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兩個女子都怔忡,彼此呆呆對視一眼,隨後,目光共同凝向千乘默。
男人眉目清冷,視線沿著那個掌心往臉頰撫去的女子冷哼一聲:「如果你覺得自己的xing~命那麼不珍貴,想要死的話,我絕不會妨礙你。只是,不要以為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就可以趕她離開我身邊。秋織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她一直都期待著我找尋回從前,不過是我自己無意再回頭罷了。而你……書容,你變了!」
他的言辭冷漠,一字一頓清晰無比,那凜冽的氣勢更是嚇人,令室內瞬時陷入了一片沉冷的氛圍裡。
俞秋織眨巴著眼睛,為男人的言辭與他那狠辣的舉止而心裡隱隱作痛。
沒錯,他打的是童書容,但到底是為誰而打,她卻著實沒弄懂。她只知道,這時候的他,心裡一定很難受。
而她與童書容,亦如是!
他那一記巴掌讓他們都很清楚地意識到,事情真的完全不一樣了!
再回不去!
「你沒事吧?」千乘默無視用那被燙得紅腫的小手撫著臉頰的童書容,反倒是拉攥起俞秋織的腕位,抽來了紙巾,低下頭顱為她輕輕地擦拭著那些殘留在她手上的粥水污漬:「我們去處理一下。」
「我沒事,沒濺到多少。」能夠感受到旁側童書容投遞而來異樣的目光,俞秋織急速地把自己的小手從男人的大掌裡抽了出來:「你先看看童小姐……」
「我也沒事。」童書容小手從臉頰滑過,目光熠熠地橫掃了他們一眼,苦澀一笑:「你們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童小姐……」
「走吧!」千乘默拉攥住俞秋織的腕位,扯著她便往外走去。
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於房門之外,童書容的眼眶一紅,雙掌便摀住了自己的小臉,眼底,湧出兩行清淚。
她原以為,他會憐惜於她的。可怎麼,事情完全不在她的想像範圍之內呢?他對俞秋織,怎生的竟是那般愛護呢?那些溫柔,以前都只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啊,而現在對像卻換了——
「阿默,你真的不愛我了……」她屈起膝蓋,感覺到自己臉頰那火辣辣的疼痛,嗚咽著低泣起來!
心,撕裂一般疼痛。
可卻再挽回不了任何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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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人推進廚房,看著他扭開水龍頭沖洗自己沾了粥水的小手,俞秋織卷長的睫毛撲閃著眨巴了好幾下,在他伸手為自己輕輕洗滌手背的時刻,她使力一抽自己的小手,在男人微微怔忡的時刻,撲入了他的懷裡。
千乘默稍微一愣,隨後伸手輕撫著她的後背,低聲語道:「怎麼了?」
「千乘默,為什麼要打她?」俞秋織纖-細的小手環過男人的那精-壯的腰-身,小臉埋入他堅-實的胸-膛裡,聲音有些低啞:「她生病了,可能很快就會死的,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千乘默指尖順著她柔順的髮絲輕輕地滑下去,大掌輕扶著她的纖-腰,淡淡一笑:「命是她自己的,她覺得死能夠解決問題的話,那是她自己的損失。不珍愛生命的人,活著有什麼用?」
事實上,他是為童書容心疼的吧?
俞秋織深呼吸,小臉慢慢地抬起,看著男人那波瀾不驚的眉眼,輕蹙了一下眉:「你為什麼要說這麼絕情的話呢?」
「斷了她的念想,不是正好嗎?」千乘默後腰沿著洗手台輕輕一靠,眸色如玉地看著她:「還是說,你以為我會在她自暴自棄的時候護著她,安慰她?」
「你的想法真奇怪。」俞秋織唇瓣輕輕撅起:「我以為你會對我生氣。」
「在你心裡,我是那麼不睿智的一個人?」
