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克晨的心,猛地一個咯登,嘴裡真不是滋味兒。他說的沒錯,雨沫是他的女人,而自己又算得上什麼?充其量只是一個朋友而已,也不知道究竟算不算朋友。「可是……」有手個沫。
「沒有可是,不信你可以問問她!」蒼暮之一挑眉,看著西雨沫的目光陡然降低了溫度,閃過一絲慍色,就連嘴角似乎都有些緊抿了。
西雨沫深吸了一口氣,「我……唐先生,你走吧,以後別再來了。」
「雨沫你……」
西雨沫抬頭看向程亞珍,「程姐,你也走吧。」
程亞珍聞言,一愣,緊接著點點頭,「哦,我知道了……」趕緊下樓,拽著不甘不願的唐克晨直接就越過蒼暮之,奔出別墅外。
周媽端著紅糖水走出來,看到少爺出現在樓梯口,自然是一愣,「少爺,您回來了。」她的聲音有些弱,還有些做了壞事而畏縮的心理。
蒼暮之轉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周媽,我說過,以後不允許任何人來看她。」目光轉向西雨沫,只見後者站在樓梯上,安安靜靜的,像一個娃娃,沒有聲音。
周媽後背冷了下,「對不起少爺,因為程小姐上次來,您沒說什麼,所以今天她帶著醫生來給少奶奶看病,我就沒攔著……對不起,對不起,少爺,以後再也不會了……」少爺很生氣啊!
蒼暮之哼了一聲,「先下去吧。」
「是!」周媽趕緊拿著紅糖水退了下去,將空間留給這兩個人。少爺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這會兒回來怎麼表情這麼不對勁兒?qtzd。
西雨沫被這寂靜和他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挪了步子往樓上走,越走越快,最後簡直是用跑的方式,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下意識的將房門關上,可是下一瞬,他的手掌卻撐在了她的門板上,她推不動,咬著下唇,瞪著他,「你又想幹什麼?」
蒼暮之擰了眉,手掌稍稍一用力,就把房門給推開了,而她也跟著往後退了兩步,驚悸的瞪著他,「蒼暮之,你究竟又想幹什麼……」上次傷害她,傷害得還不夠嗎?!
他氣定神閒的鬆開手掌,拍了拍,接著解開身上的大衣,幾個大步走進房間裡,直接就坐在了房內的沙發上,悠閒的交疊著雙腿,抽出一根香煙,點燃,放進嘴邊狠狠的抽了一口,透過氤氳的煙霧看著她漂亮的臉蛋,「我想幹什麼……我什麼都不想幹……西雨沫,你膽子真他媽的越來越大了,會男人都會到我家裡來了,你說,我該怎麼做才好呢?」譏笑在他的唇邊溢出。
西雨沫深吸了一口氣,才緩下了情緒,靜靜的看著他,好久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怎麼做,由得了我說麼?你不是一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你除了顧及自己的情緒之外,你什麼時候想過別人呢?對你父親是這樣,對我也是這樣……」
蒼暮之頓住了捏著香煙的手指,過了兩秒,他忽然的把指尖的香煙往落地窗一扔,雙手快速的摁下一旁的摁鍵,落地窗頂上的窗簾瞬間就被拉攏了起來,室內被黑暗籠罩……他極快的走向了西雨沫,倏然的將她抓住,一把抱起來,腳上一個用力,將房門踢上,手指也快速的將門反鎖,再把她抱著轉回大床上,直接將她傾軋在床上——
動作發生在電光火之間,西雨沫的尖叫聲就這麼硬生生的被卡在了喉嚨裡,下一瞬,被他含進了口中,他的吻是那麼的狂烈,驍猛,幾乎就是要把她的生命奪去一般!西雨沫掙扎著,好不容易讓他退離了她的菱唇,他卻面色無波的瞪著她,眼底翻滾著濃濃的怒火……
「西雨沫,永遠也別忘了,我就是我,我想要怎麼樣,我就要怎麼樣,容不得你來評價——」他的聲音沙啞,卻帶著濃濃的陰鬱,眼底的怒氣幻化成戾氣。
「你……你……」西雨沫結結巴巴的,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見她這樣猶如小白兔的神情,他卻忽然的笑了,笑得那雙眼睛猶如染上了清泉,璀璨奪目,幾乎吸了西雨沫的性命。可他的手掌卻狠狠的卡住了西雨沫的臉頰,很用力很用力,幾乎將她的臉頰掐的毫無血色,看著她通紅著雙眼,他越發的得意起來。
眼底寒光驟現,他一字一句的道,「西雨沫,我想我真是太照顧你的感覺了,所以造就了你現在無法無天的境地……好,很好……為了扭正你的態度,我想,是時候讓你吃點苦頭……當然,你要記住,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他鬆開手,雙手緩緩向下,一左一右的抓在她衣襟兩側,用力一撕——西雨沫只覺得胸口一陣寒冷,那撕裂衣裳的聲音直直的刺傷了她的耳朵,在這樣寂靜的房間裡,聽起來是那麼的滲人,她還沒來得及叫喊什麼,他的手已經將她身下的打底褲一溜兒的滾下,丟棄在一旁……
西雨沫卻忽而鎮靜了下來,定定的,用直勾勾的眼睛看著他,「為什麼,你為什麼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她的聲音在發抖,在告訴他,她害怕。
可是沒有用,蒼暮之此時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一心只想著要懲罰她,要將她留在他的身邊,就一定要滅了她要離開的心!
