏油痕跡。
朱裔摯將汽車發動後,緩慢地駛向停車場的出口。可是剛剛拐過一個彎,朱裔摯猛的發現剎車出現了故障,在連踩了幾下剎車後朱裔摯意識到車子被人動過了手腳。而樸漂漂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啦?好像沒有剎車了?」樸漂漂的小手緊握著門上的扶手。
「別怕!有我在!」朱裔摯鎮定地安慰著樸漂漂,語氣裡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慌張。
「小心!」
樸漂漂和朱裔摯同時發現了前方從停車場人口進入的藍色福特汽車,由於朱裔摯的車子沒有了剎車所以開的有些失去方向。福特車的司機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就在兩車眼看就要相撞時,福特車向左打輪躲閃過去,而黑色的邁巴赫撞在了停車場的牆壁。
香港中心醫院病房
「啊!好痛!」樸漂漂猛的從病床上彈了起來,因為突然的動作,而扯痛了肩膀,她伸手揉了揉。
護士見病人醒了立刻上前
「小姐,你醒了!你肩膀受傷了,不能太用力,需要好好休息!」護士忙扶著樸漂漂躺下。
「護士小姐!和我一起的那個男人怎麼樣了?他在哪裡?」樸漂漂根本不理會護士的話,兩隻手按著護士的手臂,急切地問,連聲音都帶著哭腔。
「啊?小姐,你先別激動!你的傷口裂開了」
肩膀隱隱有血漬喑出,可是樸漂漂好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樣
「他在哪?他到底在哪兒?我要見他!」
「小姐,剛剛出車禍的時候聽送你們來的人說那位先生的身體一直摟著你,怕你受傷,所以他傷得比較重一些,他就在隔壁病房,但是他…」還沒等護士的話說完樸漂漂就衝出了病房
「哎!小姐!小姐!」
純白色的病房,純白色的病床。朱裔摯的頭上纏有紗布,在額頭上還能看見絲絲血跡,手臂也打了石膏。當樸漂漂進入病房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此番景象。現在的朱裔摯靜靜地躺在那裡。樸漂漂的眼淚在她醒來之後就不曾停過,而現在流得更凶了。
「豬,你怎麼還在睡?剛才在公司裡你不是和我吵得挺來勁的嗎?」
「你還說要陪我過生日的,你都沒有兌現你的承諾啊!」
「你起來啊!你再不起來我就去找那個小開了!」
「大不了我答應你,以後會乖乖聽你的話!」
「我求求你,別丟下我一個人,我好怕!」
「嗚…你醒過來好不好」
「嗚…我以後哪裡也不去,我會留在你身邊」樸漂漂趴在朱裔摯的身邊,哭得越來越厲害,眼淚根本就止不住。
「你是說真的嗎?可不准賴皮哦!」朱裔摯的聲音突然從上方傳來,樸漂漂著實被嚇了一大跳,一雙大眼睛浸滿了淚水,莫名地看著床上的人。
剛剛朱裔摯的確是睡著了,可是樸漂漂一開口他就醒了,他就是想聽聽這個傻丫頭說些什麼。這也不能怪他啊,要不然哪裡有機會聽她說心裡話。
樸漂漂站在床邊,看著床上某個豬頭男笑得得意的樣子,意識到自己被耍,一鼓作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撲到朱裔摯的身上,掄起胳膊,上來就是一頓暴打!
「死豬頭,你耍我!」
「這樣很好玩嗎?看見我著急你很開心,是不是?」
「死豬頭,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多擔心!」
「你這個大混蛋,我打死你算了!」
「啊——」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當譚錚和醫生走進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番「殺人」的場景。樸漂漂跨坐在朱裔摯的身上,而某男在下邊的樣子好像還蠻享受的,就是聲音有點像殺豬啦!嘎?還真是殺「豬」啊!哈哈……
譚錚看著床上的兩個人,爽朗的笑聲也隨即響起。
「我說那位小姐,你這麼心急啊!真是看不出來,你還很熱情哦,居然喜歡這個姿勢,不知道裔喜不喜歡哦!」
樸漂漂經人這麼一提醒,低頭瞥見自己和朱裔摯的姿勢,小臉紅的像是煮熟的螃蟹一樣,而罪魁禍首居然還在那賊賊地笑。
樸漂漂從床上跳下來,還不忘捶床上的死男人。
「都怪你啦!」
「啊!小姐,你這個樣子,他就算沒被車撞死,也會被你打死的!」醫生推推鼻樑上的厚厚的像啤酒瓶底的眼鏡。
「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按照你們被撞的位置來看,你傷的應該蠻重的,但是他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你,所以你才沒什麼事的。要不然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裡『恩將仇報』?」
樸漂漂聽見醫生的話,大腦頓時當機。小腦袋在朱裔摯和醫生之間轉來轉去。小手指指指床上的人。
「醫生,你是說他是真的受傷了?」
這次是換了譚錚翻白眼了,
「小姐,你有沒有搞錯!你看看這石膏是假的嗎?」譚錚用手拍了拍朱裔摯的手臂。
「啊——大哥,你知道它是真的,還這麼用力,很痛的!」朱裔摯真想死了,這什麼朋友啊。
「行了行了,別裝了,你哪有那麼脆弱啊,剛才不是還挺享受嗎?怎麼?博同情啊!啐!」
「你怎麼那麼狠心啊,你沒看見他很疼的樣子嗎?」樸漂漂推開譚錚,坐在床邊,心疼的撫著朱裔摯的傷口。
「還疼嗎?我…剛剛不知道,對不起!」
「沒關係,現在沒那麼疼了!」
「我的蒼天,我的大地啊!你們兩個別肉麻了,好不好!」譚錚雙手環住身體緊了緊外套,不是快夏天了嗎?怎麼這麼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