「那是因為有過前車之鑒……」俞秋織言語至此,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呃……我的意思是……我不懂你的心思啦!」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都是護著翦瞳是不是?」千乘默卻是落落大方地點明了她的言外之意:「那個時候與現在完全不同!」
俞秋織秀眉一絞,不解地看他:「為什麼這麼說?」
千乘默伸手把她往著懷裡輕輕擁進去,掌心扶著她的肩膀,指尖沿她的鼻尖點了一下:「那個時候,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感情。就算明知道不是你的錯,因為不會在意你的感受,所以就只護著我覺得該護的人了。」
「你偏心!」俞秋織忍不住小聲嘀咕:「太偏心了。」
「你不喜歡我現在的偏心嗎?」
「當然不是了。」俞秋織搖頭,抬起眼皮,目光與男人交接,察看到他那深邃的眼瞳散發出來的光芒正幽幽地落於自己的臉頰上,不由臉頰泛紅,嗔道:「只是,你那樣對她,心裡也一定難受吧?」
千乘默沒有說話,只是握住了她的纖手,與她十指交握。
俞秋織深呼吸,長舒了口氣,低語道:「千乘默,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是我很清楚你的為人而已。」千乘默沿著她的額頭輕敲一記,懶懶地道:「手真的沒事嗎?」
「沒事。」俞秋織把自己的小手揚了起來,對著男人一笑:「你看,白白淨淨的呢!」
不意,那人卻猛地張唇含住了她的手指輕輕一咬。
俞秋織嚇了一驚,急忙伸出另外一隻手往他胸-膛使力一拍,那漲紅的小臉一抹抹潮潤之色湧起,把她整個人都映襯得艷麗迷人。
千乘默沒有張嘴放開她,反倒是以舌尖輕輕地吮-舔著她的指尖,在她嗔怪著低斥後,方才勾唇一笑,握住她的那小手,在她手背上輕輕地落下一記淺吻,其後調侃的言語從唇角逸出:「不錯,白白淨淨的,真好吃。」
「你不要臉!」俞秋織的臉好似被火燒一樣**滾燙起來。她急速用力一抽自己的小手,拚命地往著他的衣衫移去來回拭了好幾下,把他的口水給擦了個乾淨。
千乘默握緊了她的小手,輕哼一聲:「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沒聽過嗎?」
俞秋織用力扭了一下手腕,發覺自己無法從他的大掌裡抽回小手,便作了罷,小聲地道:「千乘默,童小姐燙得很傷,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怎麼?要把我推到她那裡?」千乘默斜起眉眼,目光掃射到她臉頰上,瞳仁裡,暗湧起一抹異樣的浪潮:「會不會過兩天看她可憐,就直接把我讓給她?」
「你在胡說什麼?放開我啦!」俞秋織低頭,張嘴便往他的手背用力咬了一口。
她並不希望他與童書容因為這件事情而有什麼間隙,若童書容因此而真的想不開,那麼他必然會愧疚一生。童書容為他受了那麼多苦,到如今有機會回到他身邊,她真的希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可以讓他們不要那麼難受。
被她尖利的牙齒用力啃咬著,千乘默只悶哼了一聲,卻沒放開握著她小手的大掌。
俞秋織有些氣惱,又不敢真的用盡全力,畢竟他終究是皮肉之軀,受傷了便不好。
感覺到她鬆了嘴,千乘默反手輕捏著她的顎骨,隨後輕輕地勾起,逼-迫著她與他對視。
他那清湛的眉眼裡,透露著一抹溫情脈脈的亮光,讓俞秋織的胸-膛不由自主一熱。她嚥了一下口水,想扭轉臉避開那男人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目光,豈料對方卻一側頭顱,便親吻上了她溫-軟的唇瓣。
四唇交碰,空氣中,有一股焦躁的曖昧之感緩慢地流淌開來。
「嗯……」被男人那霸道的舌尖橇開了唇瓣,滑過齒排長驅直入地封堵住自己的呼吸,俞秋織雙瞳微闔,眼底湧出無辜的亮眼神采。
千乘默掌心使力箍她入懷,雙臂緊緊圈著她纖-細的身子,涔薄的唇,吮著她甜美的下唇。他靈蛇般的舌頭繞過她的丁香小舌,糾纏著吮入了自己的嘴裡,把她最甜美的氣息完全地吸附著融入了自己的口腔裡。
彼此的涎-液相互交融,男人與女人的身子貼合在一起,火花四濺。
俞秋織無力嬌喘著,身子完全癱軟倒於男人的懷裡,只能夠依靠著他的力量穩住自己的身子。
這一吻,宛若不能止滯下來,要直到地老天荒為止!