「不是你說的嗎,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什麼時候顧過別人的感受?」他冷笑著,目光在她的胸口上縈繞著,她因為懷孕,似乎豐盈了不少,雖然還是瘦弱,可是那明顯的變化還是讓他一眼便看出來了。
他的目光似乎變得柔和起來,可是卻在一瞬間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想到她那麼毅然決然的擋在那個男人面前,說讓他不要為難他們。該死的!這個女人不是應該只為他而戰的嗎?她為他擋酒,為他尋藥時候的表情,什麼時候竟是為了別人才出現的了?想到她那麼快就跟別的男人這麼要好,蒼暮之心底的那一方柔和的角落,在瞬間又變得冷硬起來。
「你既然當著我的面不顧我的感受去維護別人,又為什麼來要求我要顧著你的感受?呵呵,反正都是不能碰你,我何不使用強的手段,將你要了,既然無論如何你都不會快樂,那麼便按著我會快樂的方式來……」
薄唇一點點的勾起,他的話如利刃,一刀刀的劃在了西雨沫的心口上,他的指尖一點點的從她的雪頸滑下來,掠過她的胸口,立在她的敏感之上,輕輕的用指腹壓著,他的眼神帶著鄙夷,帶著高傲,帶著侵略……
西雨沫眼眶泛紅,吸了一口氣,瞪著他,「蒼暮之,我為什麼會愛上你?我真後悔,我為什麼會愛上你……」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誤解她,一再的傷害她,從來就沒有顧過她的感受,這樣的男人,她為什麼還愛了五年?!
這五年來的日日夜夜,她為什麼不曾放棄過?!為什麼,她好恨,恨自己的動心,恨自己的動情!
聽到她說後悔,蒼暮之驀地覺得心內有一處被抽的生疼,手掌猛地握住她的豐盈,不顧她倒抽的冷氣,不顧她白了的臉色,一字一句,冷佞的聲音說道,「你敢再說一次你後悔……西雨沫……」
胸口的手掌是那麼的用力,抓的她幾乎喘不過起來,咬著毫無血色的下唇,西雨沫張開嘴,「是……你聽好了……我後悔了……我真後悔我愛你這麼久,我真後悔要求嫁給你,我真後悔在婚後還那麼努力的想要得到你的心,我真傻,你的心是鐵石鑄成的,你連你的父親都可以這麼對待,更何況是我呢?我活該了要受到你的虐待你的囚牢!我後悔了,我該死的後悔極了……」
西雨沫渾身都在顫抖,她那雙輕靈的眸子裡充滿了淚水,迷濛的霧氣之下,那雙瞳孔裡只有他一個人的倒影,那本是高興的事兒,可是,他卻看到她眼眸之下,是濃濃的決絕和恨。
恨?
他的掌心在一寸寸的縮小,在一寸寸的捏緊,最後,聽到她疼得說不出話來,他才冷鷙的笑著,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好,你要虐待,你要囚牢……我給你,我告訴你,我給你……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有資格說後悔?你以為你是誰?要說後悔的人,也該是我……」
是啊,她算個什麼東西?她不過只是給他造出鮮血救命的機器而已,她算什麼?連人都不是。西雨沫明明就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此時此刻,從他的嘴裡吐出這樣的話,卻還是讓西雨沫覺得世界一片黑暗,心,狠狠的被扯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他的手掌從她的胸口滑下來,瞬間就將褲子上的拉鏈拉開,再返回將她的雙腿分開,薄唇落在她的菱唇上,瘋了似的席捲著她的甜美,健碩的身子毫不猶豫的躋身而入,絲毫不留一絲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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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三~今日還是萬字更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