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暴戾的千乘默,俞秋織是害怕的。她灰敗的小臉霎時涮白,握成拳頭的掌心拚命地揮舞著想去襲打千乘默,以便於能夠躲避他的進攻。可惜,最終結果只能是她落了下風!
病服被他「嘶」的一聲扯碎,隨著他揮甩出去的動作在半空中飄浮出一道美妙的弧線,然後緩慢落於地板上——
俞秋織整個身子都變得僵硬不已,面對他偌大力量的壓制,呼吸一滯,便失聲開了口:「千乘默,折磨我,你就真那麼開心嗎?」
「我不是早跟你說了,你只是我的玩物嗎?」千乘默冷眼掃向她:「玩物,只需要配合主人隨意的褻玩就可以了,沒有資格對主人做出任何的質問,懂嗎?」
「我才不是你的玩物。」俞秋織用力吼道:「我也是有血有肉有自尊的人,你就不能尊重我一下嗎?」
「一個娼-妓也配跟我提尊重?」千乘默掌心使力一扯她的髮絲,看著她的小臉糾結在一起,眉眼稍沉,冷聲道:「看來遺傳這東西真的很實在呢,有其母必有其女!」
聽到他的言辭,俞秋織的瞳仁一黯。
無可否認,俞鶯與千乘剛的事情永遠都是她心裡的傷!
她眼眶微紅,咬緊牙關,用力狠狠揪住被單,直到「啪」的一聲指甲也斷裂開去,有核心的痛楚從指尖傳至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為止!
血肉模糊,十指連心,便是這樣的痛了!
「你該死的在做什麼?」血腥的味道其實很淡,但以千乘默的敏-感,依舊還是察覺到了!他神色冷峻,指尖一攥女子的手臂,冰眸掃射到她原本瑩潤玉指上泛出來的鮮紅血絲,寒眸湧出嗜殺光芒:「敢去拍那種不要臉的照片,就聽不得別人說出事實嗎?」
他終究是認定了她出賣自己的想法!
俞秋織有些疲憊地闔了眸,在這個時刻忽然懶得再去解釋些什麼。
反正她再怎麼努力想去說明事情的原委他也不會相信,那她又何必再去浪費口舌呢?
她的沉默激起了千乘默的怒氣,他雙手一扣她的腕位,把她雙手壓制到她頭頂以單掌控制住,隨後便扳開了她雙-腿,釋放自己那被她刺激到堅-硬的腫-脹衝進了她的身子裡。
未經任何的前戲,乾澀的入口壓根無法承載他的攻擊,俞秋織痛得蜷縮起腰身。
可是,她死咬住下唇,不願意發出哪怕一聲的叫喚!
她的倔強令千乘默眸瞳一暗,他發狠地律-動了腰-身,以全速衝刺著進出在她緊-窄的陝中。
俞秋織身子甚是僵硬,在他一次又一次越發加大力量的攻擊下,終是支撐不住暈眩了過去。
**********
「俞小姐。」
「……」
「俞小姐!」
腦子昏昏沉沉的,而這溫和的叫喚卻好像催化劑一樣,令俞秋織不得不努力撐開了疲憊的眼皮。
室內,亮光一片,男人高大的身子駐足病床前沿,神色凝帶著關懷。看到她張眸後,他輕淡一笑,溫聲道:「你終於醒了!」
「歐陽醫生。」俞秋織輕抿了一下唇,眸光掠過室內。
依舊是自己原來所住著的那間病房,唯一不同的是,此刻千乘默並不在。
沒有他,便沒有了那種緊繃的情緒,她的心也輕鬆了不少。
看到她眉眼稍微舒展,情緒似乎也不錯,歐陽錦微微一笑,淡聲道:「你終於醒了!」
記憶裡,是在千乘默無休止的需求下暈倒過去的,此刻身子依舊酸痛,好像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戰爭一樣,一點精神也沒有——
俞秋織眨著眸,虛弱地道:「我睡很久了?」
「睡了兩天。」歐陽錦眉心絞了一下:「真不知默少是怎麼想的,竟然能對一個病人下如此重手……」
「兩天?」俞秋織只注意到了這個時間的重點,一下子便緊繃著身子從床榻上彈跳了起來:「怎麼都沒救醒我?」
他有盡力救啊,可她自己累到醒不來,他也沒辦法吧?
歐陽錦有些無奈地聳肩,隨口便道:「默少發話了,要讓你多休息一陣子。」
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他對她,也不知道有多討厭,大概恨不得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吧!
俞秋織自嘲地澀笑一聲:「我要出院。」
歐陽錦看她扯下手腕紮著的點滴針管,連忙傾身阻止她:「俞小姐,你的身子還很虛弱!」
「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己身可個。
她的工作,不能丟。
身子都搞成這樣子了,還管什麼工作呢?