俞秋織心慌意亂,只能夠依附著男人為所欲為,直到「吱」的一聲房門被推動的聲響迴盪於室內,她的理智才被拉攏回來。
千乘默也是適時地放開了她,側過身,眸光掠了一眼那從玄關口踏步進來的高大身影。
雖然彼此隔著餐廳空間那一大段距離,但唐劍眼力極好,依舊可見那偎於男人懷裡的女子俏臉嫣紅,那漂亮的紅唇泛著水潤的光澤。他倒是面不改色,稍微一牽唇瓣,便往著客廳的位置走了過去。
俞秋織惱羞,握成拳頭的小手往著男人的胸-膛狠狠地拍了一下:「都怪你!」
就算唐劍沒說什麼,但她還是察覺到他看著他們時候眼裡有抹一閃而過異樣神采,這讓她覺得丟臉死了——
「怪我親吻你?」千乘默輕哼:「放心吧,他剛才是瞎子。」
「他不說不代表他心裡沒有想法。」俞秋織對著他直翻白眼。
若不是被他的身份壓住,唐劍的心水不知道多清明呢。
千乘默沒再說什麼,放在她腰間的大手反而是用力壓了一下,指尖順著她的臀位似有若無一揉。
「喂……」俞秋織嚇得小臉失色,狠狠瞪他,輕斥道:「下-流!」
「只對你下-流!」千乘默眨眼,瞳仁裡儘是曖-昧之色。
俞秋織真想找個地洞往裡鑽,好避開這個色瞇瞇盯著自己的男人。
千乘默笑得相當愜意,眉眼裡的神采魅惑亮堂。
有些受不了他眼底泛帶著的意味深長,俞秋織急忙去推他的胸-膛:「好了,我不跟你鬧,童小姐現在心情一定很不好,你還是去看看她吧!千乘默,她就算有錯,你也不該下手那麼重。被甩耳光,很疼的。」
更重要的是,自尊心會受到極大的傷害!那樣,對童書容那樣的病人來說,情緒必然會受很大影響,對她的病情只怕有害無益。
千乘默卻搖頭,淡淡道:「不,我既然打了她,便不會再回頭去哄她。讓她自己去想吧,她會想明白的。」
「可是……」
「笨蛋,長點腦子。」千乘默伸手往她的額頭用力一戳:「我那樣做的話,就是再給她希望。千乘默做事,從來都不留後路的,你記著!」
他倒是固執,一點也不願意讓步。
俞秋織在心裡一聲無奈輕歎,抬起臉,雙眼瞪著他道:「為什麼我要記著?」
「因為我不會給你任何背叛我的機會。」千乘默忽而正色,那銳利的瞳仁裡,一抹冷幽的光芒膠在俞秋織的臉頰上:「記住,沒有後路!」
俞秋織只覺呼吸一滯,脊背好似有股陰森森的冷風劃過,讓她整個人都忍不住僵硬了一下。
他歷來都是自信滿滿的,在她面前鮮少會有這樣認真的態度……而這種態度,很明顯是真的在警告她,他不允許她對他有半點異心——
「害怕什麼?」千乘默指尖順著她的肩膀輕輕一壓,眸光慼慼地盯著她:「難不成你……」
「我才沒有。」俞秋織急速打斷他。
「真乖!」千乘默的嚴肅瞬時煙消雲散,嘴角那一抹笑紋,絢麗到耀人眼目。
「我不跟你說了。」俞秋織羞赧地偏開臉,推開他的手:「你不去跟童小姐道歉就算了,我自己過去。」
「秋織。」千乘默反握住她的小手:「你這是自討沒趣。」
「就算是那樣,我們總不能不管她吧?」俞秋織輕蹙了眉,低聲道:「千乘默,至少,我們得給她送點吃的吧?」
看著她眼底湧出那抹乞求的光芒,緩慢地鬆了她的小手,淡淡地道:「好,不過你自己小心點。」
「童小姐是個很懂進退的人,我想她知道你已經明白了你心思,慢慢就會想開的。你既然把她留在這裡,就有責任好好照顧她。」俞秋織抿著唇輕笑一下:「而且,這也是你從她回來以後就一直在做的事情,總不能現在因為我就不做了吧?那樣,我就成罪人了。」
這個小女子,永遠都是如此善良。
千乘默雙臂往著前胸輕輕一環,後背貼向旁側的冰箱邊沿,手心一翻,眼角餘光掃向了旁邊的鍋裡。
俞秋織橫掃他一眼,轉過身便去舀了一碗粥,往著童書容的房間便走了過去。
「秋織,有事就叫我。」千乘默跟著她出了客廳,輕聲提醒。
「我知道了。」俞秋織轉過臉看他一眼,唇邊凝一抹嫣然淺笑。
千乘默便示意她進房。
俞秋織敲了房門,聽到裡面有女子的淡聲應答後,進了門。
男人邁開腳步走向客廳,坐到了柔-軟的沙發上。
唐劍原想站起身,但見他輕壓了一下手心,便恢復了原狀坐著。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千乘默蹺起二郎腿,淡聲詢問。
「藍伯特跟伊森今天下午都會離開庸城。」唐劍輕揚了眉眼,淡聲道:「海棠一直都有暗中保護著童小姐,她來永樂苑之前,伊森去見過她。」
「喔?」千乘默輕揚了一下眉。
「我想童小姐會來永樂苑,是受了伊森的指使。」
千乘默沉默不語。
唐劍十指輕交叉放置在膝蓋位置,輕聲道:「默少,還有一事……」
「說!」
「御少,剛離開了澳門。」
千乘默的瞳仁微微一縮,眼瞳有抹沉冷的流光劃過。
那麼,他們兄弟的決戰是否要開始了?rr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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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秋織走向床沿的腳步很慢,而她的心跳卻極快。
