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不能夠太不自量力,因為那樣的話,可能會令自己處於吃虧的地步!
俞秋織覺得,自己永遠都不要再去試探那個男人比較好。畢竟,他的想法永遠都是她無法衡量得清晰的。
到了如今,因為渴望著能夠遠離千乘默的傷害,所以在他對她說出的那些侮-辱-xing的話語以後,她主動提出讓她離開雅苑居的想法。豈料那話出口後,那男人立即便發飆了。
結果她也真被逐了出去,不過只是被他丟在他的陽台上過了一整夜——
雙手被強行綁在護牆的欄杆上,任憑著大雨從外面潑灑進來,淋了一身的濕!
當然,還有她最害怕的那陣閃電也在時刻都在包圍著她……
縱是酷暑,在這樣的狀況下,她還是冷得渾身發抖。
畢竟,身子有點太虛了,原本便是一身的傷疼,加之淋了一整夜的雨,她整個人都迷迷糊糊地倒在了陽台地板上。
那個時候,東方正好破白,雨水也剛停,有艷紅的色彩把天際染紅,絢麗了整個雅苑居的庭院風景。
唯獨沒有把溫暖送達至她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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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秋織,別給我裝死,起來!」腳尖往著女子的腰側狠狠踢了一下,千乘默擰著眉,冷哼道:「再睡下去,我馬上把你開除!」
女子精緻的小臉在沉睡中都輕輕地皺著,縱是任他的鞋尖踢過身子,也沒有給他任何反應。
千乘默便陰沉了眉眼,伸腳沿著她的肩膀使力一踢。
女子翻了個身,那被繩子綁在陽台欄杆上的雙手搖晃了幾下,便與她的小臉一樣變得沉靜了去。
千乘默濃眉一斜,立即便蹲下了身子,掌心往著她的鼻子前方探了過去。
氣息相當微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停止呼吸。
「俞秋織!」千乘默微驚,大掌迅速覆住了她的額頭。
火-熱的滾燙,不用想也知道是發高燒了!
他神色一變,連忙解開了綁著她手腕的領帶,把她抱了起來便往著房間急步走去。
把女子放到柔-軟的大床時刻,她頭顱往著旁側一歪,看起來就像是昏睡中也要避開他——
千乘默心裡頗為惱怒,但此刻卻發作不得。畢竟她如今這模樣,好像是隨時都會死掉一樣呢!他轉過身,走去浴室洗了一條毛巾回來覆在女子的額頭上,而後拿起電話拔號。
對方在十數秒以後方才接了,聲音有些疲憊:「默少?」
「馬上到雅苑居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歐陽錦的精神似乎瞬時一振,急聲詢問。
「有人在發燒,限你二十分鐘內出現在我面前!」
言語不曾落下,也沒等對方應答,他便丟了電話,走向了餐廳的廚房冰箱裡拿了些冰塊出來,用一個小袋子把它們裝起來。
無論如何,這個時候得先給她退燒才是,否則那個女人一定會燒壞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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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為女子量體溫的時候,歐陽錦抬眸凝向佇足一旁的千乘默,不解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深深淺淺的傷痕?」
「我拿領帶綁的。」千乘默倒是落落大方地承認了自己做的惡事。
歐陽錦一愣,轉過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她。
「看什麼?」千乘默瞪他一眼。
「不止是拿領帶吧?」歐陽錦冷笑:「她手上還有繩子的傷痕。默少,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我沒拿繩子綁她!」千乘默蹙了一下眉,冷哼道:「我不過是拿領帶把她綁在外面一晚而已。」
「昨晚一直在下雷雨,你竟然讓她在外面呆了一整晚?」歐陽錦倒抽一口冷氣:「那麼不必說,她手上那些被握得紅腫的於痕也是你弄的了?」
千乘默冷下了臉:「我沒有!」然女以開。
昨天晚上綁那個女人的時候,她很安靜,只是淡淡地瞥她,沒有任何的反抗,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怎麼碰她。當時聽到她讓他把她趕走的事情他相當不悅,倒沒有去在意這些。
「沒有嗎?」歐陽錦冷嗤,猛地伸手攥住了俞秋織的手臂把她的衣袖給拉了起來:「你看一下,她的手上全部都是傷。」
聽聞他的話語,千乘默眸光迅速膠向了女子的手臂。
果然,除了被皮帶勒出來的痕跡以外,她的手腕位置還有被繩子勒過的痕跡,更多的是,她腕位以上的地方,殘留著鮮明的手指指印,有些皮帶也被劃損。看那模樣,理應也是新傷——
昨夜把她丟到陽台的時候,因為沒有開燈,他倒沒有察覺到她竟然有這樣的傷!