歐陽錦按著她的肩膀把她推回床榻,淡聲道:「別擔心,默少說了,現在你是他所負責的,工作的事情不用擔心。」
那個只想折她羽翼的男人,她不想依照他的意願去過活。
俞秋織搖了搖頭,眸光幽幽地盯著歐陽錦:「歐陽醫生,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想法。」
歐陽錦蹙眉。
「請讓我出院吧!」
「可是……」
「上一次你都幫我了,這一回,也請你再幫我一次。」
看著她對自己彎下腰身懇切請求的模樣,歐陽錦心軟了。他輕歎一聲,道:「你可以出院,但必須要好好調養一下身子。否則,你會支撐不下去的。」
「謝謝你,歐陽醫生。」俞秋織嘴角滑出一抹溫雅的微笑,真誠地道:「你真是好人。」
歐陽錦薄笑,隨即便忽然蹙眉道:「俞小姐,有件事其實我上次就想跟你說了,不過後來還是打消了念頭。現在,我覺得我必要跟你說明一下。」
「什麼?」面對他的嚴肅,俞秋織有些意外。
歐陽錦神情肅穆,憂心忡忡地道:「你體質好像有點太過嚴寒了,而且你的血型很特別,是罕見的abo血型,我想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盡快把身子養好一點,盡可能地為自己可能的未來做一點血液儲備。」
俞秋織為此心裡一涼,小臉蒼白:「歐陽醫生,你的意思是……」
「你懷孕的機率比較小,而且在生育方面可能會有風險。」歐陽錦有些無奈地道:「我是怕到時你會有血崩,動手術的時候血液儲備不夠。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擔心而已,也未必就會真出現那樣的狀況!」
俞秋織脊背卻有些發涼。
這些話語,她也曾從以誠的主治醫生那裡聽過!因為她與以誠是親姐弟,所以不適合給他獻血。所以,歐陽錦的勸告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我知道了,謝謝你!」她勉強地撐起笑容,溫聲道:「我會想辦法做到的。」
**********
走出醫院以後,俞秋織開了手機。
屏幕上,甚至連一個來電顯示都沒有。
她心裡有些鬱悶,從名片夾裡尋了一個號碼拔了過去。
「姐。」少年清脆響亮的聲音在接通以後的第一時間透過電波傳來,有一點點欣喜:「你病好了沒有?」
「呃?」俞秋織怔忡:「你怎麼知道我病了?」
「二少爺說的。」俞以誠低低地笑了一聲:「他前兩天親自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工作太累病倒了,所以這幾天都不能來看我。你現在覺得怎麼怎麼樣了?」
原來,這就是她昏睡兩天而以誠都沒有找她的原因!
明明折磨我的人是你,為我善後的人卻怎麼也是你?千乘默,會做這種事情的你,到底是怎麼樣一個男人?
腦子裡儘是疑慮,俞秋織輕淡地應道:「我已經好了,你不用擔心,我這兩天要忙於工作,抽空會去看你的,你記得要乖乖吃藥。」
「姐,你別太累了,我不想你因為我而搞跨自己的身子。」
「以誠,不關你的事。只是我自己想在事業上有一翻天地而已!」
「那你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
「好,你快點休息吧,別想太多。」
「姐,我等你,再見!」
「好。」俞秋織掛斷了電話,抬起眉眼,看著那碧藍的晴空,心情極其複雜。
「俞秋織小姐吧?」清清涼涼的女子聲音傳來,禮貌而疏冷:「你好,我是帝國集團秘書部的凌霜。」
帝國集團!
她是千乘默的人。
俞秋織心裡「咯登」一跳,看著眼前站著一名身穿簡單利落職業套裝的迷人女子,道:「請問……有事嗎?」
「總裁來接你了。」凌霜眸光掠她一眼,瞳仁裡耀出一絲未明深意的光芒,率先舉步往著停在前方的豪華商務轎車走去:「請隨我過來。」
俞秋織並不願與那男人相見,立即道:「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俞小姐。」凌霜頓了步,淡淡盯著她:「總裁併非要接你回雅苑居,而是他要見你。」
俞秋織眉心一蹙,秀眉緊緊糾結在一起:「非去不可嗎?」
「俞小姐,請別浪費時間。」凌霜聲音略嫌冷沉了去,轉身便繼續前行。pnzc。
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千乘默的人,冷漠而精明。
俞秋織無奈,只好隨了她去。
「俞小姐,請!」凌霜為俞秋織拉開了副駕座的車門。
看著端坐在駕座上那男人冷峻的側臉,俞秋織心裡有些不安。不過,她終究還是在凌霜那略顯冷凝的視線下識相地上了車。
她還來不及去系安全帶,千乘默便已經驅動了車子。
「不載凌秘書一起走嗎?」俞秋織有些驚訝地開口。
千乘默甚至都懶得瞟她一眼,只冷漠道:「去那種場合,我只需要一個玩物就可以了。