千乘默在她面前對童書容動手,而後又攜帶著她離開,對童書容而言其實絕對是很難堪的一件事情。這刻童書容看到她以後便直接扭開臉不理會她,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她不怪童書容。
「童小姐。」她把那碗粥端到了童書容面前,坐於床榻邊沿,低聲道:「你不吃東西會餓壞身體的,多少還是吃一點吧!」
「你覺得,剛才我是故意的嗎?」童書容側過臉淡淡瞥她一眼,眉眼裡,閃爍著一抹譏誚。
她的臉這時有著五個鮮明的指印,那附放在被單上的小手更是因為燙傷而紅-腫起來,這刻週遭又因為倒下的粥水沾染而有些狼藉,把她整個人都襯托得狼狽不堪。她的身子如今不好,小臉瘦削,看起來楚楚可憐。
俞秋織心裡有些酸澀,急速搖頭:「我沒有那樣想……」
「你有!」童書容輕輕一哼:「俞秋織,現在這裡就我們兩個,何不坦言相向呢?」
「我真的沒有——」
「算了。」童書容冷聲打斷她:「好,就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就算是剛才我是故意的好了。反正結果,是你贏了!」
俞秋織的秀眉擰緊,那端著粥水的臂膊微微發顫,碗裡便粥水便蕩漾出圈圈的漣漪水波。
她深呼吸,把那碗粥放到了床邊的櫃面上,站起身便往外面走去。
「你逃什麼?」後方,童書容輕嗤著笑了一下:「你能贏第一次,未必能贏第二次!」
「在我看來,輸與贏都並不重要。」俞秋織纖手搭到了房門上,側過臉淡淡瞥她一眼:「關鍵是,默少爺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你是覺得自己贏了,才會有資格說這種風涼話的吧?」童書容冷笑。
俞秋織沒有回應,拉開房門便走了出去。
童書容咬牙,雙掌握成拳頭便往著被單位置狠狠地拍了幾下。
雖然俞秋織沒有向她炫耀,可是……她心裡就是不好受。
她以為,她跟千乘默冰釋了前嫌,他與她便能夠順理成章地再在一起。就算是……彌補他們過去那幾年的空白,看在她病重的份上,他也會在她生命最後的時日裡好好地愛護照顧她的。可惜不然……一切事情,都因為一個俞秋織而走了樣!
千乘默曾經那麼深愛著她,說不要她就不要她了,讓她……怎麼甘心呢?
「吱!」房門再度被人推開。
俞秋織去而復返——
童書容原本沮喪的神色立即便消散,小臉所有的頹敗都被收斂起來,防備地盯著那個邁步走過來的女子:「你又回來做什麼?」
「這個給你。」俞秋織把手裡握著的一支藥膏遞給她:「把燙傷和臉上的傷給處理一下吧。」
童書容的眉眼輕輕蹙起。
俞秋織見她沒有接,深呼吸口氣,坐了下來,拆了那藥膏後,執起她的手便要為她塗抹。
「不必了。」童書容把自己的手一抽,冷聲道:「俞小姐,以你我如今的立場,你根本不應該做這種事。」
「你覺得,敵人或者朋友,是永恆不變的嗎?」
童書容唇瓣淡淡地牽了一下,冷聲道:「至少,我與你永遠都不可能談朋友。」
她是愛慘千乘默了的。
辛苦著忍受病痛的折磨,以最殘忍的方式傷害那男人,那麼多年以後放棄了所有的自尊與驕傲再度回來尋覓他,不過就是為了心裡最放不下的那一份情誼罷了——
愛情,就是這樣的傷人。
「或許你是對的,我們永遠都要處於對敵的立場。」俞秋織輕輕點頭,把藥膏塞入了她手裡:「不過在那之前,你必須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這樣,你才有資格跟我鬥。」
言畢,她站起身,往著房門位置便走過去。
卻聽後方女子低笑一聲,以堅定的聲音道:「俞小姐,無論他現在心裡是不是只有你一個,我都不會放棄的。」看心的的。
俞秋織的身子頓了一下,沒有回首,只淡淡地應答道:「堅持不懈地努力是成功的必然,這一點,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就算我在他的生命裡只能夠存在不長的日子,我也會讓他永遠都記著我。」童書容握緊了手裡的藥膏,以優雅的聲音輕輕地宣告:「我一定會做到的。」
「希望你能夠成功!」換來的,是俞秋織如此言語。
真心的。
因為,就算她真的希冀著千乘默心裡只有她一人,也抹殺不去他曾經的刻骨銘心。
誰不曾有回憶呢?
所以,她能夠容許他心底的明月一直存在。
只是,她也會以她自己的方式,讓那個男人因為擁有她而幸福!
便看她們各自的能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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