該死,是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這些,默少有什麼解釋?」歐陽錦冷漠地凝視著他。
「這些不是我弄的。」千乘默難得地開口為自己辯護,好像是想減輕一點心意忽然衍生的罪惡感。
看著他眼底那冷沉色彩,歐陽錦緊擰了眉:「不是你,又是誰?莫不是……是與昨天晚上她狼狽照片被傳出去的事情有關?不應該啊,我那個時候沒有看到她手上有傷,到底是怎麼一回呢?」
「歐陽,什麼狼狽照片?」千乘默聽聞而且關心的只是這個,他不解地蹙眉:「俞秋織的嗎?」
歐陽錦幽幽地看他一眼:「你不知道?」
「我該知道什麼?」
「也許今天的新聞還在播呢!」
千乘默臉色陰沉,轉過身便拿起搖控打開了電視。
調到娛樂頻道的畫面上,看著裡面果然在報道著一些與俞秋織有關的八卦新聞,他雙瞳驟然一寒。
那些照片,分明就是在他把她推下車子以後被人拍攝下來的。
「唐劍!」他驟然開口冷喝一聲。
站在門外的唐劍應聲踏步而入,對他恭敬道:「默少,有什麼吩咐?」
「那種照片是怎麼流出去的?為什麼這件事情你沒有跟我提起?」
「昨晚我要跟默少報告的便是這件事情,只是默少那個時刻不許我說任何話!這事情是我的疏忽,對不起!」
昨夜他拉著俞秋織回房的時候,他在門口與他提了這件事情,可惜那個時刻他火氣甚盛,是以他插不了口。最重要的是,他以為他又要對俞秋織做些什麼,所以不敢打擾。沒料到,他反倒是秋後算賬來了!
千乘默伸腳往著桌子稜角狠狠地踢了過去,指著唐劍便冷聲道:「把事情給我徹查清楚,還有……自己去唐叔那裡再領罰。」
唐劍毫不猶豫地點了頭:「是!」
歐陽錦深鎖了眉頭,把從俞秋織腋窩下拔出來的溫度計遞到男人面前:「幸虧你早一點發現,燒到了三十九度九,希望沒有燒傷腦子。」
「退燒針什麼時候有作用?」千乘默關心的只是這個。
「既然擔心,當初便不該在雷電交加的夜晚把她丟到陽台去。」歐陽錦冷哼。
「你別tmd給我廢話!」千乘默開始發飆。
歐陽錦知道自己惹不起他,唯有輕搖了一下頭:「估計在外燒的同時也有內燒,她身子相當虛弱,精神也不好,應該是受迫於嚴重的壓力之下,就算退燒了,也不可能會清醒過來那麼快。要慢慢觀察。」
千乘默的眸光沿著床榻上那靜靜躺著的女子凝過去,察覺到她那瘦削的小臉一片蒼白,瞳仁裡泛出一絲暗湧的潮光。
歐陽錦有些無奈地輕搖了一下頭顱。
「在她清醒以前,你都必須要留下。」千乘默瞟他一眼,冷漠道:「既然你剛熬夜做過手術,就先到客戶去休息一下,我隨時叫你。」
「她……」
「我知道怎麼照顧她!」
歐陽錦有些意外於男人的回應,卻是輕點了頭:「我明白了,隨時注意她的身子變化,估計藥水快發揮作用了,呆會她必會流一身汗的,不過也只有那樣才能退燒,叫人給她加幾床棉被吧!」
千乘默點頭,對他揮了手。
歐陽忽便退了出去。
雙眸從她手上的傷痕掠過,千乘默慢慢地坐到了床沿邊,目光裡,隱匿著的陰霾漸漸地擴散開去。
竟然有人敢對他的人出手,看來那人是活得不耐煩了。她是他的女人,他還沒有厭膩丟棄,豈是他人能夠沾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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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不要——別碰我!」女子低低的聲音從唇瓣逸出,斷斷續續:「不……不可以——」
千乘默凝向電腦屏幕的目光迅速轉了過去,身子也快速離開了座席走到了床沿前。
俞秋織搖晃著頭顱,小手也輕輕地揮舞了起來。pknj。
男人迅速伸出大掌握住了她纖細的小手,感受到她指尖傳來的冰涼,心裡一抽。
她怎麼這麼冷?
「不要……」俞秋織的額頭沁出了許多細密的汗珠兒,小手依舊想揮動起來。
她在害怕,而且是很害怕——
到底是什麼令這個平日裡對任何事情都表現出倔強態度的小女子有這般反應呢?
她手腕的傷,此刻的呢喃,都代表了什麼?
「放開我——」俞秋織的小手,遽地使力狠狠一抽。
「俞秋織。」千乘默反應快速,使力握緊了她的纖手,傾身,便把她往著自己的懷裡帶。
她的身子,僵冷、寒涼得幾乎沒有溫度可言,而且此刻她在不斷地顫抖著,那是相當害怕的感覺——
千乘默踢開了鞋子,翻滾著便上了床,把她纖細的身子緊緊地圈入了自己的懷裡擁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