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織靠近伊森的時刻,輕垂了眉睫,故意去忽略他眼底那抹戲謔的光芒。不過,後者乍見她,修-長的手臂便已經遞了過去把她纖細的手腕握住,聲音帶著冷沉,道:「俞秋織,在走出我的視線範圍之前,難道你不應該先知會我一聲嗎?」
「殿下,現在你應該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才是。」俞秋織淡淡地皺眉,環顧四週一下,在察覺到並沒有接收到太多人的視線後,才鬆了口氣。
此刻,眾人的注意力似乎並不放在他們身上,而是分散到了那眾人圍堵在一起的人群裡。
人太多,俞秋織並沒有看清楚從中間被簇擁進來的那個是誰。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便是此人身份定然是相當出彩,才會讓伊森這樣出色的主人也暫時較人遺忘了!
俞秋織的疑惑並沒有維持很長時間,因為她的視線,在保鏢過來推開那一眾人群以後,立即便看到了那人的真面目。
老實說,生活在雅苑居多年,近段時間更是接觸了不少出色的男子,俞秋織對俊秀的男人們並沒有多癡迷,只是那人卻令她有些吃驚。畢竟,那麼狂-野與貴氣逼人,而好像又被一層疏冷氣息包裹住的男子,足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男子那修-長的身子在一身純黑色的西裝包裹下顯得精瘦卻又高挑,那肌-膚並沒有因為是白皙而顯得有半分的粉氣,反而為他徒添了一種極致的美感。他俊雅的臉龐幾乎可以說是完美無缺的,沒有絲毫多餘的存在。而如同銀鷹般的銳利的深邃雙瞳彷彿隱匿了他所有的睿智與深沉。此刻他的唇邊凝滯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把他五官襯托得更加好看,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更是令人望而生畏,卻又能夠吸引大眾的目光。倘若說這樣的男人是神,恐怕也能夠讓人心甘情願膜拜下去吧!那麼美好的男人,怎能不矚目呢?
所以,便是伊森這樣擁有著無懈可擊陰柔之美的男人也在頃刻間被那人給比了下去,成為了配角!
「看來所有的女人都膚淺,你也不例外。」伊森指尖驟然用力一壓俞秋織的手臂,聲音裡透露著一絲譏誚的味道:「俞秋織,這麼快就被他迷倒了啊?」「殿下,這個世界有很多男人都不遜色於你,或許他們比你更加能夠吸引人。」因他那指尖力量不斷加大,俞秋織感覺到自己的肌肉都好像被接傷了一樣疼痛起來。她咬牙,絲毫都沒有服輸,直接忽略了伊森身上散發出來那股逼人的氣勢,淡淡道:「因為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伊森的眉眼陰沉,冷冷一哼,道:「就算你想靠近他,也不可能!」
他忽而一笑,唇瓣沿著她的耳畔輕靠了過去,悠悠道:「因為……他是我們的敵人!」
俞秋織終於明白了,為何她今天晚上會如此的不安。原來,是伊森眼裡那抹一直都沒有消失過的算計使然。而此刻,聽到他這話,好像便得到了見證!
她咬牙,凝視著伊森好一會,方才冷靜地開口:「殿下,請容許我提醒你一句,你錯了。」
「喔?」伊森挑了眉,頗有興致地凝著她:「此話怎講。」
「或許他是殿下的敵人沒錯,不過……他從來都不是我的敵人。」俞秋織抬起臉與男人對視,聲音裡帶著一絲高傲的清冷味道:「我與他,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
「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伊森的大掌沿著她的小手慢慢地移過去,霎時扣住了她的纖-腰,一聲冷笑,勾唇淺笑道:「俞秋織,表現不錯啊,竟然懂得這樣說話!不過,你忘記了一件事情。俞秋織,我們現在可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蚱蜢,誰出事,對另外一個都是沒有好處的!」
俞秋織秀眉輕蹙,為伊森那眸中閃亮的光輝心裡一動。
伊森嘴角的弧度張揚地翹起,附到她耳畔一字一頓道:「我不妨告訴你好了,那人是我的哥哥,荷蘭王國那寶座上第一順位繼承人lambert-adam!」
若非伊森提點出來,俞秋織還真想像不到那個無論是容貌或者氣勢都與伊森有著天壤之別的男子竟然會是他的兄弟。
並不是說伊森較藍伯特要差,而是兩個人的風格完全都一樣。伊森很明顯是陰柔腹黑之人,但藍伯特看起來整個人都要冷酷許多,而他的長相也很陽剛,與伊森完全不同類型!「要認識他並不是沒有辦法,來!」在俞秋織還處於深思時刻,伊森忽然長臂往她的肩膀一搭,領著她走向了藍伯特,在週遭的人異樣的目光裡,以正宗的荷蘭語與其兄打招呼:「王兄,歡迎你來庸城!真沒想到,父王讓我來了庸城,而你也竟會到這邊做訪問。」
藍伯特眸光淡淡,視線於他們身上巡梭過去,才以那沉冷的聲音淡漠道:「伊森,我更有興趣的是,作為我們荷蘭中從來都不近女色的伊森殿下,今天竟然會攜帶女伴出席宴會!」
「王兄,那是因為我的翻譯官突然出了點事,由此秋織才臨時當了我的翻譯官。」伊森淡淡地開口,倒是沒有給他們作介紹的打算。
藍伯特卻甚是好脾氣,側眸對著俞秋織牽了一下唇。
那笑意,高深莫測!
「藍伯特殿下,我是俞秋織。」俞秋織以標準的荷蘭語對藍伯特問好:「很榮幸見到您!」q7tu。
「希望今晚大家相處愉快。」藍伯特牽起了女子遞過來的纖手,低頭輕輕一吻。
惹來週遭許多女生羨慕的目光。
俞秋織只深得脊背發涼,皆因此刻伊森的手已經往著她的腰-身輕輕了一下。去那特刻。
由於慣-xing所致,俞秋織身子不穩地往前一撲,正巧衝向了藍伯特。
有攝影燈光瞬時亮起,把那一幕直接給定格住。
當然,現實是不會定格的。
俞秋織的手,下意識地搭向了藍伯特的衣肩,而男人也是長臂一探,把她摟抱在懷。
兩人彼此相貼,竟沒有絲